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早就留意到凌落不断亮起手机屏幕，显然是在看时间。
他瞥了瞥凌落空空的手腕，光洁纤细，白皙滑腻。
适合戴上一只什么样的手表？
随即大概是想到凌落为了不用他的钱买衣服，竟然要从协议款项中扣除。
春暖花开了几分钟的脸色，略微沉了沉。
…
凌落说要走，就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连她离开时荡起的风，也无情而止。
房间里令人沉醉的甜香似乎也随着她关上门，而逐渐消散了。
偌大安静的空间里，又只留下向少，与一灯一书为伴。
窗外的景色，能俯瞰大半个帝都。
而这漫天的景色，竟远远不如，女孩一笑的倾城。
她今天穿成这样，是为了见他一面吗？
她今天特意来一趟，就为了打听他的喜好？
她甚至，偷拍了他的照片……
向少修长有力的手指停留在书页一端。
平时一目十行的速度凝固了。
仿佛时光定格，弥漫的只有心间的笑意…
向少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住了挂在脖子上的一块黑色小方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凌落和LL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大约是从会所洗手台前的那一抹甜香；
大约是从她口中听见“千百遍”；
大约是从她飞回国的那一趟航班；
大约是从她快速敲击键盘的指尖；
大约是从她明目张胆的删掉X留在电脑里的痕迹……
知道X的黑客太多，会维护X的，也就那么几个……
凌落果真是他的LL吗？
当年，为什么？
…
凌落没有立刻离开向阳而生88号，而是去了一趟王小姐家里。
她领育儿嫂到一个房间，把准备好的六张程前公司的“姓龚”的小伙子照片展示给育儿嫂。
“李姐姐，你能认出早上跟你打听程前消息的是哪位么？”
育儿嫂果然认出了其中一张。
“我什么都没说！凌小姐，你之前说了…会保护我的信息…”
“对方知道你的姓名吗？”凌落瞧着育儿嫂指认的照片，是戚月手下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小歌星的助理。
难为凌落找到这么个人的照片。
育儿嫂说：“他就叫着我，似乎没说我的名字。”
“好，放心，我说到做到。”
连育儿嫂的姓名都懒得打听，大概只是在小区门口监视过。
凌落在“盛世美颜麻烦解决团”发了一张这位龚姓助理的照片。
凌落：@梅子打听程前的是这人。关注一下。
…
凌落又去见了程前。
王小姐在家给程前做了很多工作，程前也开始服药、能够入睡，接受治疗，状态比之前好一些。
凌落只问了程前一个问题，想不想和现在的经纪公司解约。
程前毫无神采的眼中有了几分惊讶的神气，总算是有几分生气了：“她…不会同意。”
凌落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她”指的是戚月。
如果不是因为程前现在身体不适，凌落恐怕不会轻易饶过他。
关于戚月这么大的雷，程前至少知道一半的真相。
可是这次，凌落不打算逼客户了。
程前的状态第一。
凌落只能见招拆招。
凌落点点头，神色认真：“你只告诉我你的意愿，其他我来解决。”
程前抓了抓手边的杯子：“我还想…唱歌。”
“好。”凌落点点头，“你的经纪人和经纪公司的事，我现在不为难你讲给我听。只要你这边同意，我可以让你离开群芳传媒，我已经在联系春光传媒了，你意下如何？”
程前了无生气的眼中又一次闪过惊讶，顿了一会儿：“好。春光传媒。”
…
第80章 像你这样的美人
…
在王小姐家只待了15分钟。
凌落立即出门打车前往群芳传媒。
路上收到了梅子的回复。
梅子：@凌落这人发了一条微博。配了程前的图，艾特了程前。
梅子发来了截图。
凌落点开一看：程前和女人出入医院！！
没劲。
也不会引起特别大的反响。
程前的微博现在想必在戚月手里，戚月出手不会如此敷衍。
这助理是一个小歌星的人，凌落简单理了理，大概能猜出或许是戚月手下艺人的小内斗。
这个节骨眼儿上添乱，可真有他的。
…
凌落曾经问过王小姐，程前为什么隐婚。王小姐神色自然的说是为了工作。
既然如此……
凌落给程前的手机发去一条短信：春光传媒我会搞定，但我需要公布你的婚姻状态，来解决一些舆论麻烦。你和王小姐考虑一下。
没想到程前很快回复了：可以。
凌落嘴角扯了一下，程前比她想象的，或许更好一些。
凌落又给程前一条短信：如果收到戚月的电话或信息，什么也不要说，不要透露解约的想法。不必担心她说的任何话，都是我这边的操作。
程前回了：她拉黑我了。
凌落：我知道。记住我说的。
…
“盛世美颜麻烦解决团”。
梅子又发来一条信息：落落？要处理吗？
凌落：不必。
…
到群芳传媒时刚好10点10分。
凌落在前台报了名字，很快就有助理领着凌落上楼，来到了一间小会议室。
助理大概被戚月打过招呼，知道凌落是比较重要的人推荐来的，贴心的问凌落要喝点什么。
凌落忍着头疼摆出杀手般的笑容：“果汁吧，谢谢小姐姐。小姐姐啊，这会议室是月姐的吗？”
小助理真的被凌落的笑容晃了晃神，随即喜笑颜开的点点头：“是的呀，这旁边是月姐的办公室，这是月姐自己的会议室。”然后出去拿果汁了。
凌落迅速的藏了两个窃听器，一个放在桌子下面实木棍子的内侧，一个防水的放在盆栽里。
…
戚月穿着很职业，长得也有几分明艳。
非常准时，10点半出现在会议室。
脸上带着姨妈般的笑容，眼睛闪出了光芒。
“Lulu？XXX跟我说了你的情况，哎呀，没想到，你比他形容的还要漂亮。”
凌落立即站了起来，使出杀手锏微笑，还要带上刻意表演的一点怯懦：“谢谢月姐。”
Lulu，是凌落临时胡诌的英文名。
将来就算有一天，凌落不幸曝光在公众面前，那也没人能追究人家用过什么英文名吧。
“坐吧。”戚月似乎确实挺满意凌落的外形，上上下下从头到脚的看她，又刻意转了几个角度看看，然后才坐到了凌落对面的沙发。
“Lulu，我常常说啊，演艺圈这一行啊，从来不缺美人，但像你这样的美人，我还是缺的，哈哈。”
接下来，戚月详细的了解了凌落的才艺和过往经历。
关于毕业院校，凌落故意羞涩又结结巴巴，戚月经验老道，就不多打听了，大约觉得自己稍稍一查就会知道。
这也不是大瑕疵，在演艺界，初中毕业最后大红大紫的也大有人在。
这世间有许多赛道，并不都是同一个衡量标准。
谁料凌落却自己开口：“月姐，想和您问问呢，我听说程前是初中就出道了……真的吗？我…”
凌落在说话时，一瞬不错的观察戚月的神态。
在听到“程前”的名字时，戚月果然变了脸色。
第81章 360度无死角的脸
在听到“程前”的名字时，戚月果然变了脸色。
戚月僵着脸色，不直接作答。
“Lulu，你的条件确实令人眼前一亮。如果我签你的话，你的外形我不担心，就是专业上我也能给你安排集训课程，但唯有一点，希望你能听话。”
戚月似乎慈母般苦口婆心。
毕竟，看Lulu的言谈举止，还有这张360度无死角的脸，越看越顺眼，心里觉得Lulu的发展前途很广，最好是从演戏出道。
“当然当然，月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哈，真是太好啦。你今天先回去，等我消息。”
戚月站起身，要去拉门。
凌落抓紧最后的时间问了一句：“月姐，那个恋爱方面……”
戚月上上下下又打量一番凌落，回过身，皱着眉：“你谈恋爱了？”
凌落别扭着脸，羞红了脸：“月姐，我…我没有恋爱。我就是喜欢一个很有名的歌星，他…他有爱人，还有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