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被套路+番外(295)

作者:叶染衣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什么话?”

“肖彻十恶不赦。”

“嗯?”姜妙疑惑地眨了眨眼。

“楚胤也不是好人。”

见她眼巴巴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他唇角微扬,“你不懂,在我们十恶不赦的坏人眼里,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听话的和不听话的。”

“那我属于哪一种?”姜妙问。

“第三种吧!”肖彻说:“我的。”

“……”姜妙感觉被他套路了。

“所以你要乖一点,不许胡思乱想。”头发绞干,他拿开绒巾,温热的大掌顺势在她发顶揉了揉。

这动作,像在揉一只兔子。

姜妙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都没等她站起身,他弯下腰,再一次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去了旁边的雕花拔步床上。

白天青杏洗衣服的时候才刚把修慎院卧室里的被褥给换了,这会儿闻上去还有一股被阳光晒过的味道,暖暖的。

姜妙躺在缠枝莲纹锦被上,瞧着近在咫尺的他,心跳得很厉害,“那个……北梁太子夜会南齐定王妃,是否有些不妥?”

话音还没落,唇已经被堵上。

……

肖彻是天将亮时离开的定王府。

姜妙醒来时,意外发现香案上原本的罩灯换成了两支手臂粗的红烛,燃了一夜未灭。

修慎院里没有这种成亲用的喜烛,应该是他从外面带进来,昨夜在入睡前点的,只是当时她没注意到。

揉揉酸疼的腰身,姜妙挣扎着要起。

这时,忽然听得外头传来青杏她们的声音。

姜妙惊了一跳,麻利地穿好衣裳下床,然后转过身,装作在整理床铺的样子。

果然不多会儿,青杏就带着小宝走了进来。

“咦?”青杏有些意外:“姑娘怎么在这儿?”

姜妙从容道:“我来换被褥。”

“奴婢昨天才刚换过。”青杏说:“都还是干净的,要不,过两日再换吧?”

过两日?姜妙可不想让她们发现上面的狼藉,便只得硬着头皮道:“没事儿,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青杏心疼道:“姑娘是想姑爷了吧?一大早的脸没洗妆没上就过来,难怪奴婢几人到处都没找见人,唉,都过去大半年,姑爷的坟头都长草了,也不知姑娘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下。”

姜妙捧着被褥的手微微一抖:“……”

小宝:“……”

好家伙,以前他爹只被他娘一个人骂坟头草高三尺,现在是所有人都往他爹坟头种草了。

轻咳一声,姜妙道:“大清早的,不兴说这种晦气话,你先出去吧,被褥我自己洗,洗完就过来。”

青杏“噢”一声,本想转身出去,又见香案上燃着两支红烛,不由得又是一阵惊奇,“姑爷的屋里怎么会有这种蜡烛?”

“我点的。”姜妙脸不红气不喘,徐徐道:“前两日下了些雨,屋子里有些潮,闻着味儿不对,我就打开窗透气,顺道把蜡烛给点上了。”

青杏听得满脸纳闷,蜡烛竟然还有这种作用吗?果然,姑娘书读得多就是不一样,她还是孤陋寡闻了。

好不容易把青杏打发走,姜妙抱着换下来的被褥转过身,就见小宝站在那儿,仰着脑袋眼巴巴地望着她。

姜妙:“……”

有些时候,她真觉得这个儿子聪明过了头,那双眼睛跟开了光似的,能从棺材里准确辨认那个面目全非的不是他爹,能一眼看出戴了面具的北梁太子是肖彻。

这会儿,姜妙被儿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被褥放进木盆里,回头来哄他,“小宝,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小宝揽起袖子,露出白嫩嫩的小胳膊给她看。

姜妙定睛一瞧,原来是被蚊子叮了个包。

“一会儿娘亲给你抹药。”姜妙说着,要拉他走。

小宝又指了指姜妙脖子里的红痕,“娘亲也被叮了吗?”

姜妙:“……呃,对,好大一只蚊子。”

第326章 补觉(2更)

拉着小宝回妙言轩抹了药,姜妙都没敢大白天的泡澡,怕下人们发现异样,便只随便洗了把脸上个淡妆,最后换了件能遮脖子的立领长衫,又回修慎院把木盆里脏了的被套和薄褥端去后罩房水井边洗了。

再回来时,就听庭院里一片热闹,却原来是姜秀兰婆媳带着沅沅过来了。

半岁的沅沅已经勉强会坐。

姚氏在藤架遮阴的地方置了张软毯让沅沅在上面玩儿,小宝脱了鞋子踩上去在她旁边一个劲地蹦。

得见姜妙进来,邹缨笑看着她,“大热天的,妙娘怎么穿个立领,不捂得慌吗?”

姜妙噎了一下,道:“立领好看啊,我就喜欢穿立领。”

邹缨轻嗔:“你长得美,穿什么不好看?”

姜妙蹲下去逗弄软毯上的沅沅,小丫头白白嫩嫩,脸蛋儿上终于能见肉,肉嘟嘟的看得人心都化了。

“沅沅现在的小身板儿比以前强健了吧?”姜妙问。

提起这个,姜秀兰婆媳对视了一眼。

姜妙不解地望向二人,“怎么了?”

姜秀兰扫了眼四周,不怎么放心,把姜妙拉进屋,关了门,这才肯开口,“其实沅沅能彻底好转,多亏了一张方子。”

姜妙见她神神秘秘的,越发觉得好奇,“什么方子?”

“也不知是什么人送来的。”姜秀兰道:“当时沅沅才刚出生没两天,我彻夜在缨缨房里守着,但那天早上一醒来,就见桌上放着一张方子,上面写了早产儿前三个月的护理办法,写的格外详细,把早产儿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应对法子都给列出来了。

我后来请了几个大夫帮着看,大夫们都觉得方子没错,不仅没错,还用得绝妙。

当时定王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我们那头也一团糟,我不想烦你,就一直没说,现在沅沅大好,你也应该缓得差不多了,我就想着,抽个空告诉你。”

姜秀兰一说,姜妙瞬间想到出现在自己房里的那张方子。

沅沅刚出生那两日,可不就是她腿刚伤着的那段日子吗?

如此看来,两个方子极有可能是同一人写的。

而那个人,便是肖彻真正的生母,北梁皇后。

“我怀疑是苗老。”姜秀兰道:“擅长小儿病症,而且医术如此精湛的,除了他,我想不到这京城里还有谁。”

说着,看向姜妙,“妙娘,你说苗老他会不会只是离开了定王府,之后就一直躲在暗处看着咱们,必要时又出手相帮?”

苗老?

姜妙冷笑:“姑妈可知,出事那天早上我去德荣堂给老爷子请安时见到了谁?”

“谁?”

“当时,苗老就在老爷子的院儿里。”姜妙每次回忆起这一段,都悔恨自己发现得太晚,“看到我,他还有些意外,我见他没扛药箱,心下疑惑,顺嘴问了句是不是老爷子不舒服,他说天气冷了,老爷子腿脚不利索,来给老爷子按摩按摩疏通筋骨。”

姜秀兰道:“这也没什么毛病啊!”

“听起来是没什么毛病。”姜妙越说,神色越冷,“可当天晚上,厂公就毒发了,那时间卡得是不早不晚,刚好就在厂公被人追杀的时候,我不相信这些事儿跟他无关。况且,苗老是神医,他为厂公调了那么多方子,府上还养了那么多药人,不可能一点儿起色都没有的。”

听完姜妙的话,姜秀兰陷入沉默。

她其实也不是想为苗老洗白,就只是觉得苗老跟她熟,若非如此,哪个陌生人会偷偷给她送方子?

但其实想想,妙娘说的不无道理。

苗老是神医,他出山这么多年,每天都在研究医治厂公的方子,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不能痊愈,总该有点起色的。

可事实上,厂公不仅没有起色,后面这几次的毒发情况反而比以前更糟糕。

这说明什么?

要么,方子有问题。

要么,给厂公下药的人就没停过。

更有可能,两者兼具。

连冯公公都跟她一刀两断入宫了,苗老能是什么好人?

姜秀兰越想越心凉,面上渐渐发白。

方子的事儿,牵扯到北梁,姜妙自己都还没弄清楚,怕姑妈她们跟着纠结,便道:“反正不管如何,沅沅已经大好了,既然对方只留方子不愿透露名姓,不如就当成老天爷的眷顾,改天得了空去寺庙里多捐些香油钱上几炷香,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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