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妹子,你来了。
来来来!
大伙儿自己分午饭。”
胡大力刚才说得尽兴,没有注意吴静香溜进县衙,赶紧招呼大伙儿自己卸饭盒,香妹子的手可不是干这种粗活的,而是专门烧菜的。
“谋财?
他们一家是花雨村最穷的一户,三餐都吃不饱,还有那男人我们县城有名的无赖,一身赌债,他们家要是有钱早就被赌坊收刮尽了。
只是可惜了他儿子刚刚五六岁也死了。”
“不是谋财?
会不会是死者的债主上门讨债杀死了。
或者是无赖招惹来的仇家,既然是无赖,平日里肯定得罪人多,有一两个仇家也不奇怪。”
“香妹子,你这就不懂了,赌坊的打手不会半夜三更上门讨债的,我们最近夜里巡逻,他们都在避风头。
仇家那得有多狠的心,一家五口全灭了。”
胡大力说道。
“书生的案子没破?
现在又来了一家五口灭门案,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一位年纪较大的差役说道,“那位爷在,想偷一点懒都不行。”
县衙的后院里,府城下来的差役一处,县衙本土的差役另外做一遍,钦差大人的亲卫还没有回来,他们的饭盒被放置在另一处,有着三国鼎立之势。
“他们昨晚被杀,邻居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吴静香忍不住多问几句。
“倒是有邻人听到点动静,窸窸窣窣的,他们也没有在意。
那无赖平时回家发酒疯,毒打一家老小,每天都整大动静,邻居们都习惯。
以为又是那无赖男人发疯打老人打孩子,也就没管。”
“我今天还例行探查的时候,还听到说是那男人准备把媳妇儿子卖给人牙子抵债。”
“呸!
丧尽天良的!
死了活该!
只是可怜了——”……
吴静香听着差役的话语,悲从心来,这个时代的男子可以随意毒打妻儿,甚至贱卖妻儿,完全不受法律的制裁。
在这里女子与男子的区别,不仅是不能入学,不能科举,不能入朝为官,更是一件附属品的存在。
突然间,她想为这个时代的女子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
吴静香恍惚地走出县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叮咚!
宿主触发史诗级任务:
提高女子的地位。”
元宵突然出声道。
“史诗级任务?
具体内容呢?”
吴静香第一次对这次的任务异常的感兴趣。
“比如创办女子学堂,教授女子才学知识,提高他们的思想独立程度,不再依附男子而存在,颁发妇女保护~法,甚至成立妇女保护协会,女子入朝为官等……
只要你完成一项都可以领取奖励。”
第26章
“宿主你运气真的超爆,史诗级任务,相传史诗级任务很久都没有出现过。”
今天的元宵异常的兴奋,“史诗级奖励是无法想像的丰厚,在母星际中只有五个人完成了。
他们扶贫回来之后,都是直接升官了。”
督促宿主完成这次任务,它元宵不在是半成品的系统,报废品的存在。
“一家五口,灭门——灭门——”吴静香回走想着,“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当初他们家租房子之时,那人牙子说过,只有两处房子可租,他家现在租住的是满门抄斩,还有一处是一家七口惨遭灭门。”
一家七口灭门案到现在还没有破案,文仲先生给她看的县志曾写道,他们也是一夜之间被人杀害,现在没有搏斗过的痕迹,在睡梦之中悄无声息被人割了头颅。
邻人晚上并没有发现异常,直到夜里倒夜香的上门才报了官府。
死后几天,邻人一直听见有女鬼哭泣的声音,甚至头七那天,有人瞧见有鬼火,大家都认为是女鬼索命,那宅子成了凶宅,最后人牙子胡娘低价转到手。
女鬼、灭门,很是相似,这两起案子有啥联系,还有何书生的死亡案有啥联系,剪不断理还乱,吴静香摇摇头。
光凭她臆想猜测,也不可能破案。
希望钦差大爷给点力,今早破案,她的书还等着刊印出版。
“宿主,友情提醒你家的牛还在县衙。”
元宵提醒陷入yy的某人。
“草!
你怎么现在才说!”
吴静香气急,她都穿梭了整条大街,回到桂仁堂门口了。
“打断人的思绪是不好的行为。”
县衙的后院,有专门喂养畜牲的棚子,平日里送饭完后,吴静香偶尔会闲聊几句,自家的老牛趁机吃上几口公家的粮草。
“哞哞哞!”
一头牛撕裂的惨叫声。
自家老黄的声音,吴静香问道,急冲冲上前,自家的老黄此时被踢倒在地,鼻孔里哞哞地喘着粗气。
“老黄你怎么了?”
此时的吴静香顾不上别的,快速上前检查老牛的伤势。
自家的老黄,每天与她作伴,还是她喂养一日三餐,处久了,感情自然深。
“老黄快起来。
我带你去许孔雀那里找点膏药。”
吴静香仗着自己看过几本医术,发现老黄无大外伤,便想去许凌霄那里淘点药。
“嘶!”
马声长啸。
一匹马它全身浅黑色,却也不是特别黑漆麻溜的那种,而是泛着透明的黑,宛如一块巨大的铂金,它体格健壮,线条流畅,十分的俊美,就算不懂马之人,也能瞧出这是一匹骏马。
它宛如望着睥睨着众人,如王者一般,巡视着自己的子民。
吴静香居然从它的眼里看出了藐视,藐视她和老牛。
“香妹子,我忘记跟你说了,自从爷来了,这个棚子便被这匹马独占了,其他的马匹连靠近这里都不行。”
胡大力从人堆里跑了出来,“霸道得不行,我们县衙的其他马,在外边另找棚子拴着。”
吴静香明白了,她家的老黄是被这匹马给踢了,是因为占了它的地盘,好生霸道的马!
看着健壮的马蹄子,强而有力,吴静香有些后怕,她家的老黄皮糙肉厚都招架不住,她如果挨上一蹄子重则当场毙命,轻则也得在桂仁堂躺上十天半夜。
“它的主人是谁?”
人不与畜牲论道,她还不能找它主人论道论道。
“除了那位爷,还能有谁。
这匹马与他主子性子像了九分。”
胡大力附在耳边小声说道。
额……
她口渴了,不想与人论道了,老黄你受点委屈,还是早点回去上药,吴静香牵起老黄的牛鼻子绳条,就要往回撤。
“啊!”
一道尖锐的女声划过县衙的天际。
“你别过来!
你别过来!”
一张逐渐放大的马脸,吓得吴静香连连后退,趔趄一下,倒在还在地上老牛的背上。
一股湿润、温热的浪潮划过脸颊,她这是被一匹马给侵犯了,吴静香彻底的傻了。
“盗骊,不得调皮!”
清冷如寒冰般的嗓音在后方响起。
来人身姿挺拔萧长,墨黑色的蜀锦段子,镶嵌着金丝边线,衣裳上绣着祥云图案,万千青丝随风轻扬,与那獠牙的银白面具相交辉映,宛如地狱里的牛头马面使者。
铂金马最后提起自身的一只前蹄子,在吴静香的月匈前轻点两下后,“律律律”连叫三声之后,略微遗憾的往回走。
吴静香石化呆滞在原地,她被一匹马给亲了之后还被袭月匈了,还有比她更惨的女主吗?
穿越之后没勾搭上一个美男,直接被一匹色马给——“宿主,骚安勿躁!
冷静、冷静。”
元宵在脑电波里跳跃道,“宿主这正是你该死的魅力无处安放,吸引着一匹马对你情有独钟。
忘记跟你说了,蓝星给你增加的气运,会让你混身散发着圣母之气,一切有灵性的东西,会对你亲近。”
“这匹马是匹好马,可以日行千里,宿主你可以诱拐回去。”
元宵怂恿道。
吴静香羞愤,满脸通红地拉着老黄走了,走时还恶狠狠威胁一边的胡大力,“你不许说出去。”
她到想把那匹色马千刀万剐,可惜怂了,她也怕它主人把她千刀万剐。
那人一身凛冽的煞气,散发着冷气,使人倒退几步。
姬寒寻从没想过自家性格暴躁的盗骊有一天居然会轻薄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