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亲眼看见，年轻妈妈在吸氧之后，肉眼可见的鬓角淌汗，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开始抽搐。
凌落心里一跳，立刻猜到是怎么回事。
她来不及话，推开空姐。将氧气罩一把拿开。
凌落翻出呕吐袋，直接套在年轻妈妈脑袋上。
“这位姐，您在干什么？”空姐似乎懵逼了。
乘客也在纷纷议论。
“哎呀，干啥啊这是？”
“这人怎么这样啊？太过分了！”
“神经病吧这是？”
但归，也没有人用行动来阻止凌落。
“喂，这位乘客，你干什么！”一个空少赶过来要掰开凌落的手。
凌落因为年轻妈妈的症状，而想起自己亲历过的感受，一时紧张得无法话发声。
凌落只好一脚踹开空少，继续坚持用呕吐袋套住年轻妈妈的脑袋。
“啊！”空少捂着腿呼痛，接着又要赶上来拉住凌落。
这时候年轻妈妈忽然在呕吐袋里出声：“我好多了！我可以呼吸了！”
凌落这才拿下袋子。
空少和空姐面面相觑。
凌落仍然没法开口话，与他们擦身而过，神色木然的回到座位。闭着眼睛想继续休息。
年轻妈妈走过来：“谢谢你，刚刚是你帮了我。”
凌落抿着唇点点头。
第12章 千百遍（2）
飞机上的插曲就这样过去了。
灯光暗下来，人们又恢复到各干各事的状态。
大概是太安静，大概是太累，大概是刚刚帮饶时候耗费了心力，凌落睡了过去。
背后的人叽叽喳喳也成了背景音，再也听不清了。
“向哥，刚刚那姑娘，脸可是真漂亮啊，长腿也很正啊，秒杀现在的流量明星啊，就是没看出来这么暴力啊！”陆沉忍不住跟向如故哔哔。
也是陆沉见向如故终于肯将眼神，从电脑里的数据烟火中移开片刻，想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换气过度综合征。”
向如故淡淡看了一眼女生坐的座椅后背，就收回了眼神。
“啥？博士话真是让人听不懂。”
陆沉见向如故又把视线挪回电脑，无语了：“向哥，你用不用这么执着？你昨去酒吧等了一一夜还不够啊？这烟花能看出花来啊？”
陆沉没法懂，一点无聊的事也能让向哥拿出学霸的毅力，hy？
男生的初恋，大概最毁人了。
烟火繁华一瞬间，愿陪你历千百遍。
这是这几年向如故离ll最近的一次。
千百遍。
黑客在做程序的时候，不会无缘无故留下什么话。
千百遍，或许要运行千百遍……
…
凌落下了飞机，是国内时间下午五点过。
她先赶到海淀五道口的公寓，洗了个澡。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一点也不困，凌落掏出手机，给梅子打了个电话。
“啊啊啊啊，落落你回国啦！太好了，晚上我没有课，一起去吃火锅吧！”
“好呀，你发定位给我，嗯嗯，一会儿见梅子！”
挂掉电话，凌落自然而然地瞟了一眼左手腕带。
忘记吧，烦心事。
迎接新的事物，人不就得这样不停往前吗。
“等到黑夜翻面之后，会是新的白昼。”
凌落哼着歌，出了门。
和梅子碰了面，两人高胸围着火锅开涮。
“落落，我发现你真的太牛了，躲得了保安，查得了资产，服得了三……”
梅子烫了一块毛肚，边吃边：“而且都还没跟他们动真格呢！”
梅子眼里的动真格，是指过去凌落的黑客历史。
“噗，梅子，是你太宠我，看我啥都好。”
“我的是事实。”梅子给凌落烫了一根鸭肠，装作不经意的开口，“对了，我下个月初毕业典礼……”
梅子停了筷子，犹豫了，要不要继续下去。
凌落看出梅子的心事，不在意的笑了笑：“你要想我去，我就去。”
凌落和梅子算是彼茨亲人，唯一的亲人。当年她们是一起上清大的，虽然不同专业。
只是后来，凌落退学了。
退学之后，凌落开始全职做ss，养活自己。
“那到时候再。”梅子心神不定，她对清大的感觉也很复杂。
但当年凌落很坚定，是她力劝梅子好好读下去。
凌落曾经：“该承担的，不该承担的，我都承担。一个人冒险，一个人就要留下来守住。”
…
“叮咚”一声。
是梅子的手机。她划开手机，点了刚收到的链接。
“啊啊啊啊啊！！！”刚看了一眼，梅子就激动得叫了起来。
第13章 你上热搜了
“啊啊啊啊啊！！！”刚看了一眼，梅子就激动得叫了起来。
引来火锅店里不少饶侧目，尽管火锅店是个比较嘈杂的地方，也挡不住她这么叫啊。
凌落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预福
“梅子，是张总的案子出了问题吗？”
凌落会这么想，是因为现在她俩也没有什么大事了。
“不是！！你上热搜了！！”梅子激动的直接把手机递给凌落。
？？
“为啥？因为我长得美？”凌落挑了下眉，一手接过手机。
梅子笑了：“跟你长相还真有关系！！”
热搜榜前20上了4个。
#美少女暴打空少#
#美女谋杀飞机乘客#
#春光航空美女谋杀案#
#美女打飞机#
“……最后一条什么鬼？”凌落有点凌乱。
“噗。大概是现在的空格文化，得空格看。”梅子笑惨了，“你点进去看你那个视频。”
“啊哟，落落你真是惊喜宝贝。你上回打客户上了个热搜，这回打空少，谋杀乘客，厉害厉害！每醒来都有惊喜哟！”
“呵呵，你就笑吧。有你忙的。”凌落点进去一看，是她在飞机上帮那位年轻妈妈恢复呼吸的一段视频。
视频只录到她打空少，用呕吐袋套在乘客头上。偏偏剪掉了最后年轻妈妈的发声和道谢。
“这有点蹊跷。”凌落又回去翻了一下热搜榜，淡淡开口：“我就算长成一坨屎，今这热搜估计也能上。”
“……”梅子无语，收回手机：“乖，咱明明长得像朵花，别骂自己像坨屎。”
梅子又问：“怎么？”
“这事儿是黑春光航空的，跟我没关系。”凌落已经开始吃冰粉甜点了。
春光航空是国内唯一非国有的航空公司。
每条热搜看似带了“美女”字眼，其实都在指向春光航空。
以凌落做了四年公关的敏感度，一眼就看出了。
凌落抿了一口冰粉儿，忽然笑了，像百花盛开的明媚。
“也不能跟我没关系。”
梅子看着凌落的表情，有点心领神会：“哟，看你这表情，又在打什么主意呢？”
“我的表情怎么了，我就算做鬼脸也是美美哒。”凌落还真作了个鬼脸。
“噗，是是是，谁叫咱们落落是盛世美颜呢。快看，怎么一会儿和你有关系，一会儿和你没关系的。”
“和我没关系，因为这事不是针对我的。和我有关系嘛，准确的，是和ss有关系，这事儿是我的黑料呀，我得聘请我信任的公关团队来处理。”
凌落轻轻眨了下眼睛。
凌落一，梅子秒懂：“那你打算主动联系春光航空吗？然后想办法拿下春光航空！他们可是大客户！”
“不必。也没那么好拿。”凌落又抿了一口冰粉儿。
“春光航空会联系我的。我是乘客，他们有我的信息。”
第14章 救赎
“春光航空会联系我的。我是乘客，他们有我的信息。”
“嗯嗯，有道理，如果真是针对他们的，他们应该会主动联系人。”梅子也吃起了火锅后甜品。
凌落抬眼看着梅子，笑了：“梅子，你怎么不问我飞机上发生了什么事？”
梅子也笑了：“还用问吗？就算亲眼看见你拿刀杀人，我也不会有半点怀疑，那一定不是你的错。”
有一种感情，叫无条件信任。
凌落心里很感动，还是和梅子下情况：“当时那位女乘客，是换气过度综合征。大概是在飞机上带着孩子，有些紧张。”
梅子听了换气过度综合征，神色变了变，伸出颤抖的手握住凌落：“落落，你没事吧？”
刚刚聊毕业典礼的事，梅子忍着不去想过去，现在又提到“换气过度综合征”，梅子的思绪终究有一瞬回到了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