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心动+番外(47)

肖楚言斩钉截铁:“没有。”

听着肖楚言如此笃定的话语, 细细一想,易初语也觉得是杨裕源认错人了,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交集, 怎么可能会见过面?

莫非是.......

易初语不敢肯定,只是隐隐地猜测着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迟疑不定地问道:“是不是他在你家看过我们以前高中时期的大合照?所以才觉得有点面熟?”

她转过头去观察肖楚言的脸色。

无解。

因为队长喜怒不形于色,除了那双幽深的眼眸, 面部其他部位好像冻结了。

根本没办法从他的表现的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队长的表情管理满分。

易初语又小声地问一句:“不是这样吗?”

肖楚言瞥她一眼,终于开金口给了个答案:“不知道。”

“......”这个答案吧, 给不给好像都没有什么影响。

再往前开五分钟, 拐过这个路口就是他们住的小区了, 很快就能抵达。

晚上这条街道比较多人, 车辆络绎不绝,

对面的绿灯转变为红灯, 肖楚言踩下刹车,车子平稳地停下。

在等红灯转绿的时候, 右边的路口突然冲出来一辆白色的车, 与一辆正常行驶的黑色小轿车撞上。

两车相撞,发出巨大的一声“砰”,闪出一抹火花, 白色的车子翻转,车顶朝下,车底朝上, 而黑色轿车方向偏离道路,撞上了旁边的围护栏,猛地停下来。

车子发出滋滋的声音,周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还在行驶的车辆避开这两辆冒着烟的车。

肖楚言马上熄了车,让易初语在车里等,推开门冲下去,第一时间将白色车子的车主抢救出来。

旁边一起等绿灯的两位车主也推开车门,下车帮忙抢救伤员。

路口顿时堵塞起来,想要驶过的车辆都在后方停了下来。

被吓得发蒙的易初语抚上胸口,深呼一口气,稳定心神,看这样现在紧急的情况,推开车门,跟着肖楚言下车去帮忙。

白色车子的车主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加上车子现在倒置着,想要将他从车子里拉出来,有点困难。

肖楚言半跪在地上,一手固定住他,另一手将他的安全带松开,尽量不触碰他的伤口。

手上的动作没停,肖楚言镇定冷静地和伤员对话:“感觉怎么样?痛不痛?”

男人虚弱地抬起左手想要去摸自己的大腿,被肖楚言制止,他艰难地说道:“我的脚,我的脚啊!”

肖楚言保持着跟他对话,小心翼翼地将他挪出来。

易初语看着满身是血的男人,有些晕眩,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感,蹲下身子将男人的胳膊举起,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

肖楚言没分心,专注地将男人抬出来。

好不容易终于将伤员解救出来,肖楚言在不碰到他受伤的双脚将他带离了车子。

男人应该只是脚和头部撞伤,没伤到重要部位。

头部流出鲜血,一双脚满是血迹,他忍不住痛楚,鲜血淋漓的双手抓了抓肖楚言的衣服,吱哇乱叫。

肖楚言安顿好他,头也没抬,说:“打电话叫救护车。”

易初语的头阵阵发痛,即使是晕血,她也没有止步于外围,而是上来尽自己所能,缓一口气,答:“我刚刚已经打了。”

“嗯。”肖楚言转身起来去旁边看另外一个正在被抢救的伤员,没注意到易初语寡白的脸。

易初语反手,掌心朝上,眼睛看着满是鲜血的双手,大脑开始缺氧,呼吸粗重起来,用尽力手握成拳。

可眼前就是血淋淋的男人,他满身都是鲜血,还在痛苦地挣扎着,一手抚上自己头破血流的脑袋。

易初语的双脚开始发软,脑袋传来一阵阵地痛。

似乎有东西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画面似曾相识。

不行,她太晕了,站不住脚。

易初语的视线变得迷糊,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周边的一切都有了重影,她软软地跌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冰凉的地板上。

肖楚言整顿好另一个伤员,回头没看见易初语,绕开身后帮忙救人的路人,才看见易初语脸色惨淡地坐在地上,身上脏兮兮的,一手摸着自己的头部,表情很难看。

他脚步如飞地跑过去,抱起易初语,关切地问:“怎么了?”

易初语摇摇头,气若游丝地说着:“没事,就是有点晕血。”

可不知道为什么头也很疼,为了不让肖楚言担心,易初语没讲出来,很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

肖楚言抱着易初语上了车,让她在后座上躺着休息。

转身去了车尾箱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喝了一小口,一手揽住她的腰,焦灼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声线不平稳,冷静自持的他头一次慌了神。

易初语觉得自己全身都不舒服,还是强忍着,“我没事。”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交警也来了。

肖楚言简单地和交警说了几句,想要载易初语去附近的医院,被她制止。

易初语缓了一段时间,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细细地打量着易初语,确认她的话的真实性。

脸庞红润了不少,人也精神了,才驱车回家。

到达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肖楚言没让易初语自己下来走,而是抱着她往家里去。

经过刚刚在车里的休息,易初语现在已经没有不适感了,手脚能动,可以自己下地走路。

只是脑袋还有些混沌,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却又被继续掩埋。

她拉着肖楚言沾上血渍的衣服,“我自己能走。”

肖楚言快步走着,说话有些快,“别说话。”

他的鼻尖上沾上了一抹的血渍,本来冷峻的容颜现在变得有些邋遢。

易初语看着这个模样的他,勾起一抹笑,脸隔着衣服贴上他的胸膛,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有些刺鼻。

12月份,天气已经有了冬季的迹象,出门要穿着比较厚实的外套。

隔着外套,易初语好像能听到肖楚言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是心安的感觉。

肖楚言步履矫健,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他将易初语放置在沙发上,转身进了厨房,嫌弃身上的外套碍事,麻利地将外套脱下,脚步一转,一抛臂弯上的衣服。

厚重的外套稳稳地被挂在椅背上。

易初语揉揉太阳穴,缓解疼痛。

掌心的血腥味在鼻翼间蔓延,易初语站起身走进浴室洗手。

血迹早就凝固了,她用力地搓着,嫌恶地盯着不干净的双手,猛地挤出一撮洗手液,弄得满手都是泡泡。

没有缘由,易初语憎恨满手是血的自己,揉搓的力道大到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走过来的肖楚言看到她像是要擦掉一层皮,迅速握住她的双手,柔声细语:“好了,不脏了。”

由于用力过猛,被泡沫遮挡住的双手隐隐有些灼烧感,易初语听着肖楚言的话才停下动作。

肖楚言拧开水龙头,专注地帮她冲洗掉手上的粉色泡沫。

水流声哗哗哗。

他细致地帮她洗干净残留的血迹,甚至连指甲盖的暗红色都被他冲干净,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洗干净手,肖楚言抽两张纸帮她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直到一滴水都不剩。

牵着易初语走出浴室,拿过饭桌上的温水搁在她的嘴边,诱哄道:“张嘴。”

这熟悉的两个字,让易初语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肖楚言给她剥糖。

易初语顺从他的话,微微张开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半的水。

这杯水的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带了点甜,更让易初语想吃奶糖了。

喝完一口,易初语舔舔残留水渍的嘴角,说:“我想吃糖。”

肖楚言二话不说,放下手上的水杯,走到电视柜的旁边,在最角落的那个抽屉拿出大白兔奶糖。

他走到易初语的身前时,糖纸已经剥开了。

和上一次的场景一模一样,他将糖递在易初语的嘴边。

易初语含着糖,注意到他手心还有几颗糖,拿了一颗,剥开,举着给肖楚言,“张嘴。”

肖楚言宠溺地伸出手揉着她的发丝,一双漆黑的瞳仁倒映着易初语的身影,含笑地咬过那颗糖。

方才由于血迹带来的负面情绪此刻消失殆尽,被一种名为奶糖的甜蜜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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