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也是又凶又冷,但卫蓝却觉得眼下他,和平日凶冷不同。那喷出绿光,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她心里一哆嗦,下意识揪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没底气地嘟囔:“我就是随便问问。”
段之翼横了她一眼,恶声恶气开口:“还不起来!”
说完,背着她下床,直接去了洗手间。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开端。欲望一旦开闸,便很难再被掌控。段之翼夜晚开始变得难耐,卫蓝稍微一个翻身动作,都让他如临大敌。少年人晨欲,让他烦躁不安。
很多时候,他都想让她就此滚蛋。但好像又舍不得床侧那一丝温暖,即使他知道那温暖也不过是虚幻。
起初段之翼将卫蓝强行叫来自己身边,不过是想证明,她就是一个令人厌恶女生,和所有他不喜欢女生没有任何区别。而一旦证明,他心底那些让自己都鄙薄不耻隐秘心思,便能烟消云散。
事实上,卫蓝确实让他厌恶透了。他不止一次恨不得将她扔到太平洋去,眼不见心不烦。可无论怎样,心里那隐秘心思一直都,一直都。并且越演越烈,像是一座要喷薄火山,把他烧掉。
段之翼觉得自己真烦透了。
卫蓝当然加郁闷了。段之翼对她态度越来越差,好几次眼睛一睁开,就被他踹下床。还逼她每天做题做到深夜。她成绩早就上来了好不好?她又不想当高考状元。
两人剑拔弩张。
不过段之翼是剑又是弩,卫蓝则是靶子,是猎物。之前她还想着奋起反抗,但自从段之翼越来越阴晴不定,她反抗底气,也就越来越小。
再说,退一步风平浪静,忍一时海阔天空。作文题材里都是这样教。
卫蓝才不会傻和这个家伙硬碰硬。
好很到了学期末。放了寒假,卫蓝想着不用再去段之翼家里受折磨,心情当然好得不得了。加上期末考试感觉不错,放假当天,赵飞约她去看电影,她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大致是一直以来受段之翼压迫,许久没这么自过。一场电影下来,卫蓝兴致高昂,出电影院时,和赵飞相谈甚欢,欢笑声差点引来周遭路人侧目。
只是两人才走出来,卫蓝将将把手机开机,铃声便随之响起。她瞥了眼上面来电,虽然没有名字,但那号码她是知道。
卫蓝撇撇嘴,真是破坏兴致电话。她和赵飞正准备去吃火锅呢。
卫蓝盯着手机闪动屏幕,犹豫了片刻,赵飞疑惑目光下,终于是不情不愿地按下了接听键。
“左转两百米,马上过来。”段之翼冷冷声音,言简意赅。
卫蓝下意识转头。这个时候市区中心,人还很多。隔着熙攘人群,卫蓝看到不远处街边,停着一辆熟悉车子。
“干什么!?”卫蓝语气不善道。
“我说了,马上过来,如果你再磨蹭,我敢保证,你飞人二十分钟后,肯定躺医院。”
不要脸,又是这招。卫蓝气得差点跳起来,这时耳边响起赵飞声音:“卫蓝,怎么了?”
愤怒地挂上电话,卫蓝强忍住情绪,朝赵飞道:“飞人,你先回去,我有个以前同学要过来找我,我这里等等他。”
“那我陪你一起等。”
“不用不用,你又不认识,会让人家不自。”
“哦。”赵飞点点头,依依不舍地走了开。
待赵飞转身走了一段距离,卫蓝立刻撒腿跑向左面那辆车位置。
司机早已经熟悉卫蓝,看到她过来,立刻给她打开车门,让她进去。
段之翼漫不经心地坐后排,把玩着手里手机,知道卫蓝坐进来,眼皮稍稍抬了一下,看了眼怒气冲冲人,复又看着手机,轻嗤道:“还算老实。”
卫蓝黑着脸:“你到底要做什么?今天已经放假了,你之前说放假了,我就不用去你家。”
段之翼脸色一沉,语气好似冰冻三尺:“你什么态度?是气我坏了你约会?”
这是事实,卫蓝坦然怒道:“我和飞人正要去吃火锅,你烦不烦?”
段之翼愣了愣,冷笑一声:“卫蓝,你脸皮可真不是一般厚,昨晚还和我睡一张床,今天就好意思和赵飞约会,你就不怕他知道后,觉得你恶心么?”
卫蓝脸蓦地涨红,噎了口气,许久才大声反诘道:“是你逼我跟你睡一起,再说我又没和你怎么样,我哪里恶心了?”
段之翼噙着冷笑睨了她一眼,低声对前面司机道:“周叔,开车回家。”
缠斗
车子启动后,卫蓝才反应过来,她诶了一声,急拉着段之翼道:“我要下车,今天都放假了。”
段之翼却是甩开袖子,靠着车窗,理都不理她。
这个时候卫蓝只是想着自己竟然节假无休,简直太悲催了。好她已经对去段家习以为常,只是怕爷爷奶奶担心,打了个电话撒谎说郭真真父母出差,自己去陪她。
回到熟悉半山大宅内,卫蓝跟着沉默不言段之翼走进屋,本来准备自发拿墩布打扫。不料还未转身,已经被段之翼扼住手腕,往楼上拖去。
他用力很大,卫蓝踉跄了好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道:“你干什么?”
段之翼默不作声,浑身散发着一种风雨欲来架势,也不理会卫蓝挣扎,直接将她拖入那间卧房,又粗鲁地将她推倒黑色大床上。
卫蓝被摔地眼冒金星。手脚并用爬起来,跳下床指着段之翼嚷嚷:“你到底要干什么?”
段之翼嫌恶地瞪了她一眼,伸出手狠狠扼住她那根指着自己手指,往后一折。卫蓝瞬时疼得眼泪都掉出来。边挣扎一边叫:“放开放开,疼死了……”
段之翼倒是很放开,再次用力将她推倒,冷嗤道:“你还知道疼?”
卫蓝蜷床上揉着发疼手指,心里将他从头到尾骂了一遍,见他今日阴测测可怕,也不敢再和他对着干,只憋着声音不甘道:“段之翼,我近又没有惹你,你干嘛对我生这么大气?”
段之翼面无表情冷笑一声,单腿跪上床,猛地扼住她脖子,一字一句开口:“卫蓝,你不是说你和我什么都没做么?你一点都不恶心么?我今天和你做点什么,让你恶心一回?”
说罢,不等卫蓝有所反应,扼住她喉咙那只手,猛地往下撕开她厚厚冬衣。他手劲儿委实下得很猛,一个动作,已经直接让卫蓝那小女生胸衣露出来。
卫蓝怔神片刻,终于明白他意思,心里先是一紧,又蓦地一乱,脑子一片空白,此时也顾不得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使出浑身力气挣扎反抗。
士可杀不可辱。
一场恶战就此开始。
卫蓝本来想逃跑,但段之翼牢牢用腿压住他下半身,整个人重量几乎加上头,她再怎么用力,也挣开不了。
既然逃不开,她只得用手放开,死死守住防线。
本来宽大床,此时变成了狭□仄战场。
卫蓝是拼了小命,虽然男女有别,但同样年轻段之翼单手箍住她双手,显然还是有些困难,总是他刚刚箍住放她头顶,另一只手空出来去脱她衣服时,就被她挣脱,对他一顿乱抓。
如此往复,半个小时过去,大多时候,都是段之翼两手按住卫蓝双手,居高临下,怒目瞪着她。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段之翼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很狼狈,脸颊火辣辣疼,大致是被她挠花了。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家伙比自己想象还要烦很多倍。他恨不得掐住她那纤细脖颈,将她掐死算了。
两人大眼对大眼僵持了许久,段之翼忽然气急败坏地目光一闪,猛地将卫蓝翻了个身,从身后将她钳制住。
因为手被反拉着,卫蓝使不上力,很便战斗力丧失,成为砧板上一块鱼肉。
段之翼终于成功单手箍住她手腕,另一只则空出来,胡乱脱掉了她衣服。
冬日夜晚,虽然室内有着足够暖气,但是光裸出来肌肤,还是感觉到了层层寒意。当然深寒意,还是心底涌出来寒意。
卫蓝刚刚一直憋着一口气反抗,没有说话,此时大势已去。除了服软还是服软:“段之翼,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段之翼一腔怒意,对她求饶嗤之以鼻。目光全放女孩此时被自己脱得一丝不剩光洁后背,以及那微微颤抖腰肢。
其实这一刻之前,他本来都只是吓吓她,给她点教训,尤其是两人缠斗这么久,脸上被她抓得大致成了个猪头,满心都是烦躁,哪里还有别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