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山所说,《二十一世纪的杨贵妃》摆在了那里。林华一惊,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一种眼神,这是一副写生画,虽不怎么好,但却能从一笔一划中看出作者的用心,更吸引人的是它的题词,或许这才是入选的初衷。其实这幅画并没有在一中展出,是往二中运的时候,有人加进去的。因为画的不够出色,所以没有人给他添一笔,因为没有人来添这一笔,所以也就没人发现门口的打分纸上并没有这幅画,作者也更没在其中。它属于第六十一幅画!
题词是这样的:
唐朝杨玉环,早日离人间。
转世叫江雪,美貌如天仙!
悲悲凉凉凄凄,轮回千年;
哀哀怨怨冤冤,纠缠至今。
后宫佳丽三千,聚三千宠爱于一身!
怎奈杨贵妃,香消魂也散。
如今的江雪,何时属我心?
帅哥美男才子,轮番上演;
校花靓妹才女,头衔不断。
柏中名媛上万,谁敢与其媲美?
纵然唐朝皇帝在,难过“龙虎豹”那关。
鄙人卑微无官职,仅此画像表倾心!
自古君子求淑女,郎才配女貌。
芸芸众生皆有缘,怎保你我不结缘!
不等闲,荒了我的心。空悲切!
作者有话要说:
《心翼》,是一部长篇小说,共分为上下部。
此章节系《心翼》上《青春足迹》内容!
本书以诙谐幽默,和轻快明朗的笔调描述一群人从校园到社会所经历的情感波折。让人轻轻松松的走进去,并毫无知觉的陷进那种爱无力,无奈和悲哀,悲凉的缘分格局里。可谓痛并着幸福,笑并着泪水。
本书真切平缓的述写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和命运的曲折离奇,并直面诠释了爱恨情仇,以及越长大越走远的青春友谊在生命中的重量。
《心翼》下《三千丈深蓝》,更值得期待。
第27章 不等闲荒了谁的心,空
“这是开玩笑呢!这种作品也能出展?”林华很难相信,一中会选这样的作品出展。
“是个玩笑,是个玩笑!”天山应声说着,在林华耳边低语了几句,林华定在那里半天没合上嘴巴。还是天山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怪异的看着鬼笑可嘉的天山,半天都没缓过那个劲儿来。
“天山,我觉得那幅画是在让人解答一道数学题。”林华走到天山身边小声的说。
“什么题?”天山,玉朝同时问。
“五百除以二”。林华说,天山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华笑道:“后面应该再加上一句,你是三八,我就是二百五!”
“林华,你找揍!”天山笑着跟林华打闹了起来,很快就被李老师止住了。
“不想看,就出去。”李老师毫无表情的说道,几个人立马乖了下来。
“总算有我们学校的了,先说好离开时必须添我们自己人一笔。”玉朝小声的对林华说:“你是班长,动用权利,发个话。”
“你保证不会给那张卡通画添一笔吗?”林华反问。
“你真较真,我们会偷偷地多添一笔的。”天山会意玉朝的话。
“班长,不用你发话,我们都懂。”一男生凑了过来,小声的说:“不过你得给女生们带个示范。”
“没必要吧?又没有我们班的。”林华发现李老师又在看他们。
“你真不够集体,有我们学校的吧?”玉朝又说话了:“这就是我们比不上一中的原因,不够团结!”
“我照做行了吧!”林华无奈,看看李老师小声说。
“记住,就这个,田晓丽,给分也得给美丽一点儿的。”天山嘱咐道。
林华点点头,不过这幅水墨画确实不错,那山,那水,那松树,真的不错。他除了说上一句不错,实在不知还有好在哪里的。“记住了?”玉朝又提醒了他一遍。
一副铅笔画吸引了林华的目光,画上一双手托着一个太阳,虽然没有色彩,却能感受到手生命和力量,太阳的光芒和辉煌,这不正是属于他们青春的画吗?
“这就是一中江雪的《双手托起明天的太阳》,不简单吧?”天山看着画对林华说:“这就是人的区别,美得人能让铅笔放光彩。”
“你见过她?”林华不屑那样一个只能让好看挂别人嘴里的人,他甚至怀疑这张画是不是那个江雪画的,因为他除了听见别人说她美,似乎再也一无是处。
“我去过一中,那边不让进,少青又不给介绍,别的朋友说没那个胆,所以暂时还没见过。”天山乐津津地说着,并不认为这是多么不光彩的事儿。
“你好像对每个女孩都上心。”
“林华,你就真的没动过心?整天装的跟丧失了七情六欲似得。”天山质疑的笑着问。林华突然感到一丝心虚,忙转移话题说:“听说,你父母回来了?”
“上个月的事儿了,他们一回来我就不自在了,什么也要问,什么也要管。尤其是我妈,看电视时间长了要骂,玩的久了也要骂,吃饭少了还得骂,回家晚了更得骂,以前电话里天天说想我,现在我才明白她只是想骂我了!”天山很苦恼的说着。
考试过了再补习,同学们都少了一份努力。课堂上是一张张无精打采的脸,要么就是男生在睡觉,女生在讨论过年穿的花衣服。今天又有五个人没来,开学后教室似乎还没有坐满过,白剑进了教室他一眼就看到了季然,原因是江雪还没有来。季然并没有学习,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白剑觉得季然最近老是这个样子,好像心事重重的,而且也没以前用功了,至于最近有多久,白剑也说不清。
他坐到位子上就打开了化学书,聪明是靠勤奋赢来的,天才在于勤奋!白剑最相信这句话了。他习惯把每一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这样在躺下时就不会觉得虚度了。在别人眼里他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可白剑却感觉单一、枯燥,除了玩就是紧张的学习,有时玩的时间久了,他连吃饭都会感到紧张,他的学习计划从不会因为玩而改变。自从郑西去世后,他们再也没那份热闹的心情了,是啊!没有好导演是很难演出好戏的!
上课了!
老师们都像是初三复习时的样子,铃声过后走上讲台报报道,再留下几道题,一节课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老师没心情,学生没精神,即如此,双方又何苦自欺欺人的死撑呢?这样做有好处吗?这不数学老师留下一大张卷子就走了。
“少青?”江雪背靠南墙,双眼盯着郑西的位子发愣。少青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江雪这么平和的声音。“我从来不觉得郑西死了,他好像一直在旷课。”她的话让少青吃惊,也让季然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年轻的心还无法承受,和正视一个生命的消失。
“只是这次的时间太长了。”江雪看看少青,有些想哭,那种无助的无能为力的想哭。少青也有些动容,但他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就没有开口。
“他要是在旷课该多好啊!”江雪像在自言自语。是啊!谁不愿意如此呢。一句平常的话,却包含了无尽的思念和难以言说的痛苦。
少青迎着寒风站在干枯了的杂草上,这是郊外的一个墓地,是一些地地道道的城里人的墓地。以前这下面埋的是死人,后来政府下命火化,这一堆堆黄土里埋的不再是死人,而是骨灰。他停了一下,沿着不是路的路向前走,一直走到那个贴着郑西相片的坟墓的石碑前。少青站在了那里,他什么也不去想,只是默默地站着。
“林华不是我吹,高二这九个班里的漂亮女生的档案我全在心里记着呢。”天山背对着黑板,面向林华津津有味的高谈阔论着。“其中有三个追过你,其余的我自己认为她们是在暗恋着你,所以你要交女朋友,直接面试就行了。”
如果你第一眼见到一个人,就有种想认识她的强烈感觉,那么你就会想方设法的去认识她的。林华就是如此,江雪的一句她上高二,在二中,就让林华想方设法的从同学们那里打探有没有一位名字带雪的女孩。在天山把所有高二的女生的名字说出来后,林华只注意了天山口中那个刁蛮的,无人敢惹的三班的欧阳笑雪。可当他费尽心思的见到这位女孩时,第一次尝到了失望后的那种落寞感。他苦笑着,慢悠悠的品味着这种失落,同时为自己莫名的行为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