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千金(66)

秦季桓摇头失笑:“这种事情,打一顿算便宜他了,我不插手已经算是仁慈。”

秦珠玉听了,不愉地瘪瘪嘴,又看了看冬生,扯扯他衣服小声道:“书呆,那你就委屈委屈。”

冬生不以为意地笑笑:“这件事上,我确实该受惩罚。”

三人说定,便开开心心去回了侯府。

说来也巧,到了府里才知道,秦家军营出了点变故,老侯爷和三位公子临时赶去了军营处理,大约要等几日方才回来,走之前,还留了口信给秦季桓,让他紧随。

于是,这事也只得暂时搁浅。

而这厢,吃了闷亏的李元,诚惶诚恐不久之后,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后来仔细一想顾秦两家的渊源,总算是理出了些头绪。顾小将军和秦家小姐的婚事,前几日还传地沸沸扬扬,想必那书生是个见不得光的身份。

李元这人真才实学不多,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算盘着实不少。当日,他便去了顾府拜见顾轻舟,旁敲侧击打听了他和秦珠玉的关系,又假装说自己曾经见着新科探花的妻子和秦家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顾轻舟心中不悦,被人知道自己未婚妻早和别人有染,如何都是高兴不起来的。

李元见他不愉的脸色,继续拐弯抹角道:“那宋探花虽然学识不错,但人品着实有些问题,我就知道他曾试图花钱买通监考官。我这人眼中容不得沙子,正在想要不要向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大人举报。品行不端的人在翰林院,岂不是污了翰林院。”

“是吗?”顾轻舟微微皱眉。

李元忙不迭点头:“绝对不假,这可是我亲眼所见,他那位同乡也就是酒楼老板,拿着厚厚一叠银票去找监考官呢,虽然那几位大人都没同意,但探花这品行,着实让人不敢恭维,当真是为我们读书人蒙羞。我这人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正准备去翰林掌院郭大人那里举报呢!”

顾轻舟点点头,不动声色,也不可置否,只淡淡“哦”了声,顿了顿,又才轻描淡写道:“李公子也是异乡人吧,我们顾家向来惜才,如果李公子有什么需要顾家帮忙的,随时可以开口。”

李元见状,心下了然,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轻笑。

话说翰林院掌院郭大人,状元出身,是出了名的迂腐正直,最见不得投机取巧。听人举报冬生这看起来脚踏实地的探花,竟然试图贿赂过科考监考官,自然不能不当一回事,立刻找了监考官大人们查明情况。

果不其然,其中几人很肯定地证明,当初确实有一名自称宋探花朋友的年轻人,拿着银票试图贿赂他们。这些人说的倒是实话,那年轻人就是张瑾,当初被秦珠玉逼着去打探消息,便发生了这些官员所说的一幕。

冬生对这些事也是知道一二的,不过只当是闹剧,并没放在心上,考试总归是要靠真才实学的。

哪知,自己是如愿中了三甲,却不料那时的闹剧,竟被人拿来做文章。虽说没有作弊,但行为不端这项罪名倒委实是坐实了。尤其是遇上耿直的掌院大人。

于是冬生被停了职。

“都怪你,死小玉!要是当初你不要我去找什么监考官打探消息,也不会害的书生被说成什么行为不端。”张瑾和秦珠玉蹲在酒楼后院,愁眉苦脸地相互抱怨。

“谁知道你那么没脑子,都不认识人家官员,就直接拿着银票去贿赂。就是你这么笨才连累书呆的。”

“怎么就怪我了!我都说我一个商人,哪里认识什么监考官,你飞得逼我去,不去还要揍我。”

“就是你的错!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的朋友。”

“还说我?你不是侯府千金么?这点小事还搞不定?就知道连累书生。”

“谁说我连累书呆了!”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动手动脚!”

本来因为被冤枉行为不端,冬生心情有点低落的,便待在屋内看书平复心情。可不想,外面的两只,闹得不可开交,只得默默翻了个白眼,深呼吸一口,来到门口,无语地看着鸡飞狗跳的两人:“你们……够了吧!”

秦珠玉和张瑾,听见冬生的声音,赶紧停手。瞅了瞅他脸上并无太难过的表情,秦珠玉才慢慢挪过去:“这事都怪张瑾,我正帮你教训他呢!”

冬生白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愤愤不满,欲辩驳反诘的张瑾,摇了摇头:“张公子也没做错什么,还不是你非逼他的。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得正坐得端,别人说什么我不会在乎。郭大人也对我人品了解一二,我想他不会因为这事特别为难我的。”

“看见没看见没?书生都说不是我的错。”张瑾听了这话,赶紧打蛇随棍上,朝秦珠玉扬了扬头。

秦珠玉自知有错,也不好强行反驳,只气得暗自捏了捏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努力恢复日更,可能还要两天找感觉。这章很次,因为是一边看宇宙最烂选秀中国最强音一边码的,凑合着看吧。

我自己也喜欢前面的布衣生活,当然,这个故事最终还是要回归的。毕竟不准备让男主所谓的出人头地。

☆、大祸忽降临

虽然未涉及舞弊,但行为不端一事,对新科探花来说,却是可大可小。

翰林掌院郭大人,向来惜才,对冬生这样平民出生的才子,本是有心培养,却不料闹了这出,若他一个不情愿,冬生在朝中仕途大致是戛然而止。

冬生实在对做官也毫无兴趣,要不是因为秦珠玉,他宁愿回乡做个文书或者教书先生。也少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纷扰。

不过最糟糕的情况还是来临了,无关翰林院,而是秦家。

秦季桓跟随父兄赶到秦家军营,处理完事情后。便一五一十将秦珠玉和冬生的事,告诉了父兄。

老侯爷和秦家大哥,当然是震惊又愤怒。好在秦季桓说话还算有些技巧,大部分责任都推在了自家小妹头上,再加上冬生给他们留下的印象着实不错,谦逊踏实,虽是平民出生,但靠自己努力考得探花,实属不易,放在谁家做女婿,都是桩美事。可偏偏秦顾两家早已结亲,而小玉和冬生又是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实在名不正言不顺。

不满归不满,到底木已成舟,而且女婿妹夫已经就在眼皮下,想要否认想必是不成了。

秦家父子消化了这消息,立即启程快马加鞭往回赶,要当面弄清原委。

不料,还未回到京城,探花郎行为不端流言便传到几人耳里。

秦季桓暗道不好,果不其然,本来在气头上,有些摇摆不定的父亲和大哥,一听这谣言,立马将本来还在心中待定的冬生,一下就划了一把大大的叉。

快马加鞭回到秦侯府,秦伯松见妹妹不在府内,立刻向秦季桓问了冬生住处,带着几名侍卫,风风火火赶去了张瑾的酒楼。

一行人闯入后院时,秦珠玉正靠在冬生肩膀看他写字,俨然不知道大祸临头。

秦伯松见着眼前清醒,火气大得直往头顶冒。蹭蹭地就走上前。

听到脚步声响,秦珠玉和冬生同时抬头,才发觉是秦家大哥,两人自然都是有些意外。

还是冬生反应快,赶紧起身,朝秦伯松行礼。

哪知秦伯松站定,只冷嗤一声,并不正眼看他,鼻子里哼出不善的声音:“大名鼎鼎的探花郎,秦某可不敢当。”

冬生微微蹙眉,料到大概是自己品行不端一事传到了眼前这耿直将军耳中。而自己与小玉的事情,想必秦季桓也已经告诉了秦家大哥。

到底是对眼前人和事,没有事先准备,一时猝不及防,饶是向来从容冷静的冬生,也又不由得有些惴惴。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秦珠玉站起来,猜到四哥已经说了自己的事,赶紧挽住冬生的手,“书呆是我夫……”

一个“君”字还未出口,已经被人高马大的秦伯松一把提起,从冬生旁边拉了过来,恶狠狠道“你还知不知道廉耻?还未出嫁,就和男子牵扯不清!”

“什么?”秦珠玉这下可不知这闹得是哪出了,难道大哥还是不同意自己喝冬生?

这个想法让她心里一急,不顶事的四哥,一点都做不上指望,出卖了她又没帮她搞定大哥。

她准备大叫反驳,人已经被秦伯松扛在肩上,头也不回地朝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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