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电脑,从最基础的开始讲解,意料之中的,Lisa对于这个岗位的内容理解很快。
张满满倒也没有藏着掖着,一直到中午,把自己的工作忙完,准备热热饭菜再休息一会儿。
“小满姐。”
张满满端着饭盒回过头,诧异地回望过去。
Lisa上前一步,指着张满满的脖子说,“脖子。”说完好似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眯着眼睛一副我懂的表情。
张满满下意识捂住了脖子,从包里掏出镜子,就看到那块儿位置出现了一朵粉红色的印记。
不好意思地把衣领往上扯了扯,“别说出去。”
Lisa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肩膀,又对着张满满的方向虚空锤了一下,“我回家喽,下午见。”
张满满捂着烫烫的脸颊埋着头,脑子里全是某个颜色的废料。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等吃完饭对着镜子刷饭盒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发什么呆呀。”隔壁部门的同事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
那人见张满满被吓了一跳的模样,都笑了。
张满满低下头挤了一手的洗洁精。
“哎,我怎么感觉你有哪里不一样了。”同事倚靠着木门,双手环胸,做审视状,还不停地上下看。
张满满被看得全身发毛,“哪里啊。”
“要说哪里还真说不出来,但是就是觉得你有气色了,小脸蛋儿嫩的哦。”伸出手明目张胆地掐了一下,“告诉姐,是不是最近交了男朋友啊。”
白皙的脸颊带着绯红,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似乎是眉眼长开了,带着一股风情,这和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再具体又说不上来。
张满满将手上的洗洁精冲洗干净,小声嘟囔着,“哪儿有。”
“诶呦,不好意思了吧,你这个年纪交个男朋友很正常的,女人就像一朵娇花,工作也是要被男人滋润一下的。”
“姐,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呢。”捂住嘴不敢说了。
“看你就是第一次,不用不好意思,告诉姐,什么感觉,我给你参考一下,这男人啊,就得□□,不能一味惯着他,不然他就嘚瑟,得意忘形知道不。”
“是么?”张满满迟疑地眨眨眼。
“诶呦我的小满呐,你这样纯真的让姐姐我都想采摘一下。”同事挤着眼又掐了一下张满满的脸袋儿。
“姐,我,我先回去啦。”说完慌不择路就跑了。
“看啥呢。”同部门男同事正好进茶水间,一开门就见张满满小跑着,“刚才哪儿来的小美女啊。”
“张满满。”
惊讶地瞪大眼。
“老是遮着头发帘,没想到撩起来还挺好看,雨后春笋真是嫩啊。”同事大姐咂么着嘴摇头晃脑出了茶水间。
留下男同事一头雾水。
第025章
临近十点,一尘不染的房间内四处漆黑,只除了那盏床头在散发着昏黄而微弱的灯光。
两个人丘在被窝里,张满满将被子拉到了鼻子的位置,只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乖顺地倚靠着钟修齐的肩膀,背后是被立放起来的枕头和床头。
刚经历了一场□□,浑身都软绵绵的。
看着钟修齐举着本书一脸严肃地翻看着。
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点点生理性泪水,伸出小手抹了去。
钟修齐戴着眼镜,歪过头低声说,“困了?”
张满满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动作很轻柔,好像在撒娇一样,柔软的发丝滑过钟修齐裸露在外结实的肩膀,有点痒。
“那看书么。”
“我听你讲。”张满满眼前朦朦胧胧的,半阖着眼睛,享受着这一段静谧的只属于两个人的时间。
“我最近在看一本书,有个很有意思的理论。上面说相当一部分犯罪者的父母所从事的工作都与阻止犯罪有关。比如法官,警察或狱警。而老师的孩子常常冥顽不灵。”钟修齐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暗哑,“牧师的子女常常出现少年犯,心理学家的孩子出现心理问题的比例惊人。”
张满满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这是德国一位非常出名的社会学家发现的。”钟修齐抬了下眼镜,“上面还讲到了梦境的导向性。”
“梦境……”张满满低语着。
“有学者说,做梦的动机是希望为当下的问题找到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法,梦是做梦者缺乏勇气的表现。但是弗洛伊德学派的理论里,特别有用的一个暗示是,重要的并非是梦本身,而是掩藏在其中的思想。”
张满满听着钟修齐慢悠悠的声音,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长久以来困扰她的梦境,一时间就发起了呆。
“是不是很无聊。”钟修齐翻阅着书本,带着眼镜看书的模样活像一个老学究。
“不,我挺喜欢你跟我讲故事的。”
耳畔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这可不是普通的故事。”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本。
摘下眼镜在床头柜的书上郑重放好,又打开了抽屉翻着什么。
好像是一个小方块儿的东西,回过身凑近了张满满,一副抓包的模样,嘴角勾勒起一丝奸诈的笑意,“刚刚你走神了。”
“哪有,我一直听的很仔细的。”张满满眼神漂浮,看着他高挺的鼻梁,渐渐的耳朵染上了红晕。
“小骗子。”钟修齐戳了下她的鼻子,浅笑着。
“我们再来一次吧。”起了兴致的钟修齐大掌顺着张满满的大腿摸了上去,被子也被胳膊顶起了个大包,这个大包还在不断向上游移着。
张满满捂住自己的嘴巴,脑袋埋得更低了。
钟修齐坐起身,手中撕着什么。
张满满见他掏出个TT,“没关系,你可以不用戴的。”
钟修齐坐在床头愣了一下,回头,眼神流露出一种极尽的温柔,好像山顶终年的积雪都被融化成潺潺的溪流。
张满满紧张又害羞地低下头,听到他低声说,“我怕伤害到你。”
错愕地注视着他,下一秒就被再次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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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满满让Lisa练习过程中,没忘记摸鱼。
打开电脑搜索着关键字,一时看的入神。
“小满姐,你家人不舒服么?”Lisa将笔记本电脑摊开在桌子上,伸长着脖子看着自己的屏幕。
张满满连忙点击了右上角的叉叉,清了清嗓子,“写完了么。”
“写完啦。”Lisa让开座位,把自己的笔记本让了出来。
张满满很快浏览完,感叹了一下,“写的不错,就是受众群里那里需要再细化一下,年龄性别职业等等,目标化越强越好。”
Lisa了然地点点头。
“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清华。”
“清华来我们这个小公司?”张满满不可置信。
“每年毕业的大学生那么多,早就不值钱了。”
张满满预感到Lisa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转正了,不对,是肯定能转正。
背后的同事听到后撇撇嘴,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了一眼张满满,此时的张满满还不了解这个眼神代表了什么。
“小满姐,那你呢。”
“就是个二本院校,不如你。”张满满大大方方地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释怀了许多,至少能够很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曾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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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刚做好晚饭,看看时间也不早了,钟修齐还没回来,一个人坐在桌边闻着诱人的饭香,还做了他最喜欢的牛柳。
连发了几条信息,还是没有接到回信,奇怪地摆弄着手机,饭菜也逐渐凉了,心下隐隐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以至于张满满在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直奔住院部。
外面的天色也暗沉了下来,逐渐变成漆黑一片,经过了下班高峰的大堵车,终于到达了医院。
按照房间号,按着金属门把手轻轻一扭。
钟修齐正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旁边板凳上坐着曹泽宇。
见到张满满来了,站起了身。
放慢脚步凑近了一看,钟修齐面色苍白,嘴唇也没了往常的血色,躺在病床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眼睛也被放到了床头小柜子上。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肠胃炎了呢,往常明明都好好的。”张满满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哭腔。
曹泽宇看张满满通红着眼眶的样子,一个一米八多的老爷们儿也有些手足无措,“这不是,最近喝的多了,往常他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