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上学？”向少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你在上学吗？”那深邃的眼里带了两分笑意一分嘲，轻轻瞥着凌落。
“哼。你懂什么？？我这学期的知识要点一直在超前学，已经挣够学分才敢出去处理公关工作的好吗！！！”
凌落在语气上尽量占上风，但终究底气不足。尤其想到昨晚**吊打，心情就格外抑郁。
X此刻在做什么？
他也在M国不是吗？
“是，我不懂。”
向少微微带了几分笑意，已经站起身，打算离开了。
走出两步，又补了一句：“以后又有推销电话打给你，接听时间不要超过12秒。”
凌落心里震惊，表面云淡风轻的看着已经几步远的向少，“为什么呢？”，声音里带了不经意。
“给我设计安保系统的人说，超过15秒会追踪到小院。”顿了顿，向少又留了一句：“你刚刚那样，就挺专业，刚好11秒。”
看着向少高大的背影逐渐在薄薄的暮色中变得远，变得模糊。
凌落心情说不出的震荡不安。
有钱人家多点安保设备也很正常。
小院安保出奇牛逼也都可以归结为太过有钱。
太有钱的人……轻易不要惹。
可是……
向少怎么能……
和凌落一样……
数秒针……
凌落望着完全消失了身影的方向……
11秒。
还有那句“挺专业”，是在嘲凌落么？
那为什么不干脆问问看，为什么那时候挂断电话。
凌落心怀郁闷的收回视线。
顺手在“SS调查团”发了条信息。
【凌落：查一下托马斯，空军战备属上校。】
第457章 难道这上校有什么问题？
凌落起身回到房里的时候，感受到手机接连不断的震动。
“SS调查团”又怎么了，忽然又炸锅了？
难道这上校有什么问题？
凌落取下敷好的面膜，对着镜子一遍遍抹上精华。
M国东海岸的空气还是湿润的，皮肤状况极好。凌落感慨。
手机又在震动。
凌落用手指轻轻抹上面霜，再给面部做了简单的按摩。
凌落不是靠脸吃饭。
不过盛世美颜也没有什么不好。
那天在向氏集团总部会议室，凌落收到好几个小纸条。
小纸条清一色都写着那些个政要们的电话和职位名字。
还有一位男士，在凌落去洗手间回来的路上截住她，狠狠吹了一会儿关于自己的牛逼。大概是自己徒手抓凶匪，大概是自己在某个立法案的推进。
然而最后只有一句话：“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喝杯咖啡。”
而凌落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抱歉，和客户无关的事我现在不感兴趣。”
后来又有几位男士，在散会之后的不同路段堵上凌落。
不是“喝咖啡”就是知道一个不错的餐厅，又或者是直接要约凌落去酒吧的。
凌落最后用双手的第四根指头蘸了眼霜，一点点点按在眼周。
M国这些男人真是没有创意。
虽然凌落过去总是被搭讪和被追求，但第一次遇到这么多政要都表示想要约她。
但凌落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盛世美颜。
而是这民风开放的M国。
男生看到女生大概只是荷尔蒙。
啧啧。
这些男生凌落是一个都不感兴趣。
倒不是因为他们已经在安那里犯过错，实在是渣。
而是凌落近旁有一位惊世艳绝的男生啊。
谁眼睛瞎么？
就是那么惊世艳绝，凌落不一样不放在心上么？
好了不起么。
终于涂完了脸躺在床上。
打开手机。
“……”
“SS调查团”
【齐霈：我要疯了！！我感觉自己亏大了！！！】
【沙赦：别介。】
【齐霈：现在已经飘到这种程度了吗？？凌落大老板，拜托你看看自己说的话！！！】
【齐霈：我们是免费劳工吗？是不需要去辛辛苦苦写代码吗？？？你怎么就说得出口！！！】
【陆风：这次要查的人的确敏感了点啊。】
【齐霈：我崩溃了好吗？？给我全M国的数据，给我M国全军数据，我谢谢你全家！！】
【沙赦：小猪！怎么说话呢！】
【陆风：楼上不知道你家小猪什么德行么？】
【沙赦：凤爪，你什么意思？】
【陆风：我还能什么意思？不就是觉得在这边工作的任务金额不够她查这种重量级的人物么。呵呵，好稀奇吗？】
【陆风：你家小猪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哪次不是吵着钱不够了？】
【陆风：我其实就很纳闷了，她那么爱钱是干嘛呢？？能花多少啊？给自己准备了几个身份啊！】
【齐霈：你丫好清高吗？闭嘴吧你！你觉得够，那你特么去啊。你去啊。这特么涉军的任务，你特么说能白做，我给你鼓掌啊，我双手双脚的赞成你啊。你牛皮啊，你去啊！！】
【齐霈：谁都别特么在这儿瞎比比，我特么就是觉得钱少，行不！】
第458章 一种大胆、野蛮的冲动
凌落挠了挠脑袋。
她的确是不想加钱的。
倒不是因为她抠门……
她实在是……
不想出钱。（自信点，你就是抠门。）
凌落赶紧发了一条消息。
【凌落：先冷静一下啊。我不是故意的。】
【陆风：我就知道，凌老板怎么会故意将如此敏感的任务就这样扔给我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毫无自保能力的普通爱国青年呢。】
“……”
【凌落：凤爪，您遣词造句的能力，我说一句牛皮。】
【陆风：过奖，谢谢。】
【沙赦：我比较担心凌落，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齐霈：我比较担心凌落，你不是想把价值10亿美金的任务直接外包给我们吧？】
“……”
【凌落：小猪，我真的服气你的脑洞。】
看他们对这个托马斯反应这么大，凌落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用惯了福瑞社的高级人才，自己出手查资料她实在都懒了。
最重要的是，对凌落来说，没有必要去见托马斯啊。
四五十岁的油腻大叔。还是机密的工作内容。
凭啥呢？
【凌落：好了。你们不想查就不查吧。这确实是SS的业务，也没有超纲。10亿美金的任务，比你们想的黑暗多了。】
那真的是太黑暗了，居然想抓凌落。
【沙赦：SS的业务？】
【陆风：我只有四个字作为金玉良言送你。】
【凌落：什么？】
【陆风：多喝热水。】
【凌落：……你妹。】
【陆风：不好意思，自动输出了。其实想说的是：注意安全。】
凌落看着“注意安全”，也明白其实这群人表面上各自为己，其实是关心她的。
要不她推掉托马斯吧。
明天早上发一个FB的短讯，就说实在忙不过来。嗯，这样就好。
…
凌落沉沉睡去的时候，向少在盘点着一天出现在小院的电讯信号。
他自然是捕捉到了向凌落手机呼入的那个陌生号码。
11秒太短了。所以向少的人当时也没有追踪到对方。
查了手机号码，发现是一次性手机号。
但这手机号居然今天临时注册了Facebook。
想到凌落那时而思虑周全，时而神经大条的样子，向少揉了揉眉心。
通过Facebook页面，向少定位到了对方发送最后一条信息的位置。
是军事基地。
熟悉M国军区的向少，很快就认出了这个位置，是空军指挥属办公室。
他想不出这人和凌落有什么关系。
但他看过那打算出书的姑娘的书籍目录。
里面的确有一位空军上校。
如果这人想约会凌落……
凌落不可能加他Facebook。
为了谈事……
是的，一定是为了谈事……
因为凌落的性格还是很好预测的。
向少揉了揉眉心。
能谈什么？
向少记得在那姑娘书里的那位空军上校，叫托马斯。
托马斯……
思前想后，向少许多不放心。但又知道，如果凌落要和这人联系，他没有办法名正言顺阻止她。
捏了捏脖子上的U盘。
向少忽然之间内心萌发了一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