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眉眼带笑,看着你重颚首,“是,二皇子放心,老臣知晓该如何做。”
李重浅笑,十分高兴,“嗯,知道就好,母后甚是挂念你,得空了带着外母也请旨见上一见吧。”
夏侯惇看了看李重,“好,夫人也这几日念叨皇后娘娘,过些日子我定请旨带着夫人前去看上一看。”
李重端起身旁的茶茗,随即想到了什么,看向胡瑞,“胡瑞大人,近些日子大理寺可有什么情况?”
胡瑞一礼,面露苦色,甚是无奈,“回二皇子,如今大理寺只剩我一人了,齐仕涛与胡长庚二人吃相太难看,王长安奉旨办案还不见收敛,如今落了个身首异处。”
其中一名六品的都察院都事向李重一礼,“那镇国大将军不是咱们的人吗?如何动了二皇子的人?”
李重想到此处眉头一皱,“是我忘了与王长安提前说,等我知晓之时那俩个蠢人已经押入了大朝。”
李重随即看向胡瑞,“他二人之事你怎么不提前通报于我?”
胡瑞恭敬一礼,擦擦额头的冷汗,“回二皇子,当日审案来的随性,一通下来基本上什么都清楚了,王长安查案毫无章法,却又详细,我也是猝不及防。”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李重不悦。
胡瑞立即跪下,“二皇子恕罪,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当日案子结束后不知怎的陛下也来了,我便没有再向你禀报,因为已无回旋的余地。”
“圣上也去了?”李重不解的看着胡瑞,等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回答。
胡瑞十分恭敬,行一礼,抬头看向二皇子,“回二皇子,不知是何时去的,大理寺众人皆在看镇国大将军审案,毕竟他是武官审案的第一人,大理寺众官员都十分好奇。”
“我问的是陛下,不是他王长安!”李重眉头紧锁,冷冷看着胡瑞。
胡瑞只觉得背后出冷汗,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如实回答,“是是是,因为所有人皆在看审案便不知圣人是何时来的,事后大理寺众官员也皆说不知。”
“二皇子,你觉得这王长安能归我们所用?”夏侯惇突然开口。
“应该可以,入京这几个月来不见他拒绝于我。”李重想了想回答。
夏侯惇认真看着李重,有些担忧,“可他也没说句明话是否为我们筹谋划策对吧?”
李重嘴角微微上扬,笑意不达眼底,“嗯,他确实没有明说,齐仕涛一案结束后我也曾邀约过王长安,他当时十分惊讶,表示不知几人是我的麾下,对齐仕涛几人处置也十分内疚,”
“胡瑞大人,你处在大理寺,你觉得王长安此人如何?”李重随即问向跪在地上的胡瑞。
胡瑞看了看二皇子李重,又看了看李重侧手所坐的夏侯惇,“文武双全,是个人才,此人年纪虽不大,但处世为人老练狡猾的很。”
李重听罢叹气,“这些都是其次,我比较看重的是他手中的兵权,他手下神鹰军皆是以一当十的将士,能有这份助力他日我谋功定事半功倍。”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二皇子确实长大了,知道筹划了。”夏侯惇静静看着眼前的李重。
李重浅笑,“离不开外公你,还有太师大人以及众大人们的信任与扶持。”
在坐众臣皆站起来恭敬一礼,“臣等定竭尽全力为二皇子筹划,祝二皇子早日荣登大殿。”
李重心情再度重朗,瞧着眼前大人们恭维的模样,心情甚好,“嗯,不错,各位大人们辛苦了,今日密会就这样吧,各位大人也尽早离去,莫被人抓了把柄。”
“是,臣等告退。”众人一礼,随即打开书房书籍摆放的架子,一道门跃然而出,书房里的大人们或从暗道,或从书房后面不多时尽数离去。
太师大人想到如今越发自负的二皇子,不由有些忧心,看着走在前面的宰相夏侯惇,太师一把拉住。
夏侯惇先是一愣,见是太师大人便放松警惕,夏侯惇只听太师大人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随即开口,“二皇子如此模样该如何是好啊,宰相大人,你有何想法?”
夏侯惇瞬间明白了他要说的,随即开口,“能有什么想法,我是二皇子亲外公,他母亲乃我爱女,他又是你焚香敬茶的学子,荣辱与共。”
“那这番?”太师大人有些不相信。
夏侯惇点头,“好在二皇子乃皇后所生,嫡出之子,封了太子也是名正言顺。”
徐府的下人行至崔婉茹身前,恭敬一礼,随即开口,“徐老夫人,席面已布置好,请移步会宴堂。”
第162章 崔家妇
崔宝茹的贴身丫鬟紫儿说罢,崔宝茹便对崔老夫人及娘家嫂子道:“母亲,嫂嫂,移步宴厅吧,最近府里新请了两位厨娘手艺甚是不错。”
崔老夫人牵着崔宝茹的手,眉眼弯弯,“那感情好,我们倒遇着鲜儿了。”
崔宝茹看着母亲,浅笑,随即对紫儿又是一言,“老爷与舅老爷可叫了?安排妥当了?”
紫儿恭敬道,“回夫人,已经叫了,他们的席面布置在了外间,家主也到了,这时候估计在用餐了。”
崔宝茹牵着母亲,浅笑,“嗯,安排好了,那便好。”
崔刘氏怪谌看着崔宝茹,“妹妹怎的还做了两席,一个席子多热闹啊。”
崔宝茹看向嫂嫂崔刘氏,“嫂嫂有所不知,我想着他们几个老爷们儿定是要吃酒的,我们若坐一处少不得还要伺候,母亲来了也不易,我便吩咐了两桌,咱们也吃个自在。”
崔刘氏拂着衣袖斜眼看了崔宝茹一眼,“妹妹真真是会享受,倒也会躲懒。”
崔宝茹侍女紫儿皱眉,这舅夫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说话真是难听的紧。
紫儿朝崔刘氏一福身,“舅夫人说笑了,我家老爷夫人同桌,老爷心疼我家夫人的紧从不曾要夫人伺候,倒是老爷偶尔还伺候夫人呢。”
崔刘氏不屑的瞧了紫儿一眼,随即边走边看着崔宝茹,“呦,那妹妹倒是个厉害的,如此不从女德怕是别人会说道我们崔家女跋扈的紧。”
崔宝茹嘴角微扬,眼神清明看着崔刘氏,“嫂嫂说笑了,我家夫君乃一代大儒,徐家嫡系写进了祖训不得纳妾,夫君从来待我如心尖朱砂,又是自己家里没得什么避讳。”
崔老夫人皱眉呵斥崔刘氏,越说越不像话了,“自己管不住明哥儿三妻四妾如今来了徐家做客倒嘴碎见不得妹妹过的好,当日叫你别来非还要跟着,怪不得明哥儿不喜爱你,确实不如那几个妾室会说话。”
崔刘氏面露尴尬,见崔宝茹以及下人并无脸色不由不由对崔老夫人开口,“婆婆,我错了,我并不是见不得妹妹过的好,只是想起从小熟背的女德女训,一时说岔了。”
崔刘氏牵着自家女儿又看了看崔宝茹,“若惹得妹妹不快真是罪过,还望妹妹莫怪,嫂嫂这里给你陪个不是了。”
崔宝茹看了崔刘氏一眼,“嫂嫂无碍,徐家与别家确实不同,初入此处难免有些事情不了解才如此,这怪我这贴身丫鬟多嘴,怪我自己平日太过宠爱了。”
崔宝茹牵着崔老夫人入坐,“母亲,嫂嫂快入座,紫儿,去把新酿的青梅酒那几壶来请娘家嫂嫂尝尝。”
“这青梅酒可有什么稀罕?”崔刘氏龊之以涕。
崔宝茹面无表情瞧了一眼崔刘氏,随即浅笑,“确实是寻常青梅酿的酒,不同之处是我无聊时夫君寻得一个古方,我带着贴身丫鬟紫儿一同酿的。”
崔老夫人朝二人瞧了一眼,随即牵着崔宝茹的手,“哎呀,我家茹儿酿的酒我可得多喝几盅。”
崔宝茹眉眼弯弯,“好啊娘,这青梅酒的口感与外面确实不大同的。”
崔宝茹见婆母与崔宝茹亲昵,忍不住开口,“妹妹说笑了,都是青梅酒,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崔老夫人横目看了崔刘氏一眼,“若饿了吃你的菜,若不喜吃这青梅酒便别吃怎的如此多话,这便是你刘府所教的女训与教养?!”
崔刘氏见婆婆生气,心中十分不悦,但脸上装乖,“婆母…我不过多说了几句,你怎的又说我不是,是不是我那句话说错了?”
崔刘氏又面带无奈,“妹妹,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婆婆接连训斥于我。”
崔宝茹浅笑,不接话,“嫂嫂说笑了,你是我亲哥哥的妻便是我嫂嫂,来了徐府便是客,若有什么不周到之处也望嫂嫂多加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