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见她身子露在外面,想着她着了凉,只得赶紧脱了外衣,钻进了被中。
冬生一躺下,秦珠玉便抱住他的腰:“书呆,你想不想我?”
冬生很无语地瞅着床帏上方,心道大白天的,他躺在这床上,倒真不知算个什么事。听了秦珠玉的话,也没深思,只道:“我们最近不是日日见面么?”
秦珠玉哼了声,不满地在他腰间揪了一把:“我是问你想不想要我?”
冬生这下算是明白她在说什么,将她鬼鬼祟祟伸进自己衣服内的手摁住,深呼吸一口:“别胡闹,你还病着呢!”
不想,他一拒绝,自然是激起反骨秦珠玉的斗志,干脆反身将他压住:“我就胡闹!大夫说着了凉出出汗就会好是。”
冬生对她的无耻言行实在无语,躲了几下,终于还是被她勾出了一丝邪火,警告无效后,只得顺从她的意思。
其实秦珠玉也只是虚张声势,毕竟着了凉身体有些虚,没几下就躺在冬生身下哼哼唧唧求饶。
冬生自然是想她的,这些日子没了肌肤之亲,一开荤便有些收不住。要不是因为天不时地不利,两人大概是会闹得更厉害。
正听得那木床嘎吱嘎吱摇得甚欢时,门口忽然响起秦季桓的声音:“小玉,我的佩剑落在你房间了,我来取一下。咦?怎么把门闩上了?”
床上云雨的两人俱是惊得不轻,冬生转头看着房内桌上的那柄佩剑,心里暗骂自己一句,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跳下床放下床帏,顺道将那佩剑拿起,开门递给秦季桓。
秦季桓见是他,也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在接过佩剑时,忽然瞥到他脸上不同寻常的潮色,目光朝下又见到那脖颈处,点点淡红。
秦季桓脑里念头一闪,脸色一凛,猛地冲进房内,打开那垂下的床帏。秦珠玉自是躺在床上,但是那隐隐□在外的肩头,让他不想明白也难。
冬生咬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前,道:“秦公子,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季桓此时已经是怒气攻心,脸色煞白。这是什么夫子学生,这是什么书生小姐,根本就是奸夫□,连白日宣淫这种丑事都做的出来。
因着自家小妹那情形定是不方便,他只得气急败坏地放下床帏,复而又抽出手上的剑,抵在冬生脖子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好,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宋先生你告诉我是怎样?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可别怪刀剑无眼。”
其实到了此时,冬生反而是有种释然的轻松和平静,也不畏惧那抵在自己脖子的冰冷剑刃。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缓慢又淡然开口:“小玉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成亲大半年。”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竟然更了是不是很意外~~因为明天是星期二无法更新,所以就提前了哦。坑品好的无法直视有木有!!!
哎,开坑之初本来是想写个唧唧歪歪的辣文,可惜川湘菜系变成了淮扬菜。尼玛以后一定要专门写个重口~~
☆、坦白
虽然此前就已隐隐猜到,但面对这样的事实,秦季桓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一时气得急火攻心,真恨不得一剑将这个莫名占去了她妹妹的男人刺死。
好在他个性向来不算冲动,也只是拿剑指着冬生,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
秦珠玉在床里面窸窸窣窣穿好衣服,打开帷帐一看,竟是自家哥哥剑指着冬生,吓了大叫一声,赶紧慌慌张张跳下床,将冬生往后推开,自己挡在他面前,急急对秦季桓道:“四哥,书呆没骗你,他就是我相公,你别伤害他。”
秦季桓见她脸颊差点蹭在剑刃上,虽是生气,也不得不赶紧将剑放下。然后又抬手在秦珠玉和冬生之间来回虚指着,气急败坏道:“你们……你们……”
但是说了半天,也没有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干脆手一甩,吼道:“气死我了!”
说罢,便愤愤朝外走去。
“四哥!”秦珠玉见他生气,急的在后面跺脚大叫,想要冲上去拉人,却被冬生拦住。
“你身体还虚着,先在床上躺着,我去和他说。”
秦珠玉焦急地望了望冬生,又看了眼渐要走远的四哥,老老实实点点头。
冬生深深看了她一眼,眉头轻蹙,又转身赶紧走出门,从后面追上疾步离开的秦季桓,轻轻唤了声:“秦公子。”
秦季桓怒意未消,转头看了眼他,似是想了想,才声色俱厉道:“你跟我来。”
两人沉默来到秦侯府的小花园,秦季桓在亭台石椅上坐下,又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对冬生道:“坐!”
冬生见他脸上的怒气,平日温文尔雅的公子,竟然如此失态,想来是真的气得不轻。他在心中喟叹一声,慢慢坐下。
秦季桓冷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饶是他如何生气,眼前这个年轻人,却仍旧同平日一样从容,教人从心底厌恶他,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想来也是,他家那个任性乖张的小妹,会那般喜欢他维护他,这人自然有他的特别之处。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么?”秦季桓冷静下来,淡淡开口,“不是因为你和小玉的关系,也不是因为你们大白天的在小玉闺房不知检点。”
呃,冬生默默抚额,脸颊不由得涌上一丝羞赧的晕色。这……还真的是很尴尬啊!他淡笑了笑:“我想,秦公子生气是因为我和小玉瞒着你。”
秦季桓冷哼了声:“亏你还是个明白人。小玉傻也就算了,你竟然也随着她一同犯傻。你们以为能隐瞒多久?就算不告诉家父和兄长,你们也应该先告诉我。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宋先生也是略知一二的。秦某现在对于宋先生的担当,实在有些怀疑。”
冬生点点头:“秦公子的为人在下当然了解,我也有想过直接坦白。”他顿了顿,叹了口气,“但是,有些事可能旁人无法理解。当初我和小玉成亲时,已经猜到她会是富家小姐。所以努力科考,一来是不想委屈她,二来也是怕有朝一日她家人寻来,我有一个体面些的身份,也才说得过去。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侯府千金,还身负婚约。即使我从来没有妄自菲薄过,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所有的努力,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看起来也不过是场笑话。小玉怕父兄为难我,极力让我隐藏起来,我自然知道这是下下策,可是在想到万全之策前,我又能怎样?”
秦季桓见着他微微失落的模样,也不由得叹了口气:“罢了,虽然对你们的做法不敢苟同,但知道小玉在民间嫁的相公是你,我也算是放了点心,之前还担心她是不是受了骗呢。其实就我自己来说,你比顾轻舟好许多,把小玉交给你,做哥哥的也放心。” 沉默片刻,他复而又无奈笑道,“人都已经是你的了,我还有什么放不放心。说起来,小玉长这么大,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没见着她这么护着一个人,想想真是心酸啊!”
冬生有些尴尬地笑笑:“小玉是真性情的姑娘,向来都不会扭扭捏捏的。”
秦季桓也笑:“是啊,我早该想到你就是她那位神秘相公。我一早就发现她看你眼神不对,那日还偷偷和你拉手。也罢,既然事已至此,明日你和小玉跟我去同他说清楚。等退了婚,家父和兄长那边,也就好说了。”
冬生眉头微蹙,犹豫片刻,见秦季桓坦荡明朗的模样,只得点点头,将心里的担忧隐了下去。
秦季桓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去看看小玉吧,我估计她正担心我这个四哥会吃了你呢。”说完,又咬牙切齿玩笑道,“女大不中留这话真是不假,我做了她十几年哥哥,还不抵你们一年,真是白疼她了。”
冬生有些动容,站起来朝他抱拳,深深鞠了个躬:“多谢秦公子。”
秦季桓假意嗔怒:“什么秦公子?该叫四哥了。”
“四哥。”冬生笑了笑,温声开口。
回到秦珠玉的闺房,房内的人自然是没有老老实实休息,而是在屋内同热锅蚂蚁样,转来转去。
见冬生推门而入,秦珠玉赶紧迎上去,拉着他道:“书呆,四哥有没有为难你?”
冬生笑着摇摇头:“没有,你四哥人很好。”
秦珠玉松了口气,脸上立刻浮现一丝得意之色,扬扬头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四哥。不然之前我也不会告诉他我有相公了。”刚刚得意完毕,又想起什么的低下头沮丧道,“可惜四哥他又没帮我退掉顾大哥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