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病[娱乐圈](53)

“作为一个俗人,我看不出所谓的永恒主题,这部电影除了用来截图作桌面以外,毫无意义。”

“我走进电影院是为了看电影的,没想到离开的时候却是被扫地阿姨给叫醒的。感谢这部电影治好了我的失眠症。”

“孟上秋试图在每一秒的画面中都营造出高度风格化的诗意氛围。他不仅是一个坐在监视器前的导演,他还是造梦师,是时光雕刻家,是本雅明所说的那种灵韵艺术创造者。”

“拆出任何一个片段都精妙绝伦,从走出电影院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中国的电影界有救了。”

作为《尘与雪》中唯一的演员,薄荧自然也引发了大量议论。

“片子没看懂,全程都看脸去了,这个世界太可怕了,一个元玉光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薄荧,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和她们两人是不是同属一个物种。”

其中她是孟上秋养女的事也被频频提及,触电的首部电影《地狱与玫瑰》也在网络上火了一把,电影爱好者忙着吹捧新上任的“文艺片之王”,普通吃瓜群众则忙着在论坛盖起了“地狱里盛开的玫瑰,图解《地狱与玫瑰》”、“孟上秋的御用女主角薄荧和元玉光,多年后谁会笑到最后?”等高楼。

但是比起网上一天一个样的风向,薄荧还是更在意实际生活中的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不论她用什么颜色的原材料下锅,最后都会成为盘子里的一道暗黑风景线?

她怀疑是自己时间掌握不好,于是炒虾仁的时候看着秒表计算出锅时间,结果虾仁进嘴后依然半生不熟;她怀疑是自己调料的比例掌握不好,于是买了带筛网的调料瓶,在烧豆腐里一克一克地加,结果豆腐出锅后吃不出咸味;她炒鱼香茄子,这次有经验了,先在网上做好了足够的功课,步骤流程倒背如流,结果油一下锅,锅里直接窜出一团火来!薄荧手忙脚乱地好不容易灭了火,过了好几天依然看着油锅就害怕。

薄荧很挫败,她第一次遇见凭努力也不能掌握的技能。

如果说钢琴和学习等技能她只能算没有天赋,那么在下厨这个技能上,她一定属于欠费状态,即使努力也补不上这巨额欠款。

最后为了人身安全,她只能摒弃了自己下厨的选择,每天都出门在公寓附近的家常馆子吃饭。

周末的时候,薄荧陪还没看过电影的傅沛令去电影院观看《尘与雪》,因为她的脸辨识度太高,所以薄荧还特意戴上了棒球帽和口罩,一直到进入影厅才取了下来。

傅沛令利用少东家的身份,让影院腾出了一间空影厅,专门为两人播放《尘与雪》。观影过程中,薄荧时不时看他一眼,担心他会觉得无聊,但是出乎她的意料,傅沛令全程都很认真,薄荧都没有看到他有走神的时候。

电影放完后,薄荧再次戴上口罩和帽子,和傅沛令一起走出影厅。

“电影怎么样?”薄荧问。

“不好看。”傅沛令想都不想地说:“拍得比纪录片还难看。”

薄荧正要接上他的话,说网络上也有很多人这么认为的时候,傅沛令接着说道:“但是你好看。所以……还行吧。”

他们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北方一月份的寒风再加上小雨,冷气可以一直浸到骨头里。大概是考虑了薄荧的因素在内,傅沛令把重机车留在了影院停车场,让傅家的司机把汽车开了过来。

两人坐车回薄荧暂住的公寓,在快到的时候,傅沛令忽然让司机在路边停车,冒雨下车,走进了一家小花店。

薄荧以为他会捧着一束花出来,心里还小小地紧张了一下,结果没想到他空着手出来了,傅沛令坐回车后,什么也没说,薄荧也不好意思问。

回到公寓后,淋了雨的傅沛令进了浴室冲澡,薄荧正在手机上挑选今晚订餐的外卖商家时,门铃忽然被响了。

薄荧从电子猫眼上看到了一个衣着普通,捧着一大束花的青年,青年在门外对着电子猫眼上的通话器说道:“您好,我是绿野仙踪的员工,这里有薄荧小姐的花需要签收。”

薄荧记得傅沛令去的那间花店就叫绿野仙踪。

她打开房,看着眼前因为她的容貌而惊呆的店员,几秒后他依然没有动作,薄荧无奈地笑道:“花。”

“哦……哦!对不起!”青年店员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递出一束主花是白色含苞玫瑰的花束,玫瑰洁白如云,天蓝色的桔梗和白色的小花点缀其中,既美丽又优雅。

签收花束后,薄荧关上门,将花束放进了客厅里的一个装饰藤编花篮中,做完这些后,傅沛令正好洗完澡,擦着**的头发走了出来。

☆、第47章

青年店员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递出一束主花是白色含苞玫瑰的花束,玫瑰洁白如云,天蓝色的桔梗和白色的小花点缀其中,既美丽又优雅。

签收了白色玫瑰的花束后,薄荧轻轻关上门,将花束放进了客厅里的一个装饰藤编花篮中,做完这些后,傅沛令正好洗完澡,擦着**的头发走了出来。傅沛令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鲜花,他瞄了一眼,擦着头发坐到了沙发上。

“这么快就送来了?”

薄荧自然地走到他身后,接过了给他擦头的任务。

“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薄荧动作温柔地给他擦着湿发,“你刚刚冒雨下车就是为了去买花?”

“不然呢?”傅沛令拿起手机浏览着冰球论坛:“我给你定了半年的花,每天都有。”

薄荧笑了起来:“怎么突然想起要送我花?”

傅沛令扔下手机,将头后仰,目不斜视地看着薄荧:“你有没有想过出国留学?”

他的湿发贴在薄荧身上,传来一阵凉意,薄荧把他的头抬起来,擦拭后脑勺上的湿发,问道:“没想过。”

“你想不想去?”傅沛令继续追问。

薄荧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终于迎上傅沛令的视线:“你要出国?”

“我家里想让我去。”傅沛令目不转睛地看着薄荧:“我想和你一起去,如果你不愿意出国……我也不出国。”

听到这句话,薄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的神情也轻松了:“我需要做什么?”

“准备参加考试,资料我明天让司机送来。”

傅沛令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傅沛令拿起看了一眼,双腿忽然从沙发上挪下,站了起来:“我要走了。”

“这么早?”薄荧下意识说道,说完后她就感到一阵羞耻,但是好在傅沛令没有察觉这句话里不理智的抱怨。

“嗯,今晚有一场赛车比赛。”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朝门口走去。

“我能一起去吗?”薄荧追到门口。

傅沛令诧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那里都是男人,你去做什么?”他一边弯腰穿鞋,一边对薄荧说道:“那里治安不好,你就在家等我。”

薄荧只好笑了笑:“……好。”

傅沛令走了。薄荧站在玄关门口,觉得公寓里忽然安静得可怕。

第二天,傅家的司机送来了参加雅思和A-Level的学习资料,傍晚的时候,薄荧又收到了花店送来的一束桔梗花束,她把花束摆在了玄关里。

时间按部就班地流淌着,很快就离高考只剩下四个月了,薄荧只需再等一个月,她就会迎来法律上成年的那一天。

除了外出吃饭的时候,薄荧几乎都没有出门的机会,她没有要好的朋友,也不能回学校,即使出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以前的她每次一听傅沛令说要出去玩就心悸,现在她则反而期待傅沛令能花更多时间在她身上,傅沛令不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呆在寂静的公寓里,如果傅沛令不来,不给她打电话,她的声音就和没有病变的阑尾一样,是个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薄荧虽然感到寂寞,但还是努力适应这种生活,只要熬过这最后的三个月,她就是法定的成人,没有人能再把她送回北树镇。

二月十四日的时候,薄荧满心以为傅沛令会来,但是除了短信上来自傅沛令的汇款通知和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薄荧甚至连一条他亲自发的短信都没有收到。

估摸着顺璟已经放学的时候,薄荧忍不住给傅沛令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环境嘈杂热闹,人声此起彼伏,和薄荧这里的冷清寂寥形成鲜明对比,薄荧的心忽然抽痛起来,她感到强烈的难堪、羞耻和可怜,在说出第一句话前,她就已经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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