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江淮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爷子来来回回说了好久，也没有说到重点上去。江淮能明显感觉到老爷子的表达能力出现了问题。
江淮只好看向管家，管家点点头，道：“确诊了，是阿尔兹海默病。”
第656章 找个合适的机会
管家的话音一落，江淮便怔在了原地。
阿尔兹海默病可能听起来有些陌生，但是它的另一个名字就熟悉了许多——老年痴呆症。
江淮用了很长时间才把管家的话消化掉，他还有一丝希冀：“不严重吧？”
在江淮的记忆里，陆衍之总说陆老爷子身体很健康。
管家冲他微微摇头，之后把诊断报告拿给江淮看。
几分钟后，江淮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对面的陆老爷子。他这才发现，陆老爷子平时看起来再健康，他年纪也确实是大了。
那一头白发和脸上的皱纹，是最好的证明。
此时的陆老爷子注意力早就被分散了，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找来江淮是为了什么，也不记得两个人要谈什么，他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江淮身上了。
老年痴呆症一般早期是很少可以发现的，一旦身边人有所察觉，那说明已经到了晚期。
记忆障碍，语言障碍，这都是基本。
江淮很难想象，等到陆衍之回来，对他最好的亲人已经不记得他是谁。这种情况光是向想想就让他难过，更何况是陆衍之。
安抚好陆老爷子之后，江淮和管家下了楼。
偏厅内，江淮坐在沙发上，有些出神。
他其实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在想应对的方法。
“其实今天找您来也是迫不得已，老爷子并不想和家里人说起这事，而且现在他们都忙，也都很久没回来看过老爷子了。在老爷子眼里，您是阿衍少爷最好的朋友，他也是把您当自家孩子看待，而且您这段时间一直有来看望他，所以他选择把这件事告诉您。”
江淮点头，他能明白。
“但是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目前除了医生之外，就我和您知道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我希望能和您商量一下，要不要通知阿衍少爷。”
管家也是左右为难，“老爷子的意思是谁都不要告诉，特别是阿衍少爷。”
这种心理，江淮能理解。
在外工作的孩子从来不会和家人诉苦抱怨，家人和孩子也是一样的，大家都习惯着报喜不报忧，因为分隔两地，总是不希望因为自己打扰到对方的工作或者是正常生活。
良久后，江淮才开口：“我觉得还是要和阿衍说一下，我之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他说。”
管家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这也瞒不了多久，您也找个机会和阿衍父亲还有大伯他们说一声吧。”
管家连忙应下。
不仅仅是老爷子，就连管家也是把江淮当成陆家人来看待的。在他们眼里心里，江淮的地位甚至要比陆杨高。
从陆家回去的这一路，江淮都心事重重。
江妈问他在外面有没有吃过饭，他也撒谎说吃过了，便直接上楼休息了。
江妈见他一脸凝重原本想追上去看看，但是被江爸一把拦住，“先让他休息吧，也许是太累了。”
“那赶紧给他放个长假，总说趁着年轻熬一熬没关系的，但是总这样下去，哪里受得住啊。”江妈嗔怪道。
第657章 还是那个江野
大概是开过荤了，江野最近就没什么顾忌了。
几乎是每晚都要缠着姜染。
可能本来一开始姜染还在和他闲聊，下一秒也许就已经到了床上。
终于，姜染实在忍不住了，一气之下搬回了宿舍。
——
宿舍里，姜染坐在椅子上，手里抱着一袋爆米花，时不时地吃一颗。
“在看什么呢？”傅音音回来，就听到了从姜染电脑里传出来的声音。
姜染往嘴里随意的丢了一颗爆米花，才回：“《Criminal Minds》”
“哈？”傅音音一愣。
“就和它的名字一样。”
“好看吗？”
“我觉得可以。特别是它有十几季，我觉得打发时间还挺好的。”
“……”傅音音嘴角狠狠一抽，“我本来还有点兴趣的，你一说十几季那还是算了。”
姜染无奈的摊手。
傅音音拉着椅子坐到她旁边，吃着她的爆米花，和她说正事：
“话说明天就是辩论赛了诶，你要不要去？樊笙说她会帮我们留位置的。”
“我暂时还不想看到江狗。”姜染愤愤的咬了颗爆米花。
傅音音被她逗笑了，“你说你突然搬回来，是因为你们那什么不和谐？”
姜染呵呵一笑：“不是不和谐，就是太和谐了。”
闻言，傅音音真的很想给她翻个白眼。
“诶呀，反正明天一起去呗，人家帝大来咱们学校，咱们不能输阵啊，就你这系花，必须都到场。”
傅音音还在劝着姜染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樊笙回来了，还顺便拿了明天的票和宣传单回来。
“来的正好。”傅音音接过宣传单扫了一眼两方阵容。
东大这边最眼熟的，无非就是江野樊笙和程子谦，祁遇退出了。
傅音音念了一遍东大这边的名字，姜染内心毫无波澜，继续吃着爆米花。
念完东大，傅音音又扫了一眼隔壁学校，“秦康……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眼熟？”
傅音音看着对方的，有些迷茫。
现在这名字这么大众了吗？
不对啊——姜染高中暗恋的那个也是帝大的啊！
两点重合，那就不是巧合了——
傅音音僵硬着脖子转头看向姜染，姜染也在看她，两人都是一脸茫然。
直到樊笙出声解答：“就是你想到的那一个秦康。”
“卧槽？”傅音音惊得手里的爆米花都掉了，“这确定是辩论赛？”
确定不是战场吗？
她总觉得会打起来。
“我就说江草怎么要参加呢，这是看到秦康了啊。”傅音音眨眨眼，看着姜染。
姜染接过她手里的宣传单，从上到下认真的扫了一遍。
江野和秦康的名字并排出现，只是两人上方所属的院校不是同一个。
东大对帝大，那场面肯定是神仙打架了。
只是，姜染也觉得江野目的不纯，万一到时候一言不合真变成神仙打架了怎么办？
想到这儿，姜染就想给江野打个电话。
好在樊笙及时出声。
“江会长也不至于那么冲动，反正这两天看他的状态是没问题的。”还是那个江野。
第658章 宝贝儿晚上见
犹豫了一下，姜染还是没有打给江野。
见状，傅音音怼了怼她的胳膊，问：“怎么样，明天去不去？”
这一次，姜染毫不犹豫的点头，“去！”
其实刚才说不去都只是气话罢了，她怎么可能不去。
就算不去支持江野，还得去支持樊笙呢。
现在，知道了秦康也参加之后，那她就一定得到场了。
傅音音一脸八卦：“诶，你支持谁啊。”
“青春期暗恋的学长对上现任男朋友，啧啧啧。”光是想想，那场面就很刺激。
姜染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傲娇的开口：“当然是支持江野啊。”
“虽然他很狗，但也是我的狗，也不能看着被别人欺负吧。”
“你是不是怕江校草又动手？”傅音音问。
姜染皱了皱眉，解释道：“肯定是怕的，你看啊，如果这种场合动手，他很有可能会被开除。他这就是自毁前程。”
“啊，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啊。”
次日，辩论赛开始前，姜染拿着票刚准备过去，就被辅导员叫走了。
结果就是她华丽丽的错过了辩论赛，根本没办法到场。
眼瞧着快开始了，姜染找了个借口去了卫生间给江野打电话。
接到姜染电话的时候，江野还是挺意外的。
“喂——”他刚开口就被姜染打断：“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
江野当即就安静了。
樊笙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快点，要上场了。
江野点了下头。
“我这边实在实在走不开了，我就不去那边给你加油了，但是你也不能松懈啊，不能输！”
江野笑了下，“好。”
“还有啊，你理智一点。”
“我知道。”江野示意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