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如何回答的困窘里,丘阳连他裤子都不脱了,直接将他压在沙发床上,按着他胯下鼓胀的部分。
秦观的狂笑声断了。
丘阳虽然从未给别人撸过,好歹自己也是个深谙技巧的右手侠,隔着衣物很快就把秦观那根摸得又硬又热。外裤脱下来后就看到秦观那根也是分量可观,此时几乎完全勃起,顶得内裤一片湿润,轮廓清晰可见。
他拉下内裤,伸指轻轻弹了一下。秦观顿时弹起来:“卧槽!”
丘阳脸上微红,笑着说:“上次之后我在网上搜索过怎么做的方法了。挺具体的。”
秦观:“……具体?你个处男看得再具体又有什么用?”
丘阳:“……”
秦观:“你有润……等等先别摸了,都硬了!”
丘阳放开手,心不在焉地听秦观给他科普。秦观被他吻了一通又摸了一场,脸颊发红,胯下那根翘得老高,完全没有为人师表的仪态。丘阳看着他说,又见他侧身从自己外套的暗袋里掏出一支润滑液。
丘阳:“你有备而来?”
秦观:“好不容易参加宴会当然要做好钓小帅哥的……咳,就我刚刚说的那样,你用吧。”
丘阳皱眉夺过来。
润滑液触手微凉,丘阳沾了满手,根据自己查到的步骤,试探着往秦观后面伸了一指。
秦观见猪跑的经验比他丰富,已经尽力放松,但后穴里有硬物蠕蠕深入的感觉还是太过怪异,酸胀得他有些难受。丘阳只觉得手指被缚得相当紧,碰触到的地方却又热得让他吃惊。他牢记让小受不难受的各种法门,一边扩张,一边抬手握着秦观勃起的性器。
谁知握在手里一片滑腻。丘阳惊讶地抬头,看到秦观性器顶端已经开始渗出透明体液。
两人眼神撞在一起,又同时尴尬地转开。
“这这……这样舒服?”丘阳结结巴巴地问。
秦观哀叹一声,重重躺下:“一世英名啊。”
丘阳不知为何笑了出来。他尝试着伸入两根手指。秦观并没有表现出太多不适,只是在丘阳插入第三根的时候他射了出来。
他没压抑自己的声音,射出来的时候觉得相当无语及羞耻。被逗弄到这个地步,他心想自己说不定真算栽在丘阳手里了。丘阳很没有技巧,手指的移动也明显带着犹豫和紧张,但他非常温柔,非常细心。秦观知道自己不是被他的技巧折服的,是被别的、更让自己沦陷的东西吸引了,所以完全没法控制身体的反应。
丘阳俯身吻他。秦观在这小心翼翼却又欲念浓烈的吻里好不容易挣出半分空隙,摸着丘阳已经硬挺的阳物说,可以了,进来。
被插进去时秦观心想果然不太舒服。他难受得乱动,但陌生的器官埋在自己体内,想移动一分都难。
丘阳突然开口:“不……别动。”
他低头看着秦观,脸上红得厉害,一边喘息一边小声说:“你太紧了,先别动,我撑不了多久。”
秦观被这句直白的话吓到了。同样的话自己说出来,和别人对自己说出来,杀伤力绝对是不一样的。丘阳喘气的时候太性感,秦观呆看了一会,主动抬起头和他接吻。
说着撑不了多久的丘阳反复做了三次。两人像毫不餍足的欲兽,死死地纠缠、厮斗、深入、分离,又都沉沦在陌生但强烈的快感里。沙发床上湿了一大片,精液和润滑液混在一起,带着腥气的滑腻。丘阳将秦观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发现秦观似乎累了,便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胯下性器还填在他体内,似勃勃而动。
他擦了秦观脸上的汗液和眼泪,柔柔地吻他。
秦观射了两次之后,体液随着丘阳缓慢的动作一股股从龟头流出,淌到下方,粘腻的声音越发清晰。
“死处男……”他趴在丘阳肩膀上,咬着丘阳耳朵说,“你他妈……嗯……你积了一年是么?慢、慢一点……”
丘阳从善如流地停了。
一会儿之后秦观又咬他耳朵:“动起来啊!”
丘阳让他直起身,摸着他汗水淋漓、眼圈发红的脸轻声说秦观,你真棒。
如他所料,已被他捅得变软的地方突然紧缩,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人果然也脸红了。
“你……”秦观红着脸咬着牙,想骂他两句但声音发软,毫无威慑力。
“喜欢你。”得逞了的丘阳笑出声来,抓抓秦观柔软的头发,再次抬头吻他。
……
一周后。
正在化妆间里补眠的丘阳接到了秦观的电话。
“你在做什么?”秦观问。
“化妆,一会拍戏。”丘阳想起今晚是两人上次约好再次见面的日子,顿时有些燥热,“你呢?”
“还在睡。”秦观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呵欠,“裸睡。”
丘阳:“哦……”
秦观:“你身边还有人?”
丘阳:“嗯。怎么了?”
秦观突然压低了声音:“今晚也做,嗯?我们在钢琴那里做,我弹琴的时候你可以在后面插我。我用唧唧弹琴给你听,嗯?欢乐颂怎样?还是你更喜欢……”
化妆师看着丘阳攥着手机听了一会儿,突然弯腰,疑惑地问:“丘阳,你不舒服么?”
丘阳果断挂了电话:“……不好意思,我去去洗手间。”
他将外套搭在手上,走了。
END
第99章 番外:十年(1)
“小苏排好了没有!”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芳姐你这一段不行啊,多出两个字,赶快删。”
“删不了了,这一段就十八个字还能怎么删?通稿是他经纪人审过的,不好改啊。”
美术编辑快哭了:“芳姐你可以的!这多出来两个字我没法交版啊!”
“小苏!就等你刻盘了!”
“芳姐芳姐……”
岑欢打了个呵欠,端起杯子猛灌冷水以保持自己的清醒。每月一天的忙乱已经持续了一个白天,几个记者都已经交了稿,万分悠哉地和编辑开始商量起下一个选题,设计部则大呼小叫焦头烂额。
揉揉鼻子,岑欢打开自己的选题表,他必须要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决定自己的选题。这期他负责一个人物专访,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虽然是娱乐版,但《东都文艺》的名气很大,娱乐板块影响力不小,这个人物专访必须认真谨慎。
岑欢看了几秒钟又开始出神。他已经在东都周刊做了三年,到了该思考未来去路的时候了。
部门里确实人才济济,几个版面编辑都是背景硬能力强的,他做了三年记者,可以预计到在未来的三年里也将继续是“岑记者”。
发愣间,主编把他叫了过去。
地中海发型的主编交给他一份资料。
“中断十年的黑锁链奖明年重启,下一期的人物专访做陆晃专辑。你把资料拿回去看看。”
岑欢拿着那份十几页的资料呆住了。
“我来联系?”
“不用,已经跟陆晃的经纪人沟通过了。”主编拿出一张写着“欧阳庆”等文字的名片递给他,“你联系他就行,注意安排下时间,两周内出稿,要有采访照片。”
岑欢表情扭曲,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我我我我我谢谢您!”
主编:“……”
岑欢:“真心的!没骂您!”
他是看着陆晃的电影和电视剧长大的人。
从以黑马之姿夺下最后一届黑锁链奖最佳男主角的《野狗之门》,到后来转到电视屏幕上的《亲爱的你》《深渊凝视》《邻居一家都姓刘》,还有后来回归大银幕捧出的惊艳之作《斩龙》,陆晃的作品陪他度过少年人最艰难也最灿烂的中学和大学年月。
他相识十年的女友也是陆晃的粉丝,最喜欢陆晃在《亲爱的你》里饰演的楚青河。两人还是初中同桌时一开始互相看不顺眼,后来却因为同是陆晃粉丝这个原因而越来越亲密。
岑欢回家路上想跟女友说这件事,拿出手机时意识到他们已经分手了。
他在公车上摇摇晃晃的时候心想已经十天了。在十年的纪念日的时候他们和平分开,互相馈赠了最后的祝福,很平静地说了有缘再见。
这十天和十年一样长。
和陆晃经纪人欧阳庆的联系很顺利,他似乎是个挺好说话的人。岑欢汗流浃背地走上欢世办公楼前的长阶,单肩包里的相机在大腿边摇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