离婚后我在乡下种田(7)

“谢……谢谢。”苏凌伸手抱住玫瑰花,脸蛋发烫。

“一起出去走走?”蔺封问。

苏凌对上他深邃的黑眸,不由自主地点头,回神时,人已经在校园的约会圣地了。

那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苏凌早就模糊了,只清晰地记得蔺封立体英俊的五官,高大的身材,以及笔直的大长腿。

学校里追求苏凌的人很多,苏凌都无动于衷,因为他对自己的性向还不明确,所以不想盲目地谈恋爱。直到蔺封出现,送他玫瑰,拉着他的手静静地在校园里逛着,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回响,苏凌的心“怦怦怦”地乱跳,爱情的小苗冒了尖,水嫩嫩的,散发着清香。

“我……我可以请你做模特吗?”回宿舍前,苏凌傻愣愣地脱口而出。

美术生的共性是追求一切美好的事物,用画笔一点一滴地记录、享受和赞美。他擅长国画,也精通素描和油画,蔺封的五官和身材,简直是绝佳的模特素材。

“可以。”蔺封点头。

苏凌捧着玫瑰花,乐呵呵地回宿舍,被林舟好一顿取笑。

就这样,他们慢慢地交往起来。

蔺封很少说动人的情话,常用行动来表达他的爱意。

大方地脱光衣服做苏凌的专属模特,送苏凌昂贵的名表,每天给苏凌带早餐,苏凌在画室呆得晚了,他会默默地坐在一旁看书。

一时之间,他们成了S大最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但只有苏凌知道,两人确定关系后,还没有进行任何的亲密接触。

苏凌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足,否则男朋友看他的眼神为什么没有一丝欲.念?

终于,交往了两个月,苏凌和蔺封亲吻了。

那天是元旦,很多情侣出校约会,他们也不例外。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谈了恋爱的男人,一样会在恋人面前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苏凌穿了一身时尚的衣服,放下及肩的微卷发丝,打扮得像位典雅高贵的王子,走向等在宿舍楼外的男朋友。

蔺封显然也精心打扮过,但他比苏凌保暖,穿了件黑色的长款呢大衣。

见苏凌穿得单薄,他没说什么,只是握住苏凌的手,带着插进自己的衣兜里。

苏凌莫名地感动,与他的手指在衣兜里紧紧地相握。

两人打车去了繁华的市区,逛步行街,看商场表演,喝咖啡听音乐,吃了牛排晚餐,最后来到S市最着名的观赏码头,靠着栏杆,欣赏海上烟花表演。

凌晨,夜凉,海风吹得苏凌哆嗦,他连打几个喷嚏,后悔自己为了好看穿得太少,突然身体一暖,厚厚的呢大衣披在他的肩上,挡去了寒气。

苏凌鼻子发酸,眼睛湿.润,仰起头,情不自禁地啄了一下男朋友的唇。

当他要退开时,整个人被一双强壮的手臂给拥抱住了,蔺封低头衔住他粉.嫩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苏凌被动地嵌.在他的怀.里,被吻.得头晕转向,浑.身.燥.热,差点在男朋友的怀里化作了一滩水。

许久,两人恋恋不舍地开分,深情地凝望,绚丽的烟花在夜空绽放,成了最美好的背景。

“我们结婚吧!”蔺封低哑地说。

“——好。”苏凌毫不犹豫地答应。

那时那刻,他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想和蔺封过一生。

——————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苏凌,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摸过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早上八点了。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翻身坐起。

“嘶——”

他皱着秀气的眉,扶住腰。

硬板床太膈应了,即使铺了一层棉花被褥,仍然睡得人腰酸背痛。

门铃还在响,他顾不上酸痛,挣扎着起床。

屋里没有恒温空调,从被窝里出来,瞬间接触冷风,连打了两个喷嚏,吸吸鼻子,苏凌下床,从箱子里找出衣服,匆忙地换上,翘着一头微卷的及肩发丝,迅速下楼。

昨天他和张婶约好了时间,早上七点半她过来清除院子里的杂草,但他夜里睡不着,胡思乱想到凌晨,结果睡过头了。

“咿呀——”

院门一开,露出张婶圆圆的脸蛋。

“抱歉,张婶,我起晚了。”苏凌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没事,是我定得时间早了。”张婶七点半来过一趟,见院子的门紧闭,就知道苏凌还没起床,于是特地等到八点才过来按门铃。

感受到张婶的体贴,苏凌心里泛暖。

“对了,这是我做的馒头,小苏要是不嫌弃,就当早餐吧。”张婶塞给苏凌一个古老的铝饭盒,饭盒盖上印着一只小熊猫。

苏凌怔愣地接过来道:“谢谢张婶。”

“谢啥谢?你给我工作,我还得谢谢你哩!”张婶眼睛眯成一条线,“你快去吃,不用管我。”

苏凌被她赶回屋里,把热乎乎的铝饭盒放在餐桌上,先去楼上刷牙洗脸,再下楼坐在八仙桌前,就着白开水吃馒头。

白开水是昨天从小卖铺里借的,泡了一碗面,热水瓶里还剩一半,过了一夜有点温了,勉强能喝。馒头白又胖,不甜,有股奶香味,吃在嘴里软乎乎的,异常可口。

苏凌津津有味地吃完了在乡下的第一顿早餐。

张婶从后面的小仓库里拿了把镰刀,弯腰在院子里“哼哧,哼哧”地割杂草,苏凌站在门前的回廊上看了一会儿,上前道:“张婶,今天先不除草吧!”

张婶直起腰,不解地问:“不除草?那怎么行?我不能白拿工资!”

苏凌见她急了,忙道:“人工除草太累,我想买台除草机和枝叶修剪机,会比较方便。”

蔺宅的院子大,种满了草木,平时何姨就是用除草机和修剪机打理,快捷又美观。

张婶立马反对:“买啥除草机?太浪费钱了!我在这里干了十几年,都是人工除草,你放心,我的手艺好着呢,保证把园子打扫得漂漂亮亮。”

苏凌见她坚持,只好作罢。

张婶弯腰割了两把草,突然想起什么,对他说:“小苏呀,你要不要去山上上坟?”

苏凌:“哎?”

第5章 黑心茶叶商

崎岖的山道上,苏凌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往村子的墓地走去。

石溪村偏僻,火葬还未普及,人们仍实行土葬,墓地在凤凰山的北面,一踏入墓地群,阴气扑面而来,苏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与城市的公墓不同,这里的墓大都是椅子坟,其中有个新坟还带了院子,石桌,以及一些不认识的石雕。

那就是二爷爷的墓。

站在墓碑前,苏凌从墓碑,虔诚地鞠了躬,表明自己的身份:“二爷爷,我是苏凌,您指定的继承人,今天我来看望您了。”

从照片上看,老人慈眉善目,生前一定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带着敬畏之心,苏凌从塑料袋内拿出小卖铺那买来的冥纸、香和红蜡烛,按照张婶讲解的步骤,开始上坟。

烧完冥纸,看着熄火了,他双手合十,再次鞠躬。

下了坟山,苏凌不急着回家,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沿着石子不路,漫步在田间。

乡间的早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轻风抚面,带了一丝泥土的芬芳。

田里劳作的人看到苏凌,全都翘起脑袋,好奇地望过来。

苏凌坦然自若,站在小溪的桥上,欣赏着农村独有的风景。

蓝天白云,春耕农作,好一副生机勃勃的画面,消失很长一段时间的灵感,似乎在这一刻苏醒了。

他举起手,假装握着画笔,在空气中勾勒出虚无的线条,漂亮的桃花眼好似一汪潭水清亮。

画得正尽兴,远处传来李大海的叫唤声。

“苏哥哥,苏哥哥——”

苏凌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匆忙跑过来的少年。

“早安,大海。”苏凌微笑地说。

“早……早安。”李大海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苏哥哥……村……村长请你去一趟村委会。”

“村委会?”苏凌诧异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大海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镇上来了几个人,村长跟他们吵起来了,好像提到苏爷爷去世的事。”

苏凌一听与二爷爷有关,立即让李大海带路。

村委会办公室里,三个中年男子围着一个高瘦健朗的老人不停地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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