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后成了Omega+番外(17)

他想要更多,却又不能去敲Alpha的门。本能让他想要再靠近些,最后他干脆坐在江深的门口,从紧闭的门缝中吸取那一点带着疗愈药香的信息素。

然而江深却在早上开门时一把捞住了差点摔到地上的谢轻舟,亏得他眼疾手快。

人并没有醒,还满脸的疲惫,皱了皱眉靠在江深臂弯里还睡着。

江深俯在他颈间闻了闻,超高匹配度的信息素即使没有临时标记也能让Alpha感受到一点Omega的情绪——有一种焦虑的,无助的不安。

连睡着的时候都是这样绷紧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还光着脚,估计是怕穿拖鞋有脚步声。

江深把他抱起来,想了想还是进了隔壁谢轻舟自己的房间,把人轻轻搁到床上。

刚转身走到门口就听谢轻舟不舒服似地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宽松的T恤下摆被压住,刚好露出一截白皙纤长的脖颈。

江深握着门把看了他一会儿,干咽了下口水开始解自己睡袍的带子。

纯黑色的丝质睡袍沾着Alpha信息素盖到谢轻舟身上时他是有感觉的,那种被笼罩的踏实感让他瞬间得到了安抚,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

四目相对。

谢轻舟一下子醒了,因为入眼便看到全身仅着一条内裤的江深站在床边。

江深也懵了,他本来想把睡袍给谢轻舟就走的。

“一,是你自己睡在我门口的。二,我衣服在你身上。三,你房间没有球棍台灯也是装墙上的我们可以好好说。”

江深后退一步做了个双手举起的动作,也不是真怕谢轻舟跟自己动手。别说是Omega会被Alpha本能压制,就算他现在还是Beta自己也能一只手按住他。

但江深并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强势。谢轻舟那一脸倦意睡在他房门口的样子看起来无助又脆弱。

谢轻舟揉了揉眼睛,脑子里拼凑出一些可能的情景,脸刷地红了。

嘴里小声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睡着的,我就想待一会。”

江深看他没有发飙的意思,把自己的睡袍又勾起来穿上系好,“你昨晚激素紊乱症发作了吗?”

谢轻舟小声道:“嗯,半夜疼醒了。”

江深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可以敲门叫醒我。”

叫醒你然后呢?抱着一起睡?

谢轻舟心里这么想但并没有这么说,摆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只想要一点信息素。”

“你要信息素的方法是趴我门口?” 江深拧眉看他,像要跟他确认似的。

谢轻舟有点过意不去道:“呃......今天真对不起江先生,我下次不会了,今早吓您一跳吧。”

“下次敲门,你可以睡我房间的沙发,给人看见还以为我虐待你。”

谢轻舟低头哦了一声,但脸上挺为难的表情,还不经意地绞了两下手指。

江深看穿他的心思,没留什么余地道:“你要是怕给我添麻烦就快点治好你的病,我最近不会补新的抑制剂,信息素你要多少有多少。但你要是怕我的话就得另外想想办法了。”

谢轻舟听着有些动容,但还是没什么底气地否认道:“我不是怕您......” 是怕本能,但后半句没有说出来,嗫嗫喏喏地看起来有点窘迫。

“你今天要跟俱乐部请假吗?” 江深没非得问出个答案来,转开话题道。

“今天星期六,我没排班,江先生还要工作吗?”

“嗯,上午有点事要去趟公司。你休息吧。”说完江深便转身要走。

“江先生!”

谢轻舟从身后叫住他,“你身上那件睡衣,可以借我吗?”

江深顿了顿脚步,在马上脱给他和回房间换下来再给他之间选择了后者。

第19章 调查

谢轻舟在自己房间里看了一整天专业相关的书,他好久没进实验室手痒得不行,只能靠纸上谈兵来过过干瘾。

江深不到晚饭时间就回来了,手里拎了个大纸袋,说是给他的,也不讲里面是什么东西。

谢轻舟诧异了一下,好奇地往袋子里看了眼,只看到竖放着一个一个方形的盒子,一共有六个。他拿了一个出来,打开盒盖有些懵,他认识这个东西。

是条酒红色的Omega防咬颈环。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就都买了,看着配衣服吧。黑色的有两条,一条是普通解法的,另一条带锁,钥匙在同一个盒子里。”江深说得极其平淡,仿佛买回来的只是几种不同口味的酸奶。

“谢谢江先生,让您破费了,不然我把钱给您吧。”谢轻舟把盒子逐个打开,除了黑色酒红色还有一条明黄色,一条粉红色和一条银色。说实话他虽然从来没想起来可以戴这个东西,但不否认还挺好看的,重要的是确实有用。

“行,从我给你那张卡上扣吧。”

江深说了个数字,谢轻舟怀疑是把真实价格去了一个零。他不懂牌子,但看这些颈环的材质和做工就挺贵的。

江深:“你戴着这个就不用担心我会再咬你,所以下次紊乱症发作的时候过来找我,说定了吗?”

之后一两个星期里谢轻舟的激素紊乱症不是很严重,只偶尔发作过几次程度较轻的,他靠着止疼片和江深那件带着信息素的睡袍也忍过去了。

他没什么朋友,也不需要社交,下班后的空余时间就看专业书和实验数据。

整理旧笔记的时候他翻到上学时做了一半的关于Alpha易感期的研究课题,基础理论都有了,再补充一些实例论证就能总结发表。

谢轻舟当时把论证分为了三个区块:轻度易感,普通易感和重度易感。有普通易感症状的Alpha最常见,能依靠自身耐力和抑制剂挺过去,如果是标记过Omega的Alpha则另外需要些伴侣的信息素,这些光是问卷调查的数据就足够了。轻度易感的个例数据是谢轻舟从当时一个志愿者那拿到的,那名Alpha几乎从分化以来就没有过易感期。

最后没能完成课题是因为迟迟找不到重度易感症状的个案,这个课题拖着拖着就被谢轻舟搁置了。

要不是看到这本笔记谢轻舟几乎忘了江深就是个重度易感个案。只要拿到他易感期的激素检测报告这个课题就可定论发表,到时候能拿到医药协会一笔不小的稿费。

谢轻舟准备了一些要调查的问题做成一份问卷表,想着要怎么开口请江深帮自己这个忙。不过像他这么严重的易感症状之前肯定去过医院,体检报告估计有现成的,不用等下次。

他抱着电脑和录音笔敲了敲江深的书房门,“江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书房里传来回应:“进来,门没锁。”

谢轻舟拧开门,站在门口问:“江先生,可不可以请您帮一个忙?”

“如果能帮上你的话,没有问题。”江深放下手里的文件,扬头朝他耸了耸肩。

“是这样,我在做一项研究课题,是关于Alpha易感期的各类症状汇总。请问您是属于高度易感人群吗?”

江深如实答:“不是,我是普通型。”

“不是吗?”谢轻舟有点诧异,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

江深摇头,“嗯,不是。”

谢轻舟:“可您怎么会有那么严重的易感症状?我检查过您的手臂,打了三针抑制剂还没效不是吗?”

“你是指那天。”江深正想找个时间和谢轻舟谈一下ABO医药研究院私制禁药的事。江乐上周就查到了被院长辞退的员工资料,可以说除了第二性别不符其他所有信息全都指向谢轻舟。

只是江深不能确定这项违法违规事件谢轻舟知不知情,有没有参与,参与了多少。

“如果我说,我是见色起意故意装的呢?”江深浅笑着眯起眼,故意绕开问题。

谢轻舟咬了下嘴唇,没想到这种话能从眼前这个一丝不苟的Alpha嘴里说出来,这是调戏他?

把抱着电脑的姿势换成单手拎着,谢轻舟看着对面的人一本正经道:“江先生别逗我了,我是学医的能分辨得出来,易感期和精.虫上脑是不一样的。”

又补充道:“而且我那时候还是Beta,您临时标记我又没什么用。”

江深短促地轻笑一声,俯身将两肘立在办公桌上,双手交握抵着唇停了片刻,“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谢轻舟不懂对面的Alpha在笑什么,以眼神示意“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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