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女配求生记+番外(20)

作者:月见愁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刺客看着离去的景月兰,笑的很是诡异。他抬手,即刻便被一掌拍下。景觅风额上青筋跳起,耐着性子再度问道:“你受何人所派?”

子人与刺客短暂相视,疑惑的蹙起眉头。他思虑片刻,正要离开时,刺客却大声喊住了他。

“王子殿下!我只会告诉王子殿下。”满口鲜血的男子笑的越发猖狂,望向了略有犹疑的子人,“是你捉住我的,王子殿下,理应由你审问才是。”

“少来这一套,你说是不说。”

“我,我只会告诉王子殿下。”

一只手搭上景觅风的肩,摁住了他躁动不安的手。子人摇头,道:“如此,我问便是。大将军不必担心,若真问出了什么,我会如实相告的。”

指名道姓的要他留下,只怕是想他明日去皇帝那说上些什么,以此来料理景家。

“如你所愿,只剩了我一人,说吧。”

“殿下,王子殿下!是景家派我去的,是他们派我杀许舟的!”

石墙旁有着一张破旧的木椅,子人叹气,靠墙而坐。他拿出怀中已认不出形状的纸灯,头也不抬道:“你最好说实话。我虽是外族人,却也并非不明黑白之人。”

“不,不。王子殿下,你应该瞧见了,景月兰一直跟在你我身后,不是吗?”

“你竟长了三只眼,身后之事也瞧的一清二楚?”

纸灯坏的实在是厉害,就算拿胶粘合也再回不到原本的模样。

子人半恼的收起纸灯,又拿出怀中的猫摆件仔细瞧了瞧——好在是完好无损的。

“殿下有所不知。景家要我去杀的许舟,常年与景家不睦。他奏本弹劾过景觅风,还曾私下同景穆争吵过。我没必要骗殿下,这些小事殿下差人一问便可知。”

他哈出一口热气,暗室冷意如刀般刺入骨间。

止不住发抖的刺客讨好的笑着,又道:“殿下,殿下只要保我一命,明日皇上宣召,利用您的景家便会遭贬。据我所知,京中有几位反对殿下来朝的大臣,他们暗中联系,想赶殿下出城。若殿下……”

他很像贪图小恩小惠之人吗?子人不明白。且景家若遭贬,势必会牵连后宫中人。

“你根本就不是死士,不过是他人所雇的一枚无用的棋子。”子人起身,可悲地望着刺客,“毫无本事可言的半吊子,雇你的人也真是蠢,以为这样便可挑动我与景家为敌?”

听他们说,常年为难武妃的只有贵妃瑶贵人二人。贵妃即是林家,瑶贵人便是瑶家……二者其一,绝不会错。

贵妃看着倒像个聪明人,当不会蠢到如此地步。

“子人殿下!”

景月兰匆匆赶来,将落在额前的发带拨至脑后。

他那个傻大哥真够实在的,刺客说只告诉王子一人,便真老老实实离开了。好险,王子与景家素无交情,若明日朝堂之上王子实话实说,只怕情形会更加麻烦。

他笑着拉过子人,低声道:“殿下,可否往书房一叙?”

眼前人浅浅笑着,精致的脸庞如若女子。子人呆滞了片刻,竟就这样应了下来。

景月兰意外的一挑眉,喜从心生。

这么多年了,总算来了位慧眼识珠,喜爱槐花之人。

说是往书房一叙,但当暗室的门闭合时,景月兰便将人拦了下来。

“殿下是聪明人,我便开门见山了。”他仍温暖的笑着,眼中却露出商人般的算计,“我大致知晓此事是何人所为。他想借殿下之手,将我景家置于危难之中。我明白,殿下与景家不过萍水相逢,并未有何种交情。”

子人瞧着那和煦的笑容,只觉得与记忆中的谁重叠上了脸庞。他本想说的话忘了个净,只吞吞吐吐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景月兰瞧着那微红的耳根,破损的扇面唰的展开。他折扇轻摇,如妖狐般低声耳语:“我是生意人,不理朝政。家兄为武将,许多事情参与不得。家父年迈,许多事情力不从心。旁人害我等倒无所谓,只是家姐……”

果不其然的,一提到景月槐,子人便像触电般敏/感。

“家姐身在后宫,表面得皇上宠爱,实则无人照拂,常身处险境。”景月兰扇遮半面,只露出一双明眸,“家姐一介弱女子,若景家遭人陷害,她势必会受牵连。殿下若不愿支情于我,我们做场交易也无妨。”

说着,景月兰贴近了子人,轻眨了眨眼:“家姐有一很是喜爱的折扇,触如寒冰,芳香无比。我明白,一柄折扇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不过殿下若愿意,像家姐喜爱何物这般的小道消息……只管包在我身上。”

人心中有所欲时,万般言语,独商人之言听不得。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说的便是景月兰这种人。

子人抿嘴,试探道:“此话当真?”

·

沈木提着灯笼,老远便瞧见了徐徐而来的颜霁泽。他忙迎上前去,提灯照着身前路。

“皇上,您这是去了何处啊?您迟迟不归,奴才可担心死了。”

“批折子烦闷,出去走走罢了。”

颜霁泽眉宇舒和不少,大步的朝伏龙殿走去。

殿内炭火正旺,灯火通明,一时有些晃人的眼。

他解下身上披风,丢给了沈木。路过炭火盆时,他稍稍一顿,道:“朕瞧着秋实宫炭盆小气的紧,明日着人送个新的去。”

“是。”

长桌上奏折成山,大半都是无用之言。明知如此,他却不得不仔细批阅。

他拿起朱笔,却又是一顿。他喊住正要去挂衣的沈木,吩咐道:“如今是冬日,除梅花外鲜有花开。吩咐下去,着人移白梅去各宫,添点生气。记清了,一定是白梅。”

“是,皇上。”

“你且去拟旨,换他人伺候吧。”

“是。”

沈木抬抬帽子,退了出去。他拉过徒弟小桂子,道:“皇上今夜心情虽好,但你一会进去伺候的候还是需仔细些,别出什么纰漏。”

小桂子紧张的搓了搓手,连连点头:“是,徒弟知道了。”

颜霁泽把玩着朱笔,眼前是许舟的折子。

林丞对子疏于管教,任子奢侈糜烂,沉溺酒色。其子毫无世家应有之风度,目无尊法,不敬尊长。今国泰民安,若人皆仿之,国将不安,民心不定,再生动荡。还望陛下可告诫一二,以安民心。

他叹气,批下“近日天干,易肝火过盛,爱卿多加珍重”几字。

“来人。”他合上奏折,重重放在一旁。

小桂子小跑着来到殿前,一个踉跄跪倒在了颜霁泽面前:“奴才,奴才在。”

“朕记得内廷还有几罐云雾茶,送一罐去许舟府上。”

“是,奴才遵旨。”

奇了,他是那食人的老虎吗?何故众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指尖轻点着桌面,颜霁泽喊住小桂子,道:“朕问你,你怕朕吗?”

像是直中命穴,小桂子猛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瞧这幅样子,看来是怕的。

“下去吧。”他声音毫无温度,却勾起一点笑。

若说谁人最大胆,景家月槐称第二,何人敢称第一?

以前竟未发现她胆子如此大,人也这般有趣。与先前相比,如今的她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着实有趣。

第17章 求生第十七记

“娘娘,不好了娘娘!”

朦胧还睡着的时候,景月槐便被强行从梦中拖出。她顶着一头乱发,勉强睁开了眼:“怎么了?”

“二少爷一早差人来信。昨夜许御史遭人刺杀,此刻性命垂危!”

许御史……谁啊?

景月槐茫然地望着兰秋,拆开信瞧了瞧,却看了个寂寞。

字写的不错,可她看不懂。

“娘娘,我的娘娘啊,您快看看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啊!”

“我看不懂。”她脑子紧的发疼,干脆把信塞到兰秋手中,倒回床上又合上了眼,“你念给我听吧。”

见她实在是睁不开眼,兰秋叹气,只得展开了信:“昨夜亥时,御史许舟于黑巷遇害,命悬一线。恰好我途经此处,又得王子殿下相助,贼人现下已锁于府中暗室。经过医治,许御史现已无碍,亲写了奏报奉与皇上。此事牵连甚广,但姐姐勿要多思忧心。待早朝过后,贼人便会移交刑部。先前姐姐说的餐馆,我已寻到地方,待下次进宫同姐姐细商,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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