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过气偶像+番外(214)

“你想不到的酸,我们能都为你送上。”

“亲亲,这里的建议是再甜一些,一口气酸死我们呢。”

在观众纷纷为驸马公主的绝美爱情流泪的时候,两个当事人正在虞家筹备激发血脉的工作。

六种珍惜材料已经通过打工的方式,从类管处合法取得了,一切准备就绪,不差东风,唐娜挑了个顺眼的日子,只等月亮升起就可以在虞家巨大的玉兰树下举行换血仪式。

今天是虞书归国的日子。

四点十分的飞机抵达上京,五点他都还没回来。

唐娜和虞泽坐在沙发上看电梯,虞霈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握着手杖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虞泽看向他。

唐娜也瞥了他一眼,难为他了,面带微笑地陪着她看了一下午的《带球跑》。

“爸刚回来,一定急着处理堆积的工作,我不去接他,他就会在公司工作到深夜。”他笑了笑,说:“如果没意外,我们大概七点到家,七点如果还没回来,那就不用等我们吃饭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虞泽正要站起,虞霈说:“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陪她看电视吧。”

虞泽:比起看《带球跑》,他宁愿照看小孩子。

虞泽无可奈何地坐回沙发。

虞霈走到玄关的时候,遇上萧姨从厨房走出,她看见虞霈要出门,愣了愣:“你不在家吃晚餐了吗?”

“萧姨,我去接爸。”虞霈说:“七点没回来就不用等我们了。”

“那你们早点回来,萧姨今晚准备了一大桌菜呢。”

虞霈离开后,萧姨走到客厅坐下。

她笑容满面地看着虞泽和他身旁的柏蒂娜,满足地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一样。

虽然双胞胎兄弟里她更喜欢虞泽,但她还是察觉到了最近一段日子以来的虞霈变化,似乎是兄弟和解了,虞霈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她也能随意和他说话,而不必担心说错话引起误会了。

“萧姨等着吃你们的喜糖了。”她说。

“……还早呢。”虞泽说。

好歹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萧姨一眼就看到他发红的耳尖。

她笑眯眯地说:“小霈也该找女朋友了,真好奇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虞泽没说话。

“小霈和你不一样,别看他那样,其实很怕孤单,萧姨啊,就希望他找到一个不嫌弃他小毛病,能懂他、包容他的人。虞先生很开明,应该不会看家世,如果小霈能找到他喜欢的人,虞先生一定也会很高兴的。”萧姨说完,顿了顿,又喃喃道:“你像虞先生,太坚强了,小霈呢,又太纤弱了,你们要是能中和一下,就像你妈妈了……你妈妈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说完后,她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了,笑着转移了话题:“萧姨也算是你们家的长期工啦,我没有子女,你和小霈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有的时候我话说多了你也别见怪,你知道萧姨就是这个性子……”

“我知道。”虞泽看着她的眼睛说:“在我心里,萧姨也是像我母亲一样的人。”

萧姨红了眼眶,用手背擦了擦,说:“你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只要你们不解雇我,不要钱我都会一直在你们家做下去的……”

“说什么呢。”虞泽皱眉。

唐娜开口:“您是虞家的终生聘用员工呢,谁要解聘你,我第一个不同意——以上是虞泽的心里话。”

萧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啪地打了虞泽手背一下:“交了个女朋友,真是嘴巴都抹上蜜了!”

虞泽:“……”

在三人聊天的时候,虞霈已经叫上他的司机,坐着宾利前往虞氏集团。

刚刚迈入下班的高峰期,马路上已经拥堵起来,司机拉着衣领散了散风,偷偷看了后排的上司一眼,问:“小虞总,要开冷气吗?”

“开吧。”虞霈不以为意。

时间刚刚迈入四月,气温就已经高达三十度,今年的夏天,来得格外的早。

“最近的天气真奇怪,前几天我都听到花园里有蝉鸣了。”司机说。

“时间……过得真快。”虞霈低声说。

“可不是么。”

司机随手打开音响,车内缓缓流淌起巴赫平均律的音符。

虞霈愣了愣,片刻后,抬眼看向窗外。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巴赫平均律。”

落地窗前,张紫娴停下弹奏钢琴的十指,看着他说。

“我不知道你还会弹琴。”虞霈说。

“我会的多了。”她笑道:“你喜欢什么?你喜欢的我都会。”

他明明受到感动,却因为没有防备的软肉被触碰反而露出冷笑。

“你会的,我都不喜欢。”他说。

他不愿意和她交流,因为总是会被她的话动摇。

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沉默的,他像一个刺猬,在她每次靠近的时候竖起一身尖刺。

她流血了吗?

他看不见,因为她总是微笑着。

一张挂在商场外的巨大地广随着后退的街景,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本年度白桦奖将于6月9日20:00于上京文艺中心召开,群星荟萃,谁将是今夜最大赢家?”

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她的发。

她说的每一句话,在他心中都那么清晰。

“你看这条裙子好看吗?”

孔雀蓝的礼服裙摆在视野边缘摇曳,那是她在提着裙摆轻轻晃动。

他抬起头,看了几秒。

她黑发如墨,肤白如雪,就像《白雪公主》里的……后妈。

一样恶毒,一样美貌。

让他心跳慢了一拍。

“不好看,滚。”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

“你一共看了五秒。”她说:“决定了,就穿这件去白桦奖领奖。”

张紫娴是虞霈最讨厌的类型。

太聪明了,聪明到一不留神,他心里想的就被她全部看穿。

他们除了单方面的针锋相对以外,也有过近似普通人的恋爱时间。

短到只有五分钟,或者一个瞬间。

有一次,他陪她看她主演的一部都市爱情剧,他讽刺地说:“你们女人看这种东西,是不是都在幻想自己就是女主角?不用努力就有英俊多金还痴情的霸道总裁把一切送到眼前来?”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你的偏见。”

他嗤笑了一声。

是偏见吗?白日做梦的女人他见得多了。

幻想自己是灰姑娘,有一天会捡到玻璃鞋,却忘了灰姑娘在变灰之前,也是正宗贵族,不仅出身好,年轻貌美,还温柔善良。

“女人不一定幻想着做里面的灰姑娘。”她说:“我更想做你口中英俊多金还痴情的霸道总裁。”

“……什么?”

虞霈没想到,她否认的竟然只是幻想对象。

她不想做灰姑娘,居然想做霸道总裁?

虞霈一时无言,不知道是该夸她符合他心中欲壑难填的形象,还是该损她就连做梦都这么不同凡响。

“你不相信?”她问。

虞霈相信。

心狠手辣的女人,做什么不行?

“只有善良的女人才能做女主角,善良却不是男主角的必备品质。”她说:“我可以赚钱,在女主角需要的时候保护她,为她搭建一个避风的港湾,豁出性命保护她……即使我不择手段,也没有人会说我恶毒,他们只会说我痴情。我也不需要女主角貌美如花,她不必体贴,不必温柔,我喜欢的人,怎样都好,我只要她爱我,我就愿意为她献出一切。”

张紫娴是一个用钢筋铁骨锻造的女人。

有的时候,他却会不由自主地因为她风淡云轻的只言片语而感到心脏被针刺的微弱疼痛。

她和绝大多数女人截然不同,内心最深处害怕的东西也和她们不同。

他知道她最怕什么。

一个人越厌恶一个人,就会越害怕变成他的模样。

张紫娴最怕的,是变成她母亲的样子。

为了爱,毫无底线地退让包容。

即使没有名分,即使被暴力相加,即使被长年累月的虐待,即使那个男人黄赌毒俱全,她的母亲也不愿离开那个男人,被张紫娴称为“基因提供者”的男人。

她害怕成为那种人,太害怕了,像他害怕她的靠近一样,她过激地对抗着并不存在的敌人。

她在虞泽彻底拒绝她后,选择毁了他,因为害怕自己成为她母亲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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