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绷带随着衣物脱落一点点裸露,缠满半身小腹,晟爷看着自己老婆的表情从冷到冷若冰霜,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宝宝我没事,”再不解释就要完蛋:“子弹没打进腹腔,只是擦过,皮外伤。”
“哦,”小狼崽凉凉看他:“那你是不是很遗憾?”
……我说什么话,这时候就该做个哑巴。
“换药了吗?”
“飞机上换过了。”
“睡一会,先倒个时差,”瞿淮指挥他上床:“睡醒我们再算账。”
“宝宝我想抱着你……”
睡字没机会出口,小狼崽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长熟的狼牙:“这几天我睡客房,免得碰到你伤口。”
喀嚓,门关了,留下三十九岁的中年老男人独守空房。
坐在花园,看着迎风摇曳纷纷扬扬的紫藤,心里的气总算消了一点。
自从郁晟儒过了三十九岁,瞿淮心底总无端落入无名恐慌,一天半夜惊醒,一身冷汗汗湿睡衣后背,片刻才回神自己在谁怀里,一缕银色月光误入门窗,散落枕边。借着月色打量郁晟儒的脸,清透的眸色满是不可数的爱意。
却骤然瞪大双眼。
鬓边一根白发,在月色下格外刺眼。
瞿淮微微发抖,终于醍醐灌顶——自己在害怕。
郁晟儒大他十五岁,已近不惑之年。他在害怕男人的衰老,拒绝他会离去的可能。
赌气伸手拔掉那根讨厌的白头发,却把人扯痛弄醒,语气没有被吵醒的不满,朦朦胧胧手臂收紧了些,声音里满是迷糊和宽慰:“怎么醒了呀宝宝?”
“我睡不着。”
男人没听出低沉和沮丧,以为他又梦到早去的父母:“没事,老公在呢。”
“不想睡了,”瞿淮攀上男人胳膊:“我想做。”
“嗯好,嗯?”瞬间清醒的男人以为自己幻听:“你,你想干嘛?”
“我说我想做,”小狼崽骑上他的大狮子,腾出一只手一颗一颗解开睡衣扣子,露出一片瓷白,夹着腿磨蹭男人的腰,黑暗做了伪装掩饰羞涩,眼神透出一丝诱惑和邀请,低头喘咬男人耳垂:“你想做吗?给你操。”
晟爷脑袋当场死机,凭本能翻身压住这个半夜勾人犯罪的小妖精。
直到曦光渐亮,擦云破晓,晨风吹乱一室春光,才伏在男人身上沉沉睡去。
梦里,他希望男人永远不会老,或者能陪他一起变老。
没有父母亲人的天地孤鸿,郁晟儒是唯一的羁绊和意义。
本就不喜他受伤的瞿淮更加介意任何会影响郁晟儒身体状况的事情,中东之行的伤,危机感摇摇欲坠。
小狼崽从研究生宿舍搬回家,细心照料男人的伤,换药洗澡勤勤恳恳,痊愈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
每天望着肤白貌美一身香的老婆流口水,看得到吃不到,郁晟儒觉得自己要憋疯了。从他走算起,已经近两个月没有搂着老婆亲亲抱抱。
饿极了的雄狮眼冒绿光,打定主意今晚就要把小狼崽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凌乱的床单皱成一团,浅灰波点的薄被下两双长腿交缠,不见光亮的被窝里传来黏腻的啧啧水声与性感混杂的喘息,深红的吻痕从后脖颈一路蔓延向下到腿根,白皙圆润的臀瓣被分开,露出湿热微张的小穴——是提前清洗做过扩张的表现。
晟爷很满意,低头轻舔穴口,不安扭动却被男人一把按住:“宝宝乖,别动。”
“别……别舔……”
“没关系,”灵巧炙热的舌探入窄地:“很舒服,很好看。”
像一锅重新被煮沸后小火慢炖的浓汤,感觉自己快随雾气被蒸发,搂着他脖子抬腿轻轻勾郁晟儒的腰:“你快……”
有塑料被撕开的声音,抬头看见男人正咬开一个超薄的避孕套,眼里水雾迷惘:“要戴套?”
“明天你要上课,”薄膜套住硕大的龟头满满往下拉:“射进去不好清理。”
然而却被制止:“不要那个;”
“不舒服,”蓬勃沉甸的性器被另一双手握住:“就这样进来;”
“想你射里面。”
没有男人听见这话会无动于衷。
气血上涌,一把扯掉套子架起身下人的腿,泥泞的穴口一贯而入,深顶到底。
“啊……”
“呼……”
许久未做的穴道比平日更紧致,郁晟儒额头出汗,一记深动擦过前列腺,肉穴绞得更狠,男人长叹沉声:“宝贝,”
“你夹得老公好舒服啊。”
而惊喜远远不够。
瞿淮明显已经情动,血色绯晕的绽放比往日热情更多,在顶弄中沉浮的小扁舟抓着他的胳膊和后背,小狼崽牙尖利爪,抓出一片情韵:“哈……嗯……郁晟儒……嗯……老公,再深一点……”
操红眼的男人恨不能连着两颗囊袋一起进去,想拆了这头小狼一口一口吞了化成他的骨血,生死都带着一起。
意乱情迷,大抵如此。
郁晟儒精壮的胸膛像一块手感极好的赤蜜奶油,沿着腹肌深摸向下,瞿淮碰到了那道刚结痂不久的疤,还是粉嫩才长的新肉。
惊喜和惊吓的区别,就是一瞬间的事。
爱抚的摸了摸那道新伤,身上律动的男人如过电击般霎时紧绷,一声闷哼后一股热流不受控制,打在湿滑的肠壁。
是射了。
但……仿佛射得太快了些……
“郁晟儒?”男人一动不动,似乎在回味刚刚发生的意外,没有回答。
“老公?”表情十分僵硬,透露出一点不可置信的怀疑。
“……爸爸?”总算抬了抬头。
瞿淮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恼羞成怒和挫败。
平生头一次,学霸想了想,这在生物学专业术语上,应该叫早泄。
不敢火上浇油,狮子的毛在一点点炸裂,搂住他脖子亲亲安慰:“没关系,是,是你还没休息好,太累了。”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多久?”声音里有磨牙凿齿的屈辱。
“嗯……”瞿淮看看床头的钟,强迫自己撒谎:“八分钟,挺久的。”
久个屁!
从来在床上没低于半个小时的晟爷,想自杀和杀人的心蠢蠢欲动。
“不是什么大问题,”同为男人的小狼崽相当贴心:“可能受了伤还没恢复好,我们找个医生看看;”
“额,也有可能是你……”年纪大了被硬生生咽回去:“体力比以前差了点,多运动运动就行了。”
“没关系,”学霸开始找方法解决:“我们可以食补?药补?或者用点别的东西代替?”
“实在不行,”瞿淮大胆假设:“我可以……”
做上面那个。
“瞿淮,”郁晟儒咬牙:“你再说一个字,我现在就灌一瓶春药先操死你。”
晟爷生气了,直接叫上了名字。
“那……你是下去还是……”
“我,不, 信。”男人抬头,眼里全是绝不屈服的凶光:“再来一次。”
小狼崽无辜牺牲,被暴走的狮子再次拖进欲海。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晟爷这辈子的霉运大概都用在了今晚。
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瞿淮抱着被子坐起,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睡到床边背对自己的男人。
老男人,越老越幼稚。
“郁晟儒?”……
“老公?”……
“爸爸?”……
这回叫什么都不行了。
裹着被子滚到他身边,还裸着的上身布满青青紫紫的吻痕,小狼崽贴着背搂着腰,可可怜怜的卖惨:“老公,我冷,要抱。”
脸还阴着,但终于翻过身圈人进怀里抱着,瞿淮顺势拱进胸膛里,脸蹭蹭胳膊埋进他肩膀:“又没笑话你,不要生气了;”
“能治,会好,不是大事儿,”重重亲他一口:“怎么样我都最喜欢你。”
晟爷脸色终于稍霁:“谁不许提今天!关灯睡觉!”
夜色里的寂静卧室,表面乖巧应声的宝贝,一个打算却在心底勇敢计划。
只要胆子大,反攻不是梦。
第57章 番外——人到中年那些事(二)
两小只的反攻预告!
郁晟儒:我叫郁晟儒,是个黑道大佬
柳风烟:我叫柳风烟,是个大学教授
郁晟儒:我今年38,有个23岁的小狼崽
柳风烟:我今年38,有个21岁的小朋友
郁晟儒:我老婆肤白貌美成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