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太过突然的讯息,让非晚脑子有些懵懵然,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显然,程诺并没打算等待她的盖棺定论,他已经将她的脸捧起,吻上了她。
他吻的并不激烈,但格外缠绵。他手臂将她整个人收在自己怀中,就像是巨大的鹏鸟拥抱娇小的伴侣。他轻轻啃噬她的唇,又重重吸吮她的舌,真正的相濡以沫。
非晚想,不论他说的真实与否,至少他的拥抱和吻是真实的。她的沉沦也是真实的。而于自己,他是不是雷诺的替身并不重要,因为雷诺是虚幻的,他却是真实的。
这一天,两人哪里都没有去,尽管谁都没说,但对未来的筹划彼此心知。他们不是青涩萌动的少男少女,也并非游戏人间的随性男女。他们已经足够成熟笃定,既然已经决定共同生活,那么未来便没有什么不可确定。
程诺的行李不多,但是多了一个人,非晚的公寓便仿佛拥挤逼仄许多,并不令人抗拒。至少正在非晚看来,因为程诺的进进出出,这房间似乎多了一丝归属感。
她为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而动容,并对程诺的到来心存感激。
晚上,两人自然而然地做 爱。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却像是熟悉多时。他轻易便探索到她最隐秘的敏感,她迅速就撩起他最悸动的j□j。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契合。
他说:“非晚,我要再深一点。”
他说:“非晚,我想再快一点。”
他是如此温柔,却又不容抗拒。
非晚为他打开再打开,迎合再迎合。
心甘情愿,绝对沉沦。
非晚看不到他沉溺于j□j的模样,可这种时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能体会到他喷张的激动,抚摸他勃发的肌肉,感受他灼热的热度。她甚至能想象出他在这场j□j中的快感,因为她也感同身受。
总之,非晚觉得这个男人,性感至极。
而对于男人,身体的征服和占有,是他表达爱意的最直接而激烈方式。有爱的性,必然是快感的最极致,因为快感的体会者,不仅是身体,还有灵魂。
在遇到非晚之前,甚至是在离开她之前,程诺从未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人让你如此难以割舍。直到离开之后,他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女人已经在最平淡的相处中,融入他的骨髓,又好像是停留在他的心尖上,与他的生命相连。他想,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世间所有的爱都只是谎言。在他明白之时,他已经知道,自己爱着这个女人,毫无道理,荒唐之极,但无法抗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场j□j彻底结束,已经是夜半。两人都像是在水里洗过一遍,餍足过后的人,谁都没有力气再动弹。于是他们静静躺在黑暗之中。
程诺将非晚揽在怀中,两人的身体犹自紧密相联。虽然累,但是彼此都不愿这样睡去。
非晚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指尖是湿漉漉的汗迹,她问:“让我猜猜你长得是什么样子?”
“好,你猜。”程诺一只手盖在她的手上,带着她在自己脸上移动。
“你的脸是长的,有一个尖尖的下巴。”
“没有错。”他点头。
“你的嘴唇有些薄,但是只要一笑,就有一个好看的弧度。”
“也算你正确。”他轻笑。
“你的鼻子挺挺的,很男子气。”
“很对。”程诺继续点头。
“你的眼睛不算大,是那种深邃的内双。”
“好像是这样。”程诺想了想,握住她的手停留在自己脸上,“所以,你想象出我的模样了吗?”
非晚认真将自己的想法勾勒成型,脑子里渐渐出现一个隐约的轮廓,只是下一秒,她心中就咯噔一下,周身忽然一阵寒意,原来她脑子里能想象出的依旧是雷诺的模样。
这个想法,让她瞬间心存愧疚,明明就已经接受程诺,忘了那个人,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有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想法。
“想出来了?”程诺再问。
非晚摇摇头:“我忽然不想知道你的长相了。因为你对我来说,与长相毫无关系。”
“不,还是有关系的。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能重见光明,第一眼就能认出我。”
重建光明?非晚想都没想过,但是她还是笑道:“我一定第一眼就认出你。”
程诺很满意她的回答,在她额头温柔地印了一吻。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无关紧要,却又句句拉近彼此距离,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时,才真正睡去。
同居生活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拉开帷幕。
两人的生活再简单不过,非晚知道雷诺曾是他养父汽车企业的工程师,他如今却并不出去工作,只在家中通过电脑做一些技术指导。非晚猜想他在这方面水平卓然。不知为何,即使是想到这一点,她都因此骄傲。
两人其实话并不多,但是却像生活多年的伴侣,默契十足。他会在她开口之前,为她递上一杯她需要的水。她则会播放他钟爱的音乐,猜到他中午要准备的饭。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遛狗。她几乎不再用盲杖,因为他总是牵着她的手,他就是她的眼睛。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非晚前所未有的觉得安定
她从未期指望过过这般的幸福,已然悄悄降临。
这就是命运的奇特之处,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终于回来了,不然就被男配抢戏了啊~~~你现在这么没个性,肿么行?你的霸气狂狷哩??呜呜呜~~你不能成居家家庭煮男啊~~~
新年快乐!这几天有事缓一缓,这文到周五再更
新文地址,大家去收藏辣,就当祝窝这个勤劳的小真空新年快乐~~piao~~
☆、陌生故人
平静美好的日子,从指缝溜走,不知不觉就是一个月。
晚上,非晚和程诺从外面散步回家后,非晚去了浴室泡澡。
她习惯躺在浴缸,戴着耳机听音乐,享受身心放松的愉悦。大概过了半小时,非晚在音乐声中昏昏欲睡,突然隐约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碰撞的声音。
她摘下耳塞,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响,还以为自己刚刚是错觉,但还是开口问:“程诺,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继续。”程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不出异样。
“哦。”非晚没在意,继续戴上耳塞。
等到她从浴室出来,已经又是半小时后。
“亲爱的晚晚,我回来了。”
非晚听到这个声音,在浴室门口停了停,不耐烦冷声道:“吉瑞先生,你回不回来,我没有半点兴趣。”
“晚晚,你这样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只有一墙之隔的邻居,你们中国……不,咱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么?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程诺看了一眼吉瑞,走到非晚身旁,将她牵到沙发上:“他说是你的邻居,所以我就让他进来了。”
非晚摆摆手:“就算你不让他进来,他也会进来的。”
吉瑞呵呵笑出声,继而又似笑非笑问:“晚晚,你的速度可以真快,我才离开这么短时间,你就找了一位同居爱人,我真是意外啊!怎么说你也该跟我这个邻居介绍一下!”
非晚抿抿嘴,没有回应。倒是程诺在剑拔弩张的两人间来回看了几眼,朝吉瑞伸出手:“你好,我叫程诺,是非晚的男友。”
吉瑞笑着回握住他的手:“我叫吉瑞,刚刚误会你是不速之客,如有冒犯还望程先生不介意。”
“没关系的。”程诺道,“吉瑞先生肯定也是关心非晚。”
“那是那是。非晚是我的邻居,我当然怕她遇到什么坏人。”
非晚听罢冷笑一声,如果她看得见,必然会给这人狠狠两个白眼。
吉瑞不以为然,只是起身耸耸肩:“既然已经打过招呼,我就先回去了。我这趟出门挣了点钱,明天请程先生和非晚吃饭怎么样?”
“不用了。指不定你是赚的什么钱,我和程诺怕是没福气消受。”
非晚向来是礼貌而好脾气的女孩,虽然这个吉瑞有些轻浮,但也不至于让非晚这样刻薄,程诺不明所以,便悄悄拉了拉她的手,又对吉瑞道:“好啊,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忙,邻里间吃吃饭也不错。”
吉瑞欢快地吹了声口哨:“看见没,晚晚,你男友可比你礼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