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时间循环中费奥多尔使用了「书」,「书」的力量加速了佐藤千夏异力的变化,让它可以将它身体的投影放到现实中来。
由于异力因为「书」已经产生了自己的意识, 想和佐藤千夏分开的强烈愿望让它自己的投影放到了上一个曾经使用「书」的人身边。
只有佐藤千夏死去,她的异力才会是一个完整的, 完美的独立作品。
很快了。
费奥多尔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腕,一脸欣慰的看着书页上书写的即将到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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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提出的要求,那些特警没有立刻答应。他们将我和琴酒从车上拽了下来,戴上了铐。
不有些奇怪的是, 那些警察明明搜琴酒的身, 就连他的鞋子都没放,但是却碰都没碰我一下。
子弹满膛的|枪就放在我的衣兜内,还特明目张胆地鼓了一个大包。而那些警察就像眼瞎了一般,选择性的无视掉了。
警察我和琴酒关押在了一个押送犯人的警车后车厢里, 没有我们押送到东京警署。
既然没有当场回绝我的要求, 看来应该是有戏。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在这个车厢里待了久,终于有人来找我们谈话。
来的人是一个中年大叔, 是那种仪表堂堂浑身都散发着正道之光的看上去就值得信赖的警察。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单独我带了出去。
那个警察大叔我带到旅馆旁边由医务人员搭的一间医疗帐篷里。帐篷里有一套简陋的折叠桌椅。
他指了指椅子示意我坐下,然后对我自我介绍道:“在下小田切敏郎,东京警视厅刑部部长。”
他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整理说辞。“佐藤小姐,其实在最开始有一个人曾经提你。不知你是否认识江户川柯南?”
柯南?我愣了一下。这怎么又跟柯南扯上关系了?我还记得不久前在毛利侦探务所楼下给他打电话,没有打通……他难道出了?
小田切敏郎没有在意我是否回复,而是自顾自的往下说道:“我们警方这次之所以成功破获这个国际犯罪组织,全靠柯南所提供的一个U盘,那里几乎有黑衣组织成员的全部资料。”
柯南居然已经破解那个U盘,还它交给了警方?可是他怎么没有联系我?明明当初U盘给他的时候,曾经拜托他里如有黑衣人的线索的话,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柯南他曾经提我,他说了什么?”我顺着他的话问道。
“他曾经提你是横滨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也是你这个U盘交给他的。”
小田切敏郎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困惑的继续说道:“但之后柯南否认了他曾经说……最奇怪的是当时在场的警署高层除了我以外,都忘记了柯南曾经说这句话。”
“而那个样出现在U盘资料中的泉镜花和中岛敦这两个异力者杀,经我们的调查,他们出入东京所开的证明也和横滨的武装侦探社有关。”
“虽然只是很小的概率会弄错,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佐藤小姐,你是否有什么证件可以证明你是武装侦探社的人呢?”
看来这个警察大叔也感觉到了那种奇怪的违和感。
我以为琴酒他都已经指认我了,我是他们组织首领的这件应该实锤了。没想到还有没被影响到的警官自己思考……
其实我是有一些自暴自弃的想在,已经懒得跟警方解释什么了。
那个幕后黑的目的就是我陷害成这个黑衣人组织的首领吧。那我就顺着他的想走就了,看看他接下来还搞出什么儿。反正现在情发展形成的局,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了。
琴酒,伏特加,泉镜花以及中岛敦这四人太奇怪了,简直就像被迫赶鸭子上架,连台词都没背熟就被撵上舞台演戏的配角一样。
我就是普通人的脑子,做不到像乱步先生那样一下子就所有情都推理出来。
而且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撇清与黑衣组织的关系,是我要确定一下阿遥的生死。
只有亲眼看到了,我才确认一件。
“可是你听错了吧,我跟武装侦探社没有关系。”我很平静的说道。“我刚才跟你们提出的要求,你们可以答应我吗?”
小田切敏郎看着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嗯,可以,我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他一张单和一叠资料递给了我。
“这是在这次爆炸中死亡的人员单,和我们整理出来的他们的档案资料。”
我一眼就看到了死亡人员单上第二写着‘井上遥’三个字。
“带我去看看他们的尸体吗?”我此时的心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静。
就像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小田切敏郎意了。
他带我来到了安放死者残骸的帐篷外。
我前的是阿遥和西林老师以及他班上其余的十一个学的尸体。有些人是困在炸|弹爆炸引的大火中窒息而死,他们身上焦黑一片。甚至还有些人的身体都不完整,有炸|弹爆裂的碎片插在他们的尸体上。
我知道这肯定很疼,因为我体会被炸|弹炸死的感觉。
现在是现实,阿遥的尸体就在我前,但是时间没有回到星期三的下午。
时间循环消失了。
我按在了阿遥焦黑的尸体上,【死亡走马灯】没有发动。
我的异也消失了。
我曾经无数次祈祷让我这该死的异消失,但却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偏偏是在现在,我的异消失了。
其实在那个小巷中被琴酒拉着不放的时候,我有用异。当时想干脆直接用幻觉异放倒他,自己一个人来米花旅馆。
但是我的异突然变得毫无作用,琴酒依旧精神奕奕的拽着我不放。
在那时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直到现在,我来到了旅馆这边,真正的接触到了阿遥的尸体。
这个世界,大概是虚假的吧。
我突然很想笑。
我也真的笑出了声。
一旁荷枪实弹围着我的警察们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似乎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看着尸体笑的这么开心。可是在怀疑我精神不正常吧。
我现在像的确是精神不正常了,因为我听见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
我这是终于精神分裂了吗?
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她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因我而,如我继续活着的话,所有我爱的人都会不得善终。
这种于强大和离谱的异是只有救世主才拥有的,身为救世主牺牲自己拯救世界不是很正常的情吗?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产生羁绊,有你爱的人,也有牵挂你的人。不可避免的,你会为你所爱之人的安危而担忧。
可是人的生命啊……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相比于我给我爱的人带来的灾难次数,和他们在一我所获得的幸福简直不值一提。
所有情全·都·是·因·为·我。
我觉得她说的很对。
无所谓了,我受够了。
既然我是救世主,那就让这一切都快点回到正轨吧。
只要我不在不就都了。
我打开了|枪的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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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色很模糊。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一个人正低头看着她。
那是一个十分瘦弱的男人,皮肤是贫血且久不见阳光的那种苍白。看来他的身体很不而且极度畏寒。因为即使是在室内,他也穿着厚厚的斗篷。他头上还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白色毡绒帽,有细碎的乌檀木般的黑色发丝从他脸颊旁垂落。
她刚睁开眼所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正一脸心疼的低头看着她。他酒红色的双瞳中满是关切的神色。
“你醒了啊。”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对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个男人的容貌极,尤其是在他笑来之后。他就像一束光一样,只要看着他,就算是身处于破旧阴暗的地下室内都如置身神圣的教堂之中。
“你是……谁?”她从沙发上坐了来,银色的长发从她的肩膀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