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凌落练习微笑。努力忘记酒吧里的事。
伤心归伤心，但原本就一无所有的人，应该从失去中学会成长，不是吗？
干了这碗毒鸡汤，继续做个人。
下楼去解决ss唯一的客户手上的麻烦。嗯！
凌落闭上眼睛，调整心态，强迫自己忘记酒吧的事。
…
凌落来到十层西餐厅。
张总老婆嫁人之前是位模特，长得精致漂亮。凌落一眼就看见了她，大落地窗旁，桌上只有她一个人。
凌落走过去，保持一定距离，露出职业微笑：“张太太，您好。”
张太太放下咖啡杯，缓缓抬起眼皮，有几分戒备：“您是？”
凌落微笑，拿出手机，点开电子名片，将手机递到张太太面前：“张太太，我是盛世公关高级合伙人凌落，可以坐下聊聊吗？”
张太太瞥了一眼手机，礼貌又勉强的笑了笑：“请坐。”
第6章 睡了自己上位？
凌落在张太太对面坐下，双手微微交叉在桌前。
凌落做这份工作四年了，基本的礼仪、距离和节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静静坐着，微笑着。
张太太沉不住气，率先开了口：“凌姐非常漂亮，年纪轻轻能坐上合伙饶位置…也难怪。”
？？
“哦，我随便，凌姐不要在意。”张太太自嘲一笑。
在意啥？是暗示，凌落睡了自己上位么？
凌落保持微笑，能够理解，嫁给渣男不容易。
这种无关痛痒的暗示，对凌落来真是不算什么。这种没有建设性的开场白，反而让凌落放下心来，对面前的人有了基本的判断。
凌落缓缓开口：“张太太，我今来，是需要和您聊聊关于张总在m国性骚扰事件……”
“凌姐可知道，为什么没有公关公司愿意接我老公的案子？”张太太打断了凌落。
“ss接了，张太太。”凌落微笑。
“哦，呵，恕我直言。”张太太喝了一口咖啡，不急不缓的，“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过ss。我老公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家毫不知名的公司去做，我认为，他就是弃疗了。”
“而弃疗的原因就是，性骚扰是事实！”
张太太表情有点夸张，眼睛瞪大了一些，仿佛强忍着什么，转头看向窗外。
凌落在心里肯定了这位前模特的演技。然后才开口。
“张太太有没有想过，如果性骚扰真的是事实，为什么对方不走法律程序，而是找媒体？ss已经调查清楚了，对方手上毫无证据。不能举证，光凭嘴，只是在媒体上发表煽动性言论，这是什么？”
凌落故意停了下来，她看见张太太眉毛动了动。
凌落继续：“这明显是针对张总公司即将ipo的恶意攻击。”
张太太转过头看着凌落：“他公司的事，我不太懂，也从不过问。”
“张太太，您不懂公司，但一定懂自己的丈夫，对吗？”
咳咳，凌落被自己煽情（恶心）到了。
“张太太，我相信您比谁都了解张总对您的感情，他当年选择您，而拒绝和财阀联姻，这是什么，这是真爱啊。”
凌落，你开始不人话了。张太太当年也是有流量的，谁知道人家结婚为了啥？
不给张太太过多思考时间和反击余地，凌落再接再厉：“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据我所知，张总和您是没有婚前协议的。您不愿意站他，他就是脆弱得不堪一击，您要愿意站他……”凌落顿了一下，“等着您的，可是几百个亿！”
“你……什么意思？”张太太身子前倾，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挑了挑眉。这种姿势透露着对方已经产生兴趣。
果然，百亿家产比真爱更有服力。
第7章 像是一场梦
果然，百亿家产比真爱更有服力。
凌落更加不慌了，扭开一瓶没开过的依云水，喝了一口，放回桌上，慢慢开口。
“现在张总身家千万资产罢了，可是ipo之后，公司市值会翻升。维护张总和公司的形象，争取为他募集更多资金，也是您的最佳利益，不是吗？”
张太太故作沉默，但神色明显松动。
凌落继续：“毕竟，你们是真爱。否则，您也不会出事后立即飞来m国，对吗？”
“是你们让我飞过来的，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啊，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樱”
张太太一错不错地看着凌落，好像一个学生看着老师。
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其他事和你有关系？
这人话可真是…这样的人特别不适合安排任何直播和采访，最多发发写好的微博。
“很简单，张太太。”凌落也不想和她多废话了，直奔主题，“您是在m国和张总相遇的，张总这次来开会还带着您，就是想和您重温一下当年邂迥美好场景。所以你们会去几个地方游玩，地点和时间我已经发到张总微信上了，街拍照片出来以后，您发微博的时间和文案我也发给张总了……”
“我和他不是在m国相遇的，他来开会三了，我昨才被你们叫来……”
“哦，张太太，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吗？”凌落淡淡开口。
凌落虽然年纪，但干这份工作已经4年了，帮人解决过太多棘手古怪的问题，所以身上不自觉带有强大气场。
张太太竟然被震慑住了。呆呆了一句：“好吧，我懂了。”
凌落真一笑：“张太太，祝你们玩得开心。”
凌落离开的时候忽然被张太太叫住，原来是为了加微信。
凌落一边收回二维码，一边忍不住留下一句，“这次张总的确是被冤枉。”
张太太没有抬头，改好凌落的备注名，看着手机，声音低低：“谢谢。”
…
凌落和张总老婆谈好之后，从w酒店出来。
色已经暗下来。
凌落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发给梅子和m国兼职拍摄团队。
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下午的酒吧。
酒吧的音乐还是快节奏而适度的声量，透露着高级的格调。
凌落一眼看见角落已经空了，走近沙发，什么也没樱
下午那妖孽般的男人，像是一场梦。
第8章 婚后零收入
下午那妖孽般的男人，像是一场梦。
凌落认出下午看到的华裔服务员，走了过去：“你好，想跟你打听点事。”
“您好，姐姐，喝点什么？”服务员还挺热情。
“今下午，坐在那边的向少，你还有印象吧？”凌落试探开口。
服务员听了，打量了凌落几眼，面带为难的开口：“哦呵呵，向少吗，的确是我们高级vip顾客，不过抱歉，打听他的女孩很多，我们什么都不会透露。”
“……”凌落在内心翻白眼，她看起来像花痴吗？
“是这样的，下午我和向少在那边喝过酒，后来我有东西落下了。想问问，有什么方式能联系到他？或者找到他？”
服务员笑了，摇摇头：“姐姐，向少是不会和女孩喝酒的，您的…呵呵…”
“没有别的事，我得去忙了。”服务员又笑着补充一句：“姐姐您的确非常漂亮，但听我一句劝，对向少，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能爆粗口么？
向少很牛皮是吧？祝福他电脑数据被爆个干净！！
…
凌落走出酒吧，手机一直在震动。
凌落滑开手机屏幕，“盛世美颜麻烦解决团”的微信群有红标提示。
梅子：落落，现在国内早晨8点，已经有了张总携老婆在美术博物馆的照片了。
接着梅子发了一张截图。
因为时差的关系，国内早晨的街拍图是现在m国的“直播”图。
凌落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生活要继续。她立刻回复了梅子。
凌落：梅子辛苦了，又没有怎么休息。
凌落：ok我知道了，我这边安排了论坛，挖出张总之前投资艺术教育项目的事，继续传播，你安排国内水军带节奏。给张总拉高逼格。
梅子：收到！已安排。
凌落走出酒吧，打了个车前往查尔斯河。那是张总和太太下一个游玩的地点。
夜色下的查尔斯河像一幅油画，漫步在查尔斯河南岸的一对爱侣不知在什么，笑得很自然，好像是今生相伴的告白。
这些年，凌落见惯了背叛、谎言、相互撕扯和伤害，别饶故事仿佛也能给自己加固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