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 [无限]+番外(100)

作者:艳山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拿玫:“……神龛里的剧本也是你在供奉。你故意要唤起那些鬼魂,让它们为你所用。”

导演笑眯眯地看着他:“是啊老师。”

万祺震惊地看着他:“你不怕死吗?这都是真的,真的在闹鬼啊,你也可能会死的。”

导演:“没关系。我只想拍一部好电影。能够死在片场,是我的荣幸。”

拿玫:“呸。那是黑泽明的荣幸,不是你的。”

导演的眼里却出现了一丝亢奋:“老师,你果然是懂我的!我知道你是真的爱电影,跟我一样。”

他的目光更扭曲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愿意乖乖地去死?!你死了,这部电影就拍完了。”

“你不想和我一起完成这部电影吗?”

他的脸隐约和那死去的制片人重叠。

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狂热。

不。

他比制片人更甚。

制片人的心中还有私欲,而他纯粹就是……

疯了。

拿玫幽幽地说:“不是很想。”

导演:“为什么?”

拿玫:“你的结局太老套了。不如这样,你坐下来我们聊聊,我们一起写个更有创意的出来。”

导演却后退了一步。

“不必了,我已经写出了新的结局。”

他拿出了手上的剧本。

隔得太远,他们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只能看到被划去的文字下,又出现了新的内容。

血红的字如同歪歪扭扭的蚯蚓,爬满了整页纸。

拿玫:第一次诱骗失败,尝试第二次。

她苦口婆心地说:“你写好了?你确定?不如我们来谈谈嘛,剧本都是聊出来的。”

导演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老师,我知道你口才很好。可是演员是不能改戏的,这是导演的特权。”

拿玫:“……”

这突然的威严是怎么回事?!

说着导演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砰”的一声。

剧本被点燃了。

火舌的速度快得难以形容,它飞快地舔舐着这一沓纸。

在任何人能够反应之前,剧本已经彻底变成了灰烬,掉落在地上。

在某一瞬间,火光照亮了导演的脸。

晦暗的脸被烧得彤红,他哈哈大笑地望着剧本。那笑容又狠又痛。

万祺:“完了。”

拿玫:“凉了。”

导演:“这会是一部伟大的电影,我期待你们的结局。”

说着他就关上了客厅的门。

“砰——”

他消失了。

拿玫:“???他干嘛去了?”

制片人反应却更快。

他冲上前去,用力地拉开了那扇门。

看到门外景象的一瞬间……

他愣住了。

他也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制片人笑得跪倒在地上,一边笑一边说:“我就知道,哈哈哈,我就知道。”

拿玫:“你知道什么?”

他笑着回头来看拿玫:“你为什么不过来看看呢。”

那笑容里也透着几分诡异。

拿玫:“又疯了一个,这游戏到底有几个疯子。”

于是她也走了过去。

她愣住了。

让她看到的仿佛并不是门。

而是一面镜子。

那仿佛镜面一般的门外世界里,是另一座客厅。

制片人远远地跪在地上。

而她自己则站在他背后,震惊地凝视着自己的脸。

可这分明不是镜子。

她伸手出去,只能摸到空空如也的空气。

这画面有种难以形容的可怖。

拿玫又往前走了一步——

万祺惊愕地看着她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了。

但一种奇怪的力量驱使她……

僵硬地转过头。

她看到拿玫又出现在房间的另一端。

她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什么情况。”万祺哭丧着脸说,“剧本到底写了什么啊?”

制片人抬起头来。

他的脸上依然残存着一丝古怪的笑。

“我猜想,他写的是,演员会被永远囚禁在这间客厅里,怎么也出不去。”

“这是一个死循环。”

万祺打了个寒噤。

拿玫也幽幽地说:“太可怕了。”

制片人:“你也会害怕吗?”

拿玫生无可恋地说:“当然了,客厅里既没有冰箱,也不能洗澡,不是饿死就是臭死。救命。”

制片人:“……”

他反应了几秒钟,才哈哈大笑了出来:“你的反应还是这么奇怪。”

笑过之后,他却直起腰来继续说:“这是一个开放式结局。也就是说——这部电影永远也不会结束。”

“可是我们的任务却是,拍完这部电影。”

第60章 假戏成真(15)

万祺哭了:“这个副本为什么这么难。”

制片人却再次笑出了声。

万祺忍不住回过头瞪他:“你在笑什么?”

制片人:“我玩过这么多局游戏, 第一次见到设计这么巧妙的副本。”

“这个副本从一开始, 就把核心矛盾集中在了「凶宅」上。

“但这只是掩饰。其实真正的难题始终是「拍电影」。”

“大多数人会死在第一关。他们因为演戏而被附身,而后死于恶鬼的怨念。

“活下来的人会试图找出凶宅的真相。于是他们从扮演者变成了被扮演者, 他们附身到死者身上。但他们往往都无法挣脱那个既定的死亡结局。”

“能活到最后的人少之又少。——或许根本没几个人能发现, 导演才是幕后的真正推手。怨鬼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

“但即使知道了如何?导演设计了一个死循环。”

“设计得真好。”他说,“这一关真有意思。”

拿玫翻了个白眼:“第一次看到替杀人犯说话的。”

制片人回头看着她。

他的眼底再次浮现出一层病态的光,犹如池底的青苔, 腐烂而充满生命力。

“但游戏的快感不正是这样吗?”他说,“正因为体验过危险,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万祺站在旁边, 直觉地一愣。她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听过这样类似的话。

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说的。她的记忆力在衰退。

拿玫无情地说:“神经病一般都这么说。”

制片人却笑了出来。

“不要抵赖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诱哄, “你可以理解我的, 你一直都可以理解我的, 对吗?”

拿玫:“?”

她想起导演在离开前的狂热眼神。他也曾经对她说过相同的话。

她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她忍不住喃喃道:“为什么都觉得我可以理解你们?”

万祺回忆了一下。突然她恍然大悟地说:“是哦, 你好像真的很容易吸引神经病。”

拿玫:“???好好说话。”

她一边说一边很可疑地回头看了看Valis。

Valis一直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拿玫。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回头;他愣了一下,才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那依然是春雪初融一般的笑。

拿玫自动将这理解为一个充满父爱的笑容, 她感觉自己又被治愈了。

——难道Valis也是神经病吗?!

怎么可能。

呵, 滑稽。

万祺却很认真地说:“是真的啊,以前那个谁和谁,都是些不正常的人。他们不是也很喜欢你吗?”

拿玫:“谁和谁。”

万祺:“这……”

糟糕的是,她想了半天, 始终都想不起来自己想说的人是谁。

关于游戏的记忆, 像是破碎的沙漏, 从她的指缝间滑落出去。

说话的间隙, 拿玫依然站在房间的另一侧。

侧面还有一扇小窗户。

她余光一撇,却看到了令自己很意外的……景象。

窗外是一大片高楼。

高楼里一排排空荡荡的窗户。

每扇窗户上都站了一个人。

男二号,化妆师,摄影指导。

他们面色苍白,神情僵硬,都在对拿玫招手。

他们的口型如出一辙,全都在说:“来啊,快来啊。”

万祺同样注意到这一幕。

她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却听到拿玫幽幽地说:

“我怎么来啊,你们踩着七彩祥云把我接过来?”

万祺:“……”

还是有点佩服拿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着这么多鬼讲骚话的能力。

但这景象却让万祺更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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