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想补充:“在上在下我都很乐意。”
来真的吗!
夭寿了夭寿了!被美人温暖的气息吹拂在耳边,五条由居然一时有些动摇,眼下最方便的做法就是配合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果真,是极好的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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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研究室出来,五条由神色恍惚,太可怕了,狂热研究分子太可怕了。
他回想莲手持剪刀“咔嚓咔嚓”一脸微笑的模样和随之吐出的魔鬼话语——“我只拿一部分来用。反正用气很快就能再生,没问题吧?”
“先从小处着手,从手指之类的地方开始研究吧?不,果然还是从内脏?”
“”
总而言之,修炼和被解剖,修炼和被解剖,在研究室不见天日地如此轮回了数日,终于在第七日,一气消失了一天一夜的莲出现在由的面前。
手里是两个荷包,将一个递给五条由,莲眼底带着青黑、眼里充满狂热,尽量平复口气淡淡道:“研究成功了。你的在这里,待既定的日子一到,徐大人也会回到我们身边。”
沉甸甸的丹药在手,五条由倒没了实感,问题是接下来要怎么回去、回到最终的目的地?
该不会要死一死?
可好像禁止自杀啊?
想了一想,五条由在莲耳边轻声拜托几句。
难以理解,一直在寻找起死回生之药却要寻求了断,莲无法理解,但实验成功,他并不打算再插手什么。
从袖兜掏出一个小药瓶,捏在手上,莲的语气彻底平静:“一口包你快乐地上天堂。”
看着对方顺从地接过,莲想了想,又兴奋起来:“那么之后你的身体我就接管了?”
“我可不想死后还让身体给你随意使用啊,无论是被xx还是被解剖。”五条由一把推开凑过来的贪心者,向着宫殿外走去。
最后回头,他朝莲挥挥手:“顺便,桐马、弔兵卫和卫善,还有他们的同伴就拜托你了,稍微调教一下,不要太为难他们了。”
莲打发叫花子似地随手挥挥。
可恶,骗身又骗心!
顺着莲指出的方向,离开宫殿的五条由终于找到一座活火山,高温的岩浆正不断喷射而出。
慢吞吞地一路避开危险物,走到火山口,低头望下红彤彤一片、翻滚着太阳般颜色的岩浆液,没问题吧,回想着自己并不怎么牢靠的片段记忆,五条由握着药瓶犹疑,他叹口气,真是豁出老命了,那个粉色头发的,等再见到他一定要把他宰了。
深吸一口气,拔开药瓶盖,五条由仰头灌下——哪里是快乐无痛,明明是超痛啊!他忍住转头回去拆掉对方四肢、脑袋也拧下冲进马桶的冲动,恨声喊道:“啊,莲那个大反派!居然下毒!在给我的糖水里下毒!我死了!我被他害死了!”最终还是忍不住补充,“等我回来那天要扒了他的皮啊混蛋!”
闭眼,脸朝下倒进了喷涌的岩浆池里。
“噗————”
吐出长长的一口水,五条由感觉自己仿佛还翻滚在岩浆里一般,浑身发烫、皮肉软烂。
他猛地坐起、睁眼——
“唔唔!”发出沉闷怪叫的却是另一个人、不,是另一个生物,软软黏黏,是一个半人高的巨大肉虫,在他身边的地上疯狂蹭地、想要逃离他身边。
伸手,拎起肉虫的大概是脖颈的地方,五条由将之提了过来,欣赏了一会对方明明一张肉虫脸、却表现出欲哭无泪的模样。
“你?会说话吗?”提拎其对方,上下摇摇,五条由试了试手感,“现在我们在哪?今年什么年份?该不会我还在那个岛上吧?”
他环顾四周,天色已黑,但周围明显是现代建筑,不远处是一栋栋的单栋别墅,近处则是长椅和树木,应该是在公园,自己正在一个池塘旁,湿漉漉的像刚被捞出来一样。
“哟?清醒了?”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第52章 Alter(6)
大半夜的、还悄无声息地出声他大意之下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鬼吗难道
双手都掐上肉团的脖子,五条由坐在地上,僵着脸缓缓回头。
问话的是一个青年,岔开腿正蹲在他背后,
黑色短发、面部线条凌厉,身上肌肉结实,眼神犀利疯狂却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劲。
长得不错,气质挺帅。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总是微妙地以长相身材评价他人,五条由毫不犹豫地将对方归入好人这一类。
虽然如此,还是遇上对手了。打量着对方,五条由提高警惕,确定了眼神,这是要跟他抢小白脸这一职业的同行。
“你”好好个屁。正想打招呼,五条由却反应过来,感受着自己嘴里的空荡荡、看着对方伸出来摇晃的食指,只想把眼前的男人打爆,五条由的眼刀扫了过去。
“你在找这个?”手指上正挂着一个荷包,黑发男人漫不经心地绕着荷包的绳子甩来甩去,五条由的眼神随之摇晃,“居然藏在嘴里,那么就是很重要?很值钱的东西?”
五条由一身的毛都激了起来,掐着肉虫的手一阵使劲,当然!他拿命换来的丹药!
“唔、唔!”被捏住的肉虫发出求救的可怜声音。
“还是个小鬼,看样子还是个穷酸小鬼。”啧啧两声,扫视下对方可怜巴巴的表情,黑发男人转手将荷包收进自己手里、随意揣进了屁股后的口袋,“等你有钱再来找我买回去。我是禅院甚尔,不对,现在我可不是禅院家的了。”
肉虫的求救声越发悲情,可惜在场无人理会。
“既然能看见咒灵,你是哪家的孩子?”完全没有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打算,黑发男人,即禅院甚尔,无视小鬼愤愤的眼神,盘算着把这个落水小鬼交给他家大人能换多少钱。
绝对是在想把他交出去能换多少钱。某种意义上和禅院甚尔是一样的绝对自我主义者,五条由一眼就看穿了对方挑眉笑着的意思代表了什么——不错、有趣、有利可图。
“我叫五条由。”破罐子破摔,五条由干脆报出假名,反正情况也不能再糟了,先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情况。
和预料的相反,男人懒洋洋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一瞬,然后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碰瓷碰到五条家的头上,不怕五条悟那家伙把你杀了吗。”
他身体前倾凑近五条由,脚后跟离地,邪笑的面孔对上这个毫不走心的假冒犯的脸:“五条家,可只有五条悟一个人。”
捂住咧开笑着的嘴,他上下打量了湿漉漉的五条由一会,揶揄道:“难道,五条悟那家伙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他单手扯住五条由的脸颊,上下扯扯,“不过,完全看不出来。”
“啪”,面无表情地拍掉对方的手,假-五条由将手中的肉虫甩到一边,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小臂使劲,试图将对方推倒、产生压迫感。
劲越使越大,对方却纹丝不动。
撞上不好惹的了
慢慢松开手,改为在对方胸前轻拍几下、捋顺被他弄乱的领口,五条由识相地准备投降,只是
啊,皮肤手感有点太好了咸鱼手不由得反复在对方脖子以上游走,再度走偏的五条由荡漾起来,好、好棒的手感。
禅院甚尔心情甚好地看着小鬼在自己脖子以上折腾,耐心好得出奇:“想摸我可以,先谈谈价格?”
僵住了身体,左手抓住自己仍然搁在对方脖子以上的右手,五条由一脸惊恐,放、放不下去,不是他痴汉,是他的手不听话!
“没钱、还放不下去的话,我帮你把手砍了?”禅院甚尔的笑容依旧咧开,手里一转已然掏出了一边闪着寒光的小刀,“无痛手术,一瞬间就好,一次性解决你的后顾之忧。”
下一刻,两人之间便拉出了十万八千米。
甚尔抬头,小鬼已经老老实实地站在他老远的对面,脚下点着地、嘴里吹着口哨,眼睛看向黑漆漆的夜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滑头。在心里这样想着,禅院甚尔忽然冒出一个绝佳的主意。
“那么你现在是无家可归的状态吧?也没有人会找你?”禅院甚尔咧着笑容,是一只准备诱拐小灰狼的大灰狼。
应该是的。耳朵竖起,五条由警惕地点点头,是打算把他卖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