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里面,秦月又帮了不少的鬼魂达成心愿,送他们进入轮回之中。
这么长的时间,那塔托斯一直都没有回来,对此,秦月倒是没有什么其它的感觉。
被那塔托斯折腾了那么长时间,秦月虽然得到了不少好处,可是这种捷径,秦月并不太想走。
得到的东西多了,付出的东西也同样多,虽然不知道那塔托斯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不过,秦月觉得,那个家伙应该对她是有些喜欢的。
否则一个神灵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怎么会独独找上她?
而且,如果那塔托斯只是为了发泄的话,是不可能让她的灵魂力量跟着增长的。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秦月停止了胡思乱想,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殡仪馆。
秦月照例步行回去,因为懒得做饭,秦月干脆在外面解决了晚餐,才慢慢悠悠地回了家。
虽然已经是冬末春初,不过天黑得仍旧很早,昼夜交替,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出现在了街道上面。
也许是因为秦月的身上有死神的气息,那些鬼魂并不敢太过靠近秦月,秦月倒也乐得自在,没有主动出手去找他们。
等到了家门口,秦月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可怜巴巴地坐在她家门口。
“珍珍,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秦月的声音后,王珍珍抬头,用肿的像是核桃一样的眼睛看着秦月。
“苏苏!”
王珍珍喊了一声,站起来朝着秦月扑了过来。
秦月伸手接住了扑进她怀里的王珍珍,轻声开口问道:“珍珍,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珍珍趴在秦月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秦月有些无奈,一手抱着王珍珍,另一只手费劲儿地将钥匙从包里面掏了出来,她打开房门,半拖半抱地将王珍珍带了进来。
将王珍珍安置在沙发上面,秦月走出去,将她大得过分的行李箱拖了进来。
刚刚把行李箱放好,王珍珍又扑了过来,紧紧搂着秦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月挺喜欢王珍珍这个小姑娘的,她轻轻摸了摸王珍珍的头,拍了拍她的后背,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问道:“珍珍,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还不好?”
王珍珍摇头,也不说话,只是抱着秦月哭个不停。
秦月索性也不问了,抱着王珍珍在沙发上坐下,任由她用哭泣发泄自己的情绪。
等到她终于哭好了,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王珍珍哭得时间太久,有些脱水了,整个人恹恹地趴在秦月的怀里,不想起来。
秦月摸了摸王珍珍的头,轻声说道:“珍珍,我去帮你倒杯水来,好不好?”
王珍珍在秦月的怀里腻歪了半天,方才恋恋不舍地从秦月怀里直起身来。
“嗯。”
王珍珍轻轻嗯了一声,乖乖地坐好。
秦月去了厨房的,倒了一杯白开水,加了些糖和盐之后,方才端给了王珍珍。
王珍珍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她因为哭的时间太久,脸上的妆有些花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秦月叹了一口气,去了卫生间,不多时,便端着一盆热水出来。
王珍珍已经将水喝完了,看到秦月端着热水出来,王珍珍想到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一张俏脸登时涨得通红。
“苏苏......”
王珍珍聂诺地喊了秦月一声,放在膝盖上的手几乎绞成了麻花状。
看到这样狼狈的王珍珍,秦月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她拧了一把热毛巾,递给了王珍珍。
“擦擦脸,你会舒服一些的。”
王珍珍看了秦月一眼,抿了抿嘴唇,接过了秦月手中的毛巾。
毛巾敷在脸上,被泪水和化妆品混合物堵塞的毛孔似乎张开了,她用力地擦着自己脸上的污渍,像是这样就能把自己狼狈的模样擦去一般。
“够了,珍珍,你到底是怎么了?”
秦月强制性地将王珍珍手里的毛巾拿了过来,王珍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
秦月叹了一开口气,将王珍珍揽进了怀里。
“珍珍,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珍珍抽噎了半天,总算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阿泰退婚之后,王珍珍不肯相信深爱自己的男人会那么快变心,她又跑去找了阿泰,却发现阿泰的身边已经出现了新的女人。
王珍珍终于相信了阿泰是真的不在爱她了。
更加糟糕的是,她和阿泰的婚礼在即,却突然传出了退婚的事情,王珍珍的名声一落千丈。
在这个世界,女人总是比男人要吃亏一些,王珍珍回了学校,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对这王珍珍指指点点,学生的家长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王珍珍的事情,跑去学校大闹一通,说王珍珍不检点,不配为人师表。
王珍珍受不了压力,辞职回家。
可是,舆论并没有放过王珍珍,周围邻居,以及亲戚朋友的闲言碎语几乎将王珍珍逼疯了。
原本因为阿泰的突然退婚,王珍珍便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之后又听了太多的闲言碎语。
几乎每一个人都说,是因为王珍珍不检点,所以阿泰才会在快要结婚的关头退婚。
在男女关系上,一旦发生什么不稳定的因素,几乎所有人都会把原因归结到女人的身上,男人基本上是不会犯错的,只有女人做了什么,男人才不得不做这些事情。
王珍珍在铜锣湾待不下去了,收拾了行李投奔秦月,想要等风声过去了,在回家去。
听到王珍珍的诉说,秦月有些心疼,这个世道对女人也太过严苛了一些。
“珍珍,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难过了,我会照顾你的。”
王珍珍又一次扑进了秦月的怀里,搂着她的腰哇哇大哭起来。
秦月叹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王珍珍的头发。
许是因为脱离了那个环境,又或者是因为秦月的安慰起了作用,王珍珍的心情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王珍珍变得不太爱出门,也不愿意与外人接触,每天秦月上班的时候,王珍珍就待在家里面,一步不肯离开。
这么继续下去,王珍珍的心理怕是会出问题,秦月下班的时候,会带着王珍珍出去走走逛逛,不过大部分的时候,王珍珍都不愿意出门,除非秦月强迫着将她拖出去,否则,王珍珍连房门都不肯迈出一步。
半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王珍珍在秦月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她好像是从失恋的阴影里面走了出来,不过,却变得很黏秦月。
秦月被女人黏习惯了,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直到某天晚上,王珍珍只穿着内衣钻进秦月被子里面时,秦月方才察觉到不对劲儿。
因为之前和那塔托斯在床上发生了许多不可描述的事情,在让王珍珍和秦月同睡这张床,哪怕秦月不怎么讲究,也觉得有些别扭,因此,秦月特意买了一张小床,放在了卧室里面。
她卧室的空间原本还算大,只不过,加了一张床之后,倒是显得拥挤了一些,不过王珍珍应该在这里住的时间不会很长,忍一忍也就过去与了。
这天晚上,秦月睡得正熟,突然感觉有人掀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来,秦月激灵了一下,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原本以为是纳塔托斯,可是搁在她腰部的手温度有些高,纳塔托斯的体温没有这么高。
秦月睁大眼睛,低头看了过去,发觉钻进自己被子里面的人是王珍珍。
秦月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开口问道:“珍珍,是你啊,怎么了?”
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秦月的声音还有些嘶哑。
王珍珍钻进了秦月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秦月。
“苏苏~~”
王珍珍拖长尾音,轻轻喊了一声。
向来迟钝的秦月突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儿,她挣开王珍珍抱着她的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秦月穿着睡衣睡裤,而王珍珍却只穿着内衣内裤,秦月猛地掀开被子,冷气一下子便涌了进来,王珍珍不争气地哆嗦起来,颤抖着说道:“苏苏,你做什么?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