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炭治郎完全满足,或者说就是为炭治郎量身定做的。
温和可靠自不用说。
炭治郎为人沉稳,工作尽职,能力高,短短数月就升了不少。……不过,因为那是一份和危险打交道的工作,铃兰替他开心之余也很担心他。
更重要的是,他对花魁的职业没有一丝一毫的偏见,从始至终都将时任屋的大家当作普通的女孩子,尽心尽力地对待,始终散发着那份纯粹的善意。
漂亮的妹妹也不用提。
铃兰低头看着膝盖上的祢豆子,炭治郎骄傲地说祢豆子是他们村最好看的女孩子,这样清丽标志的容貌就算是在花街也排的上号。
而且性格随哥哥一般可爱,会摊开双手任由铃兰摆布换装,也会在铃兰弹琴画画后弯起眉眼鼓掌“嗯嗯嗯”,还主动挡在铃兰身前“凶巴巴”地击退过其他心怀不轨的客人,简直妙不可言!
至于嘴甜会哄铃兰,
——炭治郎完全是铃兰的取向狙击。
最早送礼物时三句话离不开铃兰,明面上送给大家的礼物,但每一样的挑选理由都是为了铃兰。
今天赎身时也是大胆地打出直球:“因为,这是铃兰花魁一直以来的愿望。我想让铃兰花魁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全中!)
铃兰高兴极了。
如果她有尾巴、且妈妈桑不在的话,一定从和服下钻出来摇起来了。
她同样郑重地收下零钱,没有去清点其中的数目。
这是一定不够的,但是没关系,铃兰一开始也不是打着让炭治郎为自己赎身的主意,只要他有这个想法并有实际行动就算是通过考核了!
铃兰的小金库里放着进入花街以来积攒的钱。
她因为容貌出色,在振袖新造时就已经是时任屋知名的艺伎,从小到大被当作未来的花魁培养,在才情教养容貌上都是准花魁一流水准——还不用和其他新造一样安排接客。
在这期间的出场费已是一笔不菲的价钱,成为花魁后更是每场都收千金。
因此,小金库的钱用来替自己赎身还是勉勉强强够用的。
她不会让炭治郎为难。
炭治郎赠送自己的这笔钱,要在结婚后再使用。
(那么,让我来给炭治郎回报吧。)
铃兰想着,请炭治郎喝了茶吃了点心。最后的时候,才抬起手,朝炭治郎招了招手,弯起眉眼,声音也轻轻柔柔的:“炭治郎大人,我很高兴。”
她认真道:“所以,我想提前给你奖励。”
“……?”
炭治郎虽有不解,但他无法拒绝铃兰的要求,遵照本心地挪了一步过去。
“请……再过来一点。”
炭治郎便挨的近了些,膝盖对着膝盖,但仍旧留出了一段称得上安全的距离。但现在的距离近的足以闻见少女身上的清香。那股贴身用的熏香,祢豆子也曾用过类似的,但此刻的感觉和闻妹妹的自然而然截然不同,空气浓浓郁郁的,让人微醺。
他干涩地咽了咽,抓住膝盖上的衣袖,无措又茫然地抬起头:“……”
花魁小姐弯唇轻轻一笑,那股淡淡的馨香便和她本人一起落了下来。
迄今为止杀过不少鬼,在鬼杀队的任务锻炼下身体素质条件都超出常人一截的炭治郎却仿佛失去了行动能力。他眼睁睁地看着铃兰倒下来,有柔软的东西触上唇畔,惊的他脑海中炸起烟花,立即就僵住了。
炭治郎:0_0
直到铃兰移开这个吻,拉开些许距离,那双墨色瞳仁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炭治郎还维持着豆豆眼呆滞的状态。
但是,不用伸手去摸也能感受到脸上的热度。
他张了张唇,突然失去了言语。
为、为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展开——?!
这样的反应,却被铃兰误以为是“不够”的意思。
少女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有些惊讶他的想法。但想了想,又觉得不是不能理解。
既然炭治郎也对她有意,那么亲吻就是两人都心悦的事情。
会觉得刚才那样的浅尝辄止远远不够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虽然是少年,但也是个男人嘛!
铃兰最懂男人了。
(我越来越高兴了!)
(不过,炭治郎之前有没有和女孩子接吻的经验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铃兰心知肚明,在写信的这段时间里,炭治郎对她毫无保留,除了祢豆子之外,也没有比和铃兰更要好的女性了。
(没关系,那就让我来教他……嗯!)
铃兰·什么都会·花魁又覆身过来,衣摆落在膝盖上小睡的祢豆子脸上,惊醒的女孩子不适地动了动,“唔姆”地睁开眼。
带着香气的唇落下来的瞬间,炭治郎觉得自己应该推拒的——刚才失去的所有力量在冷却时间里回来了不少,但不知为何,他的手却落在了祢豆子的眼睛上。
女孩子细长的睫羽扑棱棱扇动着,对哥哥正在做的事一无所知。
掌心酥痒一片,炭治郎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发麻发痒,从头到脚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只有在少女探进来时,他被激的一哆嗦,才仿佛找回了半点清明。
诶,诶——?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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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一下是爱发电的短篇,不保证更新呀,爱在更新就在。
应该很快就写完啦!至少让我在出坑前泡一下炭炭(哽咽)
希望能得到留言,啾咪!
第4章 第四章:
04
——总觉得,全身都变得奇怪起来了。
花魁小姐纤细的手指落在炭治郎的肩膀,轻轻扶着,几缕发丝随风吹拂在脸颊一侧,从接触的地方蔓延到全身的热度一寸寸升高,灶门炭治郎大脑一片空白。
“……”
铃兰花魁……
铃兰花魁,是炭治郎见过的最最最好看的女孩子——和祢豆子并列。
她性格温柔亲和,和鲤夏花魁一样从来不端着架子,总是笑吟吟的,如娇花一般明艳。铃兰在时任屋人气颇高,底层的秃们也更愿意在她和鲤夏花魁身旁做事。
但在所有人都以为的温和端庄背后,铃兰也有着娇气活泼的另一面。
这一面,看着她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人、拿他当妹妹宠爱的鲤夏花魁知道,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情深的新造小葵知道。
发现她怕虫子怕黑所以做了许多事,因此得到铃兰信任依赖的炭治郎也知道。
她会拉着他跑去鲤夏花魁的房间吓人——然后被突然来访的妈妈桑逼得躲进衣橱里;还会央求炭治郎陪她去摘果子——人前端庄如月的新造撸起袖子爬上扶梯,坐在枝头笑,不经意间踩岔落下来。
那时候。
和铃兰花魁藏身于狭小黑暗的橱柜中,以及慌忙接住铃兰花魁的瞬间,心跳好像也和现在一样快。
炭治郎朦朦胧胧地意识到。
这是和其他女孩子相处时从未有过的、心动——近乎于心悸的感觉。
糟糕了呀。
……
一如铃兰所想,炭治郎完~全不会接吻。
他是个不会在接吻时换气的笨蛋。
面对这样青涩的反应,技巧称得上娴熟的铃兰快要亲不下去了。
所以,当炭治郎颤抖地做了一个推开的动作时,她就顺势放开了对方。
少年整张脸红的滴血,着急地缩回手,跪坐着低头——明明是他自己放开的铃兰,现在却有点空荡荡的怅然若失感。
但这抹少年懵懵懂懂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抛在了脑后,炭治郎大声道:“对不起,是我冒犯了铃兰花魁。”
(诶?诶?这种反应……)
明明是她强吻少年的铃兰拍拍炭治郎的手,假装生气道:“炭治郎大人,这种时候不应该道歉的呀。”
“诶。”
“那,应该说什么——”
竟然乖乖问了。
铃兰垂下眼睑,漂亮的瞳仁注视着炭治郎。
仅仅被这样简单地注视着,炭治郎就有种心慌的悸动。
花魁小姐在眼神勾人这方面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她一寸寸地靠近了,暧昧地吐息在身前,带着周围的热度一寸寸升高。
炭治郎如同当机一般看着花魁小姐亲吻过后红的有些诱人的唇,迟钝地感受到她将碰过自己唇的指尖压在了自己唇上,然后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