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敬了陆修两轮酒,唱完生日歌就开始吃蛋糕的吃蛋糕,点歌的点歌,还有几个人玩起了骰子和扑克。
陆修倒了两杯酒绕过众人站到江乐跟前,眨眼示意他旁边的江深让一让。
江深二话没说,把谢轻舟拎起来抱到腿上自己坐了他的位置。
“乐乐,来,陆哥敬你。”陆修仰头干掉了自己那杯,把另一杯递给一脸戒备的江乐道:“之前是哥一时糊涂办错了事儿,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哥,咱冰释前嫌以后还是兄弟行不行?”
江乐接过酒杯,半天没反应过来,不过一仰杯也给干了。想着今天是跟江深来的,料这老流氓也不敢把他怎么着。
“爽快,哥就知道你不是那斤斤计较的人!”陆修拍了拍江乐的肩膀,态度与之前的低眉顺眼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江乐回味了下那杯酒,苦得直皱眉,“行吧陆医生,你要是想明白了我也不让我哥为难,以后还跟之前一样就行。”
“成咧!哥今天叫来几个单身的漂亮护士,你们尽兴玩儿,要对哪个一见钟情了哥给你当媒人,别欺负人家姑娘就行。”
陆修一脸翻过了那页的坦荡自然,拿起桌上的话筒试了试音对大家道:“来来来,这有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卡,大家摇骰子,点数最小的抽卡接受惩罚,做不到的罚一杯。”
十几个人闹闹哄哄地分成三组开始摇,恰好各摇出一个一点,其中就有江深。
第一个抽牌的是陆修的老同学,本来想抽张劲爆的冒险卡来撩妹子,没想到拿到张最无聊的:给左边第二个人看内裤的颜色。
而他左边第二个是早互看了四年内裤的大学室友。
第二个抽牌的是个爽气的姑娘,抽了张真心话卡,问题是:你初恋的对象是什么性别。
她毫不为难地说和自己一样,直接把卡递给江深抽。
江深也选了真心话,这次的问题是: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谢轻舟早从江深腿上下来了,但众人都看得出俩人是一对,抱着兴灾乐祸的态度朝他们这边齐声起哄。
江深接过旁边人递来的话筒,淡定地说了一句:“上个礼拜。”
包间里安静几秒,之后都大笑起来,一个跟江深陆修是共同朋友的女Alpha不信道:“你不能因为你的Omega在这就故意这么说,喝酒喝酒,骗人的罚两杯!”
众人都表示不信,跟着催酒,江深百口莫辩,把两杯罚酒喝了,又借着酒劲儿把谢轻舟拎回自己腿上从后面搂着他。
这时终于有人忍无可忍站出来说:“这什么少年儿童卡啊,又是初恋又是初夜的,叫服务员来换一套,上次不还有法式舌吻互相舔脖子之类的吗?”
江深把脸埋在谢轻舟的肩窝里,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说:“我真是第一次,你信吗?”
谢轻舟也很意外,毕竟以江深的条件就算不谈恋爱,露水情缘也没有过就有点稀奇了,但还是嗯了一声表示相信。
江深:“那你呢?”
谢轻舟一时没领会意思,“我什么?”
江深故作随意,“上个礼拜是你第一次吗?”
谢轻舟认真思考了几秒,严谨道:“不算吧。”
江深有一瞬间的沉默,他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在意这种事,就觉得眼下气氛正好,顺着这个话题调下情也不错。可听到答案还是有些失落,欺身用犬齿磨了下谢轻舟颈环边上的皮肉道:“以后只能有我一个。”
那处皮肤的脆弱程度仅次于腺体,谢轻舟吃痛地瑟缩了下,郁闷道:“我第一次是用的发热辅助器啊,震动开关不还是你亲自按的么?”
江深顿了顿,又从身后咬了他一口,比刚才还使劲儿。
游戏卡换了成年人版本后江深就再没摇到过最小点,谢轻舟摇过一次,卡没抽,酒直接让江深给喝了。
酒不知开到第几箱,谢轻舟的手机响了,摸出来看到是陌生号码,响了两声就挂了。他没太在意,把手机调成震动又放回口袋里。
过一会儿还是同个号码打来,这次震了足足十几秒,谢轻舟盯着手机屏一动不动,没接也没挂掉。
五分钟后,他给那个陌生号码发了条短信:你是谁?
那边没有回复,谢轻舟等了几分钟后刚想关掉时,界面提示对方正在输入,然而最后什么都没有发过来就没了动静。
“我出去打个电话,就在门口,很快回来。”谢轻舟起身对江深交代道。
江深注意到了那通让谢轻舟变了脸色的来电,但见他眼神躲闪,明显是想私下处理的意思,柔声道:“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回来和我说。”
谢轻舟离开包厢,可走出几步就改了主意,他不想让自己有类似于期待的情绪。
若真值得期待,他根本不必打过去求证,想了想,把手机揣回口袋里,转去洗手间准备洗把脸。
然而却在路过一间包厢时突然脚下一软,全身都不对劲起来。
谢轻舟瞬间就意识到,那是Alpha故意释放出来用来压制Omega的特定浓度信息素。他绝不会认错,因为邵震阳那个人渣也这么对过他。
与此同时,他隐约听到了包厢里断断续续的啜泣和求饶声。
谢轻舟在Alpha的信息素面前一样是弱者,但好在周围环境是安全的,果断在先推门还是先报警中选择了前者。所幸门没有锁,一拧就开,他准备好的“对不起走错门了”还不及出口就当场愣在原地。
包厢里跪趴在地上的Omega已然衣不蔽体,颈后还有个血淋淋的齿痕,显然被侵犯了。而把他弄成这副惨状的Alpha虽然高大,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岁左右。
那Alpha男孩不爽地看了谢轻舟一眼,自顾自地系扣子,拉裤链,完全没把他这个目击者放在眼里。理好衣服后还低头亲了下Omega裸露的肩头,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大摇大摆转身就要走。
“我是他的Alpha,不信你自己问他。”男孩傲慢地瞥了谢轻舟一眼,不耐烦地冷声道:“让开。”
“让他走吧。”Omega声音疲惫地说。
谢轻舟闻言让开了路,进包厢后反手把门锁上了,试探地确认道:“何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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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何见秋
谢轻舟还记得上次见到这个Omega时,他神色淡然,气质清贵得像只白孔雀,现在却满脸泪痕衣衫凌乱地正费力扶着沙发站起来。
“是,我认得你,红酒品鉴会上见过。”何见秋声音疲惫,低着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齐肩长发,指尖还微微发抖,将方才Alpha男孩留下的外套披在自己已被撕烂的衬衫外面。
“你擦一擦伤口吧,会发炎的。”谢轻舟从口袋里摸出两张他平时用来擦手机屏的酒精棉片,撕开包装,指了指自己的后颈问,“他临时标记你了?”
“也不是第一次了。”何见秋的声音很轻,接过谢轻舟的酒精棉片按在伤口上,疼得又落下几滴眼泪。
谢轻舟心中疑问丛生,比如那个Alpha是谁,两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不报警,怎么还愿意穿他的外套,可看何见秋那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问出口。
他好歹当了二十多年Beta,怜香惜玉都成习惯了。
何见秋整理好自己才抬头问他:“你会告诉江深吗?”
很平常的询问语气,眼里也没太多情绪,好像只是想确认一下。
谢轻舟也在想这事,可还没想出结果来。手握“对手”把柄的感觉并非全然得意,甚至还有些心情复杂,跟江深说吧显得心胸狭隘,不说又怕日后被反咬,他还是挺在意江深对他的看法的。
“你要我帮你保密吗?”谢轻舟反问。
何见秋轻叹口气,神情终于露出几分恳求的意思,“告不告诉江深都没关系,如果你告诉他的话可不可以帮我拜托他,先不要让我爸妈知道。”
而后也没等谢轻舟答应或者拒绝,不想为难他似的主动结束话题:“我先走了谢助理,今天谢谢你。”
谢轻舟纠结了一会儿也往包厢走,他出来已经快十分钟了,再不回去怕江深着急,刚到门口就撞上正出来找他的江深。
江深见他面色凝重,低头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谢轻舟被江深看得心虚,仓促间随口扯了个慌:“没事,和以前的同事叙旧聊得久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