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烨凑近她耳畔,缓缓诱着,“那我们换个方式好不好?”
温热呼吸喷洒在耳边,痒痒的,更多的是一种酥麻,在背脊肆意攀升。
两个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贺行烨轻轻咬着娇嫩的唇瓣,修长好看的手缓缓抵达禁区,一下下轻叩那扇薄薄的门。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珠拍打窗户的声音和甜腻的低吟交织在一起,渐渐地,雨大了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湿意。
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温茉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太羞耻了。
半个小时后,贺行烨回到床上,替她整理好被子。
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脸,贺行烨感觉她躲了一下,失笑,“刚刚不是还喜欢得紧吗?”
完了完了!
她现在已经无法正视他的手了!
温茉整个躲进被窝里,羞得直冒烟。
☆、番外
离开海城这天,温柏和秦婉来了贺家堵人。
准确来说,是逼着贺家帮他们在海城翻身。
话虽然不是直接这么说,但也离这个直接没多远。
之前秦婉说的温樟要断他们生路,其实是温柏在外面做生意捅了大窟窿,温樟不帮其收拾。
夫妻二人又哭又闹,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温茉静静看着,“自己的问题,凭什么要别人帮你们解决?况且温家都不管你们,你们哪儿来的勇气认为贺家会帮?”
秦婉哭红了眼,她颤抖着手想要牵住温茉,“茉茉……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你们在伤害她的时候可有想过她是你们的亲女儿?”贺行烨把人护在自己身后,冷眼相对,“程助理,温彻收拾好没有?”
温柏和秦婉脑子里的一根弦倏地绷紧。
程留:“温少爷说他不过来了,直接去机场。”
贺行烨牵住温茉,“我们也走吧。”
“我儿子要去哪儿?”温柏着急忙慌拦住去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就有两个西装革履,身强体壮的男人把他给拖开了。
秦婉见状,不敢轻易上前,她克制着情绪,颤着声说:“贺少爷,我儿子就快开学了,这时候带他出去玩儿可不好。”
贺行烨失笑,说:“是他自己要离开海城。而且,他是去读书,不是去玩儿。”
“学校在海城,他去外面读哪门子书?”温柏情绪炸了,他指着贺行烨鼻子,“我警告你不准胡来,否则我要温茉好看!既然她不把我们当父母,那我们也没必要再掏心掏肺对她!”
掏心掏肺?
温茉笑了,确实是掏心掏肺啊,在针对她这方面。
她凝着温柏,眼底没有半分情绪,说:“温彻转学是他自己的决定。说起来你们这对父母也真没用,连自己儿子转学了都不知道。”
温柏怔了几秒,旋即咬牙切齿,说:“都是你们!没有你们从中作梗,我儿子怎么可能转得成学?温茉,拆散别人家庭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秦婉紧咬下唇,“茉茉,你怎么能这样……”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把氛围不断推高。
就在温柏打算再次怒斥时,程留的手机里传出了温彻的声音。
其实电话一直没挂,那端的温彻听得清清楚楚,他拜托程留打开免提,说:“爸,是我拜托贺少爷和姐姐帮忙的。我早就不该在海城待下去了。”
当年他害得贺行烨被人误会差点杀了人,后来他也知道贺行烨一直想收拾他和温芙,全靠爸妈去威胁姐姐,他和温芙才能逃过一劫又一劫。
从一开始就是他冲动行事,犯下了错,没理由让别人为他的错买单。
是他太懦弱无能,到现在才敢迈出这一步。
他离开海城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离开家这个避风港,是在惩罚自己,同时也是在提醒爸妈他们,这都是因果报应。
“爸妈,你们不要再为难姐姐了好不好?我们家的事和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柏怒喝,“你要是敢走,我就往死里为难温茉!”
温彻无奈,“爸。”
温柏额角青筋绷紧,“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们的良苦用心?”
秦婉哽咽,“听话,回来好不好?”
温彻那端把电话挂了。
温柏气晕进了医院。
醒来后,他的第一句话是,“温彻回来没?”
床边的秦婉低头抹泪,“没。他走了。不过他说有空会给我们打电话的。”
温柏怒捶病床,“你被他说服了?”
温柏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秦婉并没有联系温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温彻说过的话。
知子莫若母,她明白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静下心来看他们夫妻的所作所为,真的很混账。
于温茉,他们是亏欠的。
他们没有资格要求温茉对他们行善。
秦婉抬起头,勉强扬起微笑,“只要我们还活着,那些挡在我们面前的困难就不算什么。谁也没有对不起我们,你心里也清楚的不是吗?”
温柏抓着床单的两只手缓缓松开,他扭头看向窗外,默了许久,才开口,“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钱。”
秦婉拿出手机,“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别说我被他气晕的事,太丢脸。”温柏闭上眼,抬手掐着发疼的眉心。
……
赵则和罗容比温茉他们早几天回到海城,收拾了家里,置办了一些新物件。
他们到机场接人,没想到温彻也在。
温彻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头发,“叔叔阿姨好。”
琼花镇比海城冷多了,尽管她已经叮嘱换上厚衣服。很显然,温彻理解的厚和她理解的厚不是同一个意思。
她从包里拿出围巾给他戴好,“注意保暖,别着凉了。”
温彻颔首,“谢谢姐姐。”
温茉对自己爸妈说:“他要在镇上玩儿两天再去开学,这期间住我们家里行吗?”
罗容和蔼笑说:“当然行,人多热闹。”
温彻乖巧说:“谢谢叔叔阿姨。”
他们聊的这会儿,赵则和贺行烨在探讨汉服。起因很简单,赵则看见一对夫妻穿着汉服,然后打开了话匣子。
回家路上,两个人的话就没停过。
临近家门,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罗容听不下去了,“孩子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又从市里坐车到镇上,你让孩子歇歇行不行?”
被老婆一顿提醒,赵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是我疏忽,抱歉啊小烨。”
……
得知温茉和贺行烨回镇上了,大家陆陆续续赶到老城区。
乐茗和胡言第一个到,两个人大冷天吃着冰激凌,一边嗷嗷好冷好冷,一边又感叹冰激凌真好吃。
许隽和凌雅第二个到,各自手里捧了杯热乎乎的奶茶,在旁边看乐茗和胡言吃冰激凌。
黎甜到的时候苦着一张脸,“不是吧,就我一个单身狗。”
“别误会!我们不是一对!”乐茗一下弹开。
但很快又被胡言捞了回去,温声说着:“我们暂时不是。”
温茉和贺行烨把从海城买的礼物分给大家,然后去了火锅店吃饭。
聊着过去,聊着未来。
努力向前,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预收《早就对你上心》
文案:
浔京西区是出了名的脏乱差,这里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
生活在这里的岑淮清冷少言,眉目灼灼,周身光华气质与西区格格不入,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余忧一眼沦陷。
十七岁的喜欢,既突然又炙热。
余忧小心翼翼靠近神明,被拒绝从不气馁。
后来,余忧被人绑架至西区。
岑淮救了她。
他捏着绢帕小心翼翼擦拭余忧脸上污迹,仿若呵护稀世珍宝。
下一秒,岑淮掐着余忧下颌,哂笑说:“友情提示,我对你的耐心耗尽了。像你这种蜜罐里长大,不知世间疾苦的姑娘,我最讨厌。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余忧忍着泪:“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岑淮俯身低语,似情人间的呢喃,“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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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余家破产,昔日不惹尘埃的小公主狠狠跌进泥里,背负巨债,遭人唾弃,甚至被人放到声色场所的拍卖台上。
余忧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当年的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