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番外(203)

曹问不太理解地眨了眨眼睛。

柳灵飞一脸难受地捂着胃,压低声音道:“主公不能与他人接触,又有洁癖,可他不但让那位新来的白先生靠近,而且,白先生给他夹菜的时候,他简直高兴的不像样子。”

曹问看他。

柳灵飞无奈摇头,“这白忱究竟是何背景还没有弄清楚,主公居然这么快就信任他,之前在马车上据说还与他同吃同住,这简直……简直……像是中了邪。”

“这白忱实在是太奇怪了,恐怕……恐怕是精通什么南疆的巫蛊之术,然后,给主公下了蛊。”

曹问眼前骤然一亮,转身便朝着用餐的正厅走去。

柳灵飞手指抵着下巴,点头道:“也只能这么推测了,如若不然为何主公性格大变,依着主公现在这副样子,我们未来的主母是这位白忱先生也说不定,真是奇怪,主公以前从未显示过断袖的倾向啊,哎,你说……”

他一抬头,眼前只有寒风卷过的残雪,整个长廊里哪里还有别人的身影。

“你多尝尝,这些都是我府中的厨子拿手的。”

季凌霄咬着筷子笑道:“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阿珏你每日一定过的很开心吧?”

“开心?”李明珏垂下眸,低声道:“可能吧……”

“阿珏?”

他一抬头,却被一根筷子戳到了脑门上。

他不解地望向季凌霄,艳丽的眉眼间满是无辜。

她浅浅一笑,道:“不要伤心,我还在这里陪着你。”

李明珏望着她发愣,忍不住弯起嘴角。

“嗯,我知道。”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白忱?

为何前几辈子他没有发现,白忱居然如此懂他?

匆匆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李明珏一抬头就见曹问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

曹问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红色的丝线递给了他。

“悬丝诊脉?可是,我的身体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曹问执着地望着他。

李明珏无奈道:“好,诊诊脉也没什么。”

说着他便伸出一截白皙诱人的手腕,红线缠在上面,红白交相辉映,宛若白雪中探出一枝挤满了红梅的花枝。

曹问低垂着头,捏着红线凝神静心。

季凌霄默默端详着曹问,她好想开口问问曹问与宫中的御医曹素究竟是何关系?

如果连御医中也有李明珏的人,那她第一辈子可当真输的不冤。

无论如何,这种事情也是不能光明正大问出来的。

过了好久,曹问才一脸茫然的抬起头。

“怎么了?”李明珏沉声问。

曹问失落道:“没,主公很健康。”

“那你为何如此失落?”李明珏自知曹问的性格,便直接询问。

“听人说有人给主公下了蛊。”

“蛊?”

“蛊!”

季凌霄与李明珏简直异口同声,二人对视一眼。

“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曹问淡淡道:“忘了。”

“我并未中蛊,”李明珏望向季凌霄,“不过,你既然来了,也给阿忱把把脉。”

季凌霄背脊一僵,随即笑道:“我才不用,我可不习惯别的男人碰我,毕竟啊……”

她的手指在碗沿儿划了几圈,指甲点在瓷碗上发出一声清响,她抬头笑眯眯道:“我家那位可是会吃醋的。”

李明珏猛地捏住了手中的杯子。

曹问“哦”了一声,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屋内一下子静的可怕。

李明珏突然起身,冷淡道;“我身体不适,要去休息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季凌霄,她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冲着他笑。

李明珏更加难受了。

不行,一定是他受不了自己认定的知己是断袖,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让她走上正轨。

他忧心忡忡的离开。

季凌霄嘴角的笑容则慢慢地收起。

她趴在桌面上,看着瓷碗发呆。

她现在是一介白衣,更要命的是她还是白嘉的后人,要如何才能进入戒备重重的皇宫大内,又该怎么样才能见到李琼呢?

不过,恐怕是迎面遇上了,他也不记得她了吧?

总感觉,好像只有她一人行走在他人的人生岁月中,任何人都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他们都不记得与她的曾经。

季凌霄拍了拍脸颊,笑容满面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爬上了床。

最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多了吗?她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抱着这样的信念,她慢慢沉睡了过去。

也许是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在李明珏身边,又需要时时防备,还每每担惊受怕,所以,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季凌霄在房间内用了不知道该称之为早膳还是晚膳的饭,才重整衣衫出门。

岂料,一出门就撞上了柳灵飞。

“白兄,”柳灵飞温和地跟他打招呼,“昨晚睡得可还好?”

季凌霄笑容满满道:“这里高床软枕,睡得怎么可能不好?不过,昨日我与殿下约好上街,怎么不见殿下的人影。”

柳灵飞嘴角一抽,依旧笑呵呵道:“白兄果然跟主公是知己好友,主公一醒来也是在问白兄你的情况,主公怜惜白兄一路操劳,这才嘱咐人不要吵醒你。”

“那殿下……”

“主公被陛下宣进皇宫,可能又是需要作画。”

“作画?”

柳灵飞谈到当今陛下的时候,态度也未见有多么恭敬,他淡淡道:“是啊,白兄难道不知咱们的陛下一朝梦见了神女,从此就沉迷其中了吗?”

“有这么严重?”

柳灵飞脸上的温度再度降了几分,他看了一眼天空,低声道:“白兄今日去看一眼那通天台就知道陛下究竟有多么痴迷了。”

季凌霄抿紧唇。

“那又为何招人作画?”

“还不是为了画那位神女,陛下梦到了神女,却看不清她的样貌,便让精通画艺的大臣、士子入宫作画,谁要是画出了他心目中的神女便会重重有赏,”他的嘴角翘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没有一人能够令陛下满意。”

李琼什么时候痴迷神女了?这神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季凌霄越发疑惑了。

“每当这个时候,主公至少都要日落才能回府,所以主公吩咐了,今日便让主公的侍卫阿九陪您一同上街。”

柳灵飞笑着拍了一下手,一个黑衣人便从房檐顶上翻身跃下,跪倒在地。

“阿九会寸步不离地保护着白兄,白兄就放心好了。”

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吧?她就说李明珏怎么会这么好心直接放她任由来去。

季凌霄盯着柳灵飞笑得暧昧又温柔,低声道:“阿珏果然很体贴。”

柳灵飞迅速抱住了胳膊,狠狠地搓了两把,而后,笑着将季凌霄送出了府。

季凌霄往前迈了一步,阿九就亦步亦趋地迈了一步。

她骤然回头,右手出手如电,拽住了他的手腕,她仔细摩挲了一下,笑道:“你还要跟我装吗?萧苇?”

这并非真正的阿九,而是萧苇装扮的阿九。

萧苇猛地缩回了手,垂头道:“抱歉,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这是殿下的命令。”

季凌霄哼了一声。

他立刻紧张道:“不过,我也准备在路上告诉您此事,没有想到您这么快就识破了,果然是贺统领备受信任的……”

“我能问一下,我是怎么被您认出来的吗?莫非是我易容术不过关?”

季凌霄骤然转身。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认出他靠的就是手腕,他们暗卫的易容术连手掌都要重新易容,只有通过身体的别的部位认出他们了。

萧苇的手腕纤细漂亮,有一块微微凸起的骨头,看上去特别适合带上某些束缚之物。

昔日,她不是也曾与他这么玩耍过嘛。

萧苇闷不吭声地跟在她的身后,两人在街上走走逛逛,因为天寒、乱民的缘故,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即便有行人也是匆匆来去,一点也不像那个昔日的盛世下的长安。

季凌霄双手负后,侧头问:“你可知通天台现在何处?”

“就在金水河岸边,临近报恩寺那里。”

“报恩寺?”季凌霄不解道:“报恩寺不是因为安放有乱世金菊,所以周边不能随便动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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