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木眼见着陆白被围在女色狼群中,陆白不但没有生气,还言笑晏晏,对着身边诸女大加夸赞。一会儿夸岩岩大长腿,一会儿夸雨竹气质好,接着又夸子墨眼睛漂亮,蕾蕾好可爱,把众女哄得乐不可支,越发看他顺眼。
余木木只疑身在梦中,饭后初见时还是清纯小少男,这会儿忽变慕州交际花。手段、语言之纯熟,让人目瞪口呆。
而老陈和他的疑似姘头也呆愣愣的站在客厅中央,这厢等着正义的审判,那厢互相吹捧没完没了。
余木木一个箭步,跳上客厅的茶几,大喊一声:“够了,别调戏我老家的弟弟了!干正事!”
弟弟陆白一脸抱歉的笑容,推开众女,跑到余木木身边乖乖站好。
背后阿罗不死心的继续问:“什么弟弟阿,有没有血缘关系阿,没有血缘都可以发展的呀。”
余木木气的几欲从茶几上跌落,雷霆暴喝一声:“先操好你自己的心!你个八婆!”
吼的老陈倒是一哆嗦。
看着站在茶几上威风凛凛的余木木,老陈回忆起这几年被余木木打的死去活来的悲惨景象。要知道他出轨,害怕的不是老婆阿罗,而是曾用一根大棒把他开瓢的余木木,这真正是人生噩梦。
老陈冲上去抱着阿罗大喊冤枉,决定今天怎么也不能承认,今天可不止余木木一个人,要是认了,今天这层皮都没了。
“老婆!”老陈抱着阿罗,激动的嘴唇都在颤抖:“我发誓,我绝对跟她没有关系!”他指着那个安静如鹌鹑的年轻女子。“如果我和她有关系,让我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汤噎死,天打雷劈,怎么都不得好死!”
鹌鹑猛点其头,附和老陈。
“闭嘴吧你。”阿罗一脚踹开老陈。“你给我老实站着,敢多说一个字,我让你今天横着出去!”
众人各自找好位置,呈包围圈状把那鹌鹑包围,或坐、或站、或冷笑、或抱着胳膊、或抖着大腿。
鹌鹑蜷坐在地上,不复群殴阿罗时的英勇无畏,怯怯的看着众人。
余木木走到鹌鹑面前,搬过她的脸,示意她去看客厅里面的那几只笼子,那里面有几只安静的猫咪,都还没有睡觉,兴致勃勃的在一起围观此情此景。
“这几只猫是种猫,没有绝育,脾气不太好,呆会它们如果不小心跑出笼子,抓花了你的脸,可,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绝对不会滥用私刑。”余木木语气十分冷静的阐述事实。
鹌鹑呆呆地看着猫,猫也很配合的看着鹌鹑。
鹌鹑崩溃地一声大嚎:“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啊,我今天第一次看见他啊。”
泣不成声的鹌鹑,楚楚可怜的鹌鹑,确实是今天第一次见到老陈。
她只是一个被朋友喊来吃饭,吃完晚饭以后,一起在城市客厅走走,一起散步的无辜女子。
阿罗和小怡忽然冲出对她们大打出手,她们是正当自卫,后期演变成了反击,才把阿罗打得在地上游。风水轮流转,轮到她们被打时,一个腿短了一点儿,跑得慢了一点儿的无辜可怜落单女子。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不是她们先动的手。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宁愿倒回到二十多年前,好好的从娘胎里就去练50米短跑,和800米中长跑。
“谁喊你吃饭的?”余木木站在她面前。鹌鹑乖乖掏出手机,拿着通话记录验证自己的清白。然后不等余木木发话,打开微信,指着头像告诉余木木是谁。
余木木看着P到变形的头像也是无奈,这恐怕亲妈都不能认得。
“他和你朋友,什么关系?”余木木把无辜女孩的脸又搬到另外一个方向,让她对着老陈,老陈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言不发。
鹌鹑好歹也是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哪里会认不清如今的形势,况且喊着吃饭的并不是什么闺中密友,只是一个普通同事,这吃一顿饭吃出无妄之灾,她不敢恨余木木,倒是把老陈和喊着吃饭的同事恨上了,自然是一五一十,把看见的说得清清楚楚。
其余细节众人忽略不计。唯独整理出三项铁证。
吃饭的时候,老陈和姘头有搂抱亲嘴行为。
聊天的时候,老陈让她们喊他姐夫,并说她们都是他的小姨子。
散步的时候,鹌鹑确切清楚的听见他们说过一会去开房。
余木木和鹌鹑就三项铁证确认了一遍,鹌鹑表示千真万确,确有其事。
余木木把鹌鹑从地上拽起来,替她拍了拍灰,又整理了一番衣服,说道:“此事和你无关,当然我们也没有伤害你。我本来应该发个红包给你压惊,但是你看。”她指了指阿罗:“我朋友被你们打的不轻,真要报警,进了局子,你们也有责任。依我看,大家互相扯平,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可以走了,路上注意安全。”
鹌鹑连声说好,急匆匆就往外走,余木木跟在后面喊;“别和你那同事来往了,做人最重要的,三观要正啊!”
转头余木木走到老陈旁边,轻言细语的问他还有什么话说。
老陈看着余木木,为了打架余木木的发髻扎得很紧,一派干净利落的样子,眼睛很大,皮肤很白,目光平静,神色坦然,一眨不眨认真的看着老陈。
老陈有一肚子的话想要狡辩,比如只是刚开始暧昧,比如可以咬死没有上床,比如可以说只是开开玩笑占占便宜。但是他一个字也不敢说。他只能徒劳的不停反复:“我会断的,我再也不敢了。我会断的,我再也不敢了……”
第八章 老陈的出轨史
余木木看着老陈这熊样,打都懒得打。
众人在各司其职。蕾蕾,雨竹在帮阿罗和小怡擦药,岩岩是律师,一直拿着手机全程录证据,子墨翻着老陈的手机,在里面找转账和开房消费等记录。陆白靠着沙发,笑意盈盈的看戏。
余木木拍拍手:“开会开会。”又指使陆白:“你把老陈拖出去。”老陈连连摆手:“我能走,能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七个葫芦娃热热闹闹挤在沙发上面,大娃余木木看着阿罗那张肿的越发大了的脸,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她恨铁不成刚的指着阿罗说道:“老陈第一次出轨,你不去打小三,你把人家车砸了赔了两万块。第二次出轨,你倒是去打了,你一个人单枪匹马,被人家一家三口从三楼打到一楼,要不是人家邻居出来拉架,你半条命都没了。这如今是第三次,你带谁不好,你带着战斗渣渣小怡,你俩这是要上天吧?多么英勇无畏啊,两个人挑人家六个啊,真正大写的牛逼哦。”
阿罗缩着脖子,弱弱解释:“雨竹娃还没断奶、岩岩忙着筹备婚礼、子墨要陪男朋友、蕾蕾又太小……”
余木木气得对阿罗肿成猪头的脸就扇了两下,打的阿罗嗷嗷直叫。
“你说你这脸,肿成猪脸就算了,你这脑子,也变成猪脑了?当初我们七个怎么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忘记了?”旁边五个葫芦娃纷纷点头,义愤填膺指责阿罗不讲义气。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今天晚上,你被打成这样,我们吃亏了,这个场子,必定是要找回来的。”余木木一锤定音。
子墨说:“老陈的手机里面有姓名、电话,还有开房的身份证记录。”
岩岩说:“资料我去查。”
雨竹说:“我负责在网上把她搞臭。”
阿罗连声说不要。她倒不是惧怕别的葫芦娃,她惟独怕大娃余木木搞出事情。
老陈第一次出轨,她没有经验,砸了人家车泄愤,赔钱之后余木木知道了,硬是带着其他几个娃一笔一笔查清楚了老陈在那小三身上花的每一分钱,期间小三车被砸了,梨花带雨去找老陈诉苦,两人各种腻歪也被她们拍了下来,打了一场慕州著名的官司。
不仅要回了钱,还让这个小三难以在慕州立足,远走他乡。老陈也跟着出名,成了慕州闻名的渣男。
两年之后老陈好了伤疤忘了疼,冒充单身男青年第二次出轨。
阿罗连夜摸到人家家里想讨一个公道,没想到遇见了一对护短的爹娘,爹娘加上女儿,三个人把阿罗打得住了半个月医院。
也是余木木先是带着岩岩,依据各种法律条款有理有据索赔医药费。要来钱之后,余木木拎着棒球棍冲到人家家里,把人家家里砸的惨不忍睹,老陈闻讯赶过来灭火,被余木木一记重击打成中度脑震荡,当场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