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船相恋了[娱乐圈](11)

显然,这花瓶是被她不小心碰掉的。

——苗琼。

乔今悄无声息地看着她。

弄好花瓶,苗琼似乎不太放心,环顾各房间的门,乔今心中一突,连忙掩上门。

好在光线昏暗,苗琼只简单扫视一圈,也没看清门到底关没关。

悄然敞开的门缝中,乔今眼睛微微睁大,苗琼没有回她跟吴诗萱的房间,而是去了甘大春房间。

寂静的深夜,一个女人进了一个男人的房间,意味着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乔今犹豫片刻,抬脚走出去,来到已经紧紧闭合的甘大春房间门前,将耳朵贴上去。

二十分钟后,里面的动静才停止。

乔今光脚踩在地板上,凉意从脚心窜到身体各处。昏暗的灯光中,他的眼瞳闪烁着冷月般潋滟的光泽,深处毫无波动。

他不是在偷听别人的情|事,而是等待凶手“宣言”。

功夫不负有心人——许是事后得到满足,甘大春极尽温柔地对苗琼说情话,苗琼烦躁不安:“我觉得卫伦知道了。”

甘大春:“他知道什么了?”

“当然是……就算他不知道,也怀疑我了。”

“怕什么,他又没有证据。”

“你是不知道,卫伦这人看着是个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其实最睚眦必报。那个郭冬晨,就因为在节目里怼了他一句,已经半年没影儿了!他想对谁发难,根本不需要证据!”

“妹子,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事情没那么严重……”

——叮!

信息通知铃蓦地打破深夜寂静,乔今神经猝然绷紧,心脏慢了一拍,又突突猛烈跳动起来,一下一下如同擂鼓。

他从口袋摸出手机一看,居然是10086发来话费余额不足20元的信息!

什么时候发信息不好,偏偏大半夜,乔今简直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

偷听的房间陷入诡异的死寂。

乔今怕被发现,刚要转身,房门霍然打开。

甘大春满面阴鸷,手里提着一把水果刀。

第9章 刀光

水果刀刃口锋利,闪烁着冷冽如霜的光芒。

乔今头皮发麻,不由得后退半步。

甘大春似笑非笑,眼神暗如泥沟污水:“卫伦啊,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乔今捏紧手机,掌心冒汗,尽量镇定地说:“卫生间马桶坏了,我出来用公用的。”

甘大春身材壮实,透过他垮塌肥厚的肩膀,乔今瞥见苗琼惨无人色、如同见了鬼的脸。

苗琼裹紧睡裙,惊疑不定:“……真的是卫伦?”

甘大春不答,浑浊的眼睛毒蛇般冷冷盯着乔今,鼻翼扩张,喘声渐渐加重,脸皮褶子颤栗不止。

乔今又后退半步,正在此时,甘大春忍无可忍,抵达愤怒的临界点,抬臂挥刀劈去!

乔今瞳孔紧缩,一个闪身躲过,刀锋极险擦过肩头!

一击不成,刀子再次袭来,乔今丢掉手机,双手接住甘大春胳膊,死死钳制,刀锋与面部相距不到十厘米!

乔今额冒青筋,冷汗瞬间打湿脊背,他嘶声吼道:“你疯了?!”

甘大春面色赤红,目露凶光,参差不齐的牙齿上下开合,语气难掩痛恨:“卫伦,去死吧!”

甘大春腕部一沉,刀锋直逼乔今鼻尖!

生死一线,乔今狠力一甩,纵身跳到一米开外,两个跨步跃到客厅,慌乱抓起沙发靠枕向狂扑而来的甘大春掷去,放开嗓子叫道:“大家都醒醒!甘大春疯了!他要杀人!!”

这么一叫,甘大春面孔越发狰狞。苗琼终于反应过来,衣裙凌乱冲出房间:“甘大春!”

甘大春并未听取情人的话语,他满腔仇恨,热血充脑,不发泄不行。他看着胖,身手却矫健得很,特别那双做菜一流的手,拿惯了刀,挥动起来寒光凛冽、杀意深重。

乔今暗自心惊,除了周璇逃跑,无暇顾及其他。

苗琼又气又急又慌:“甘大春!你住手!”

客厅如此阵势响动,吴诗萱首先被吵醒,趿拉着拖鞋,睡眼惺忪拧开门,探出头来:“干嘛呀?”

看清客厅中你追我赶、杀气腾腾的场景后,她倏地瞪大眼睛,第一时间“砰”的一声关紧房门,反锁。

求生本能,无可厚非。

她拍拍自己脸颊,手忙脚乱找到手机,打电话给总导演,响了好一阵才被接通。

美梦被铃声打断,导演语气略有不悦:“诗萱啊?”

吴诗萱:“出事了导演!大厨要杀卫伦!”

导演:“?!!!”

紧接着一向睡得死的张耿也被吵醒,他行尸走肉般走出卧室,一脸懵地看着宛如演生死追击惊悚片的客厅,怀疑自己在做梦。直到乔今喊了他一声,张耿这才反应过来,他没有像吴诗萱那样躲起来,而是顺手抄起一只薄胎瓷瓶,向甘大春砸去。

甘大春抬臂格挡——哗啦!!

碎片散落一地,苗琼发出惊叫。甘大春却不收手,此时此刻的他似乎已经被仇恨蒙蔽心智,别人越是反抗,他越是情绪高亢,表情狰狞如恶鬼。

张耿也没想到平日憨厚老实的甘大春,竟会如同怪物般挥刀砍人,不经骂了一声“操”,扯开嗓子:“甘大春你疯了?!”

甘大春呼哧喘气,恶狠狠瞪视乔今,“你他妈别跑。”

乔今也是累得够呛,心想,不跑让你砍?

苗琼有些惧怕此时的甘大春,她扶着门框,颤声问:“甘大春,你真要杀人?”

甘大春怒吼:“我他妈还不是为了你!”

苗琼只觉寒意遍布全身,双唇嚅动还要说什么,农舍大门被“嘭”一声破开!导演与工作人员就住在隔壁,不过一听有人行凶,他们可不敢一股脑往前冲,而是几个保镖打头阵。

保镖们听闻此事也是冷汗直冒、肝胆乱颤,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卫伦,居然半夜打个盹儿就出事了。如果卫伦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的饭碗别想保住了。

甘大春听见杂沓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面孔一僵,挥刀的手跟着颤栗不止,理智回归。在保镖们一哄而上将他制住时,他丢开刀,故作茫然:“哎哎哎!怎么了?你们干嘛?导演?你们这是做什么?”

见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导演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提起一口气:“这要问你,你拿刀做什么?”

“刀?”甘大春双手被反拧在背,腰身弯曲,面向地板,他看到地上寒芒闪烁的水果刀,震惊道,“我、我不知道啊。其实我有梦游症,难不成我刚才梦游了?”

导演:“……”

乔今:“……”

甘大春言之凿凿:“这个梦游症我不常发作,今晚纯属意外。如果有冒犯你们的地方,还请见谅。”说着扭动胳膊身体,试图挣脱,却仍被保镖死死钳制,不由得变了脸色,“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只有搞不清楚状况的张耿相信了甘大春的说辞,“难道他真是梦游?”

此情此景之滑稽,简直让乔今好笑,他看向苗琼,“苗姐,你说呢?”

这么多人挤在客厅,披头散发的苗琼难堪地拢了拢睡裙,低声说:“我、我不知道。”

甘大春脸颊肌肉抽动,腮帮鼓颤,扭头费力地盯着苗琼,说:“苗妹子当然不知道,她又没跟我睡觉。”

闻言,苗琼脸色惨白,嘴唇嗫嚅,想说什么又没说。

许是听到客厅的说话声,自觉安全的吴诗萱这才敢打开房门,却没走出来,问道:“苗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呀?我都知道呢。”

这落井下石下得,与甘大春的话一参照,是个人都猜到苗琼夜半与甘大春幽会。有夫之妇与有妇之夫,在场的但凡有一个人嘴没把门,苗琼多年经营的好妻子形象就毁了。

苗琼身体并不羸弱,此时却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风一吹就倒了似的,抬眼看向吴诗萱。吴诗萱如同被毒针扎了下,飞快移开视线。

甘大春扭动挣扎:“你们放开我!真的是误会!我有梦游症!”

一保镖倒掰他手指,弯折的疼痛让甘大春龇牙咧嘴惨叫,向导演求助:“让他们放开我,我没想伤人!”

导演还未开口,保镖头子打完电话进来:“卫总说了,见了警察再说。”

甘大春用力撑开叠着层层褶子的眼皮,豆大的眼睛圆睁,猛地瞪向乔今:“卫总?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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