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养崽崽(35)

萧砚夕啧一声,这显然是薛氏为他准备的。知道他某夜会来?真有先见之明啊!难怪宋贤后院只有薛氏一个女人。

男人闲闲地道:“你跟宋夫人多学着点处世之道。”

“哦。”掌珠关上柜门,走到多宝阁前,“殿下要喝茶吗?”

“大晚上喝茶?”

“...嗯。”

萧砚夕笑道:“你是怕孤夜里困顿,没办法碰你吗?”

掌珠背对他抿抿唇,她哪是这个意思,她是想缓解尴尬气氛。

萧砚夕脱掉外衫,随手撇在掌珠脑袋上,“让丫鬟抬水进来。”

掌珠扯下外衫,整整齐齐叠好。随后推开门,让春兰去备水。

春兰刚下旋梯,就瞧见站在廊道里的宋贤,心想老爷这是默许太子夜闯小姐闺阁了?她摇摇头,装作没看见,径自去往灶房。

廊道里,宋贤捋捋胡须,回了二进院。

薛氏站在正房门口,担忧道:“殿下在府上,咱们不去拜见,会不会显得失礼?”

“咱们去了,才更失礼。”宋贤靠在门边,仰望一轮明月,叹道:“看来,咱们要搅入东宫太子妃的角逐中了。”

“可掌珠的身世,”薛氏走到丈夫身边,小声道,“这孩子出身平凡,还被牙婆拐走八年,皇后娘娘和宗人府是不会同意的。”

“可我宋贤的养女,绝不可以只做一个承徽,更别说昭训、奉仪了!”

薛氏靠在丈夫肩头,“咱们给掌珠争取一个良娣席位吧,也算没辱了门楣。”

宋贤似乎早有打算,只是迟迟未与妻子讲,“咱们先争取太子妃之位,良娣是退而求其次。”

“若掌珠真是咱们的亲闺女,一个良娣的确是委屈了,可掌珠毕竟是养女,还不愿入族谱,老爷量力而为吧。”

宋贤摇头,“她是圣上的恩人,手里有免死令牌,就此两点,为夫也要为她搏一搏。免得日后落了圣上的埋怨。”

薛氏心里叹息,原来他的顾虑在此。

夫妻二人的私语,让刚刚回府的宋屹安尽数听了去。宋屹安转身走进了阴暗的窝角廊。

他来到后罩房的小院里,仰头望着映在绮窗上的两道人影,温润的双眼黯淡下来。

周围暗影浮动,想是潜伏在四周的太子暗卫。

宋屹安盯着绮窗,见高大的人影笼罩住娇小的人影,娇小的人影挣扎了下,被高大的人影扛在肩上,两道人影消失在窗前,不知去做何了。

宋屹安胸口发堵,手背暴起青筋。本是温和的人,此刻却想不顾君臣之礼,上前去拍门。这是首辅府,太子殿下即便再尊贵,也不该在臣子家里欺负未出阁的姑娘。

掌珠虽委身于他,但也不该被召之来,挥之去。宋屹安闭闭眼,任冷风灌入衣袍。

闺阁内,萧砚夕将小姑娘扛进湢浴,“兑好水。”

说着走出去,站在窗前,透过微开的窗缝,看向窗外。君子如玉的宋家郎,竟在夜晚徘徊在妹妹的房前。

都挺能耐。

萧砚夕合上窗,从鸡翅木柜里取出一套寝衣,尺码刚刚好。

稍许,春兰拎着水桶走进湢浴,很快,提着空桶出去。三五个来回,算是交差了。

掌珠轻声唤道:“殿下,水温可以了。”

萧砚夕拿着寝衣走过去,倚在门边,盯着屋里的场景。氤氲水汽中,女子身姿窈窕,娇媚动人,男人很快来了感觉,冲她勾勾手,“过来伺候。”

人都进来了,还让她怎么伺候?掌珠忍气走过去,手指勾住他腰间革带,拉着他走向浴桶,“我在门口守着,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萧砚夕看着她的柔荑,粉粉的指甲修剪整齐,泛着光泽。

他抓起她的手,像搓面团似的搓了几下。

掌珠不明所以,“殿下?”

“手生的不错。”男人张开双臂,“宽衣。”

掌珠硬着头皮为他解开革带,将衣服一件件挂在素衣架子上,“我...先出去了。”

说着,低头就要溜。

萧砚夕哪能如了她的愿,伸手揽住她,将人扛进水桶。

“哗啦。”

水面上浮,溢出桶沿。

掌珠站立不稳,噗通坐在水里,浸湿了衣衫,打湿了头发。她抹把脸。未施粉黛的小脸更显娇艳,唇瓣也更加红润。

萧砚夕撑在桶沿,附身看她。就爱看她生气的样子。

掌珠没入水里,仰起头,“殿下要我先洗吗?”

“你让孤用你用过的浴汤?”

“不是。”掌珠心里气极,面上不显,“殿下不是让我先洗,为何把我丢进桶里?”

萧砚夕散漫地拨弄水花,“桶太小。”

掌珠反应过来。浴桶是薛氏找人为她量身制作的,只装得下她一个。

萧砚夕抬睫,看向她,“替孤擦擦。”

那也不能这个样子。掌珠捏下发红的耳朵,伴着哗啦一声站起身,姣好身段外泄。

倾城貌、天鹅颈、杨柳腰,在夜里妖媚四溢。

萧砚夕长眸微动,扯过寝衣盖在桶上,“收拾好自己。”

掌珠透过薄薄的寝衣看向灯影中的男人,不真切。如烟雾缭绕中的一只银狐,而她是砧板鱼肉。自古狐狸就喜欢叼肉。

掌珠闭闭眼,想起梦境中的一切,不觉发出一身叹。

萧砚夕好笑道:“愁自个儿的处境呢?”

掌珠掀开“盖头”,秋水盈盈看着他,“殿下今晚放过我吧,下月中旬,我把自己洗净,送您身边去。”

听听这是什么惑人的鬼话。

萧砚夕掐掐她脸蛋,“还想让孤派人来接你?想得美。”

掌珠将手覆盖在他手背上,用脸蹭了蹭他掌心,“求殿下了。”

姑娘软着嗓音,娇气连连。任铁石心肠都该被融化,偏偏遇见天生冷心肠的萧砚夕。

萧砚夕将她拎出水桶,罩上一层衣衫,横抱着走向拔步床,“孤月末要去一趟兖州府,下月中旬回不来,这段日子,不得好好滋润滋润你,免得你胡思乱想。”

“......”

萧砚夕将她放在蚕丝衾上,撂下帷幔,“乖,自己脱。”

掌珠钻进被子里,捂住脑袋摇头,“我今天不舒服,殿下放过我吧。”

萧砚夕倾身圈住她,“哪里不舒服?”

“哪哪儿都不舒服。”

“来,孤看看。”萧砚夕一本正经地在剥掌珠的壳。

掌珠揪住湿漉漉的衣襟,萌萌的大眼睛很是无辜。

萧砚夕忽然觉得喉咙干,单手捂住她的眼睛,盯着她挺翘的鼻尖和红润的小嘴,呼吸重了几分。

视线被遮蔽,掌珠抬起手去探他的脸,“殿下......”

萧砚夕没理,盯着她一开一翕的红唇,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吻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第29章

看着女子娇艳欲滴的红唇, 萧砚夕慢慢俯身靠近,当唇与唇之间只差一个铜板的距离时,门口忽然传来叩门声——

“殿下, 皇后娘娘晕倒了!”

旖旎被打破,萧砚夕猛地站起身,转身去开门, “怎么回事?”

暗卫低头道:“禀殿下,皇后娘娘夜里逛园子,突然蹿出一只野猫, 惊吓到娘娘,导致晕厥。”

萧砚夕凝眉, 大步跨出门槛, 一句话没留, 头也不回地离开。

掌珠让春兰关上门,裹着被子下地, 取出一套寝裙,绕到屏风后更换。

春兰服侍在一旁, “小姐,听夫人说,皇后娘娘怕猫, 你入宫以后千万别养猫。”

掌珠换下湿漉漉的衣裙,没有接话茬,她无意入宫, 不必在意这件事。

坤宁宫。

萧砚夕进来时,御医正在叮嘱宫人做事,见到太子殿下,赶忙行礼。

“免了。”萧砚夕边往寝殿走边问, “母后怎么样了?”

御医躬身道,“娘娘服了微臣煎的药,刚刚睡下。”

“除了受到惊吓,可有其他病症?”

“通过娘娘的脉象,微臣并未探出。”

萧砚夕放下心来,来到床榻前,搬来绣墩坐在一旁。等到子时才见皇后转醒。

母子俩说了会儿话,皇后看一眼漏刻,“回去歇息吧。”

萧砚夕扶皇后躺下,掖好被角,“明日散朝后,儿子再过来。”

“没事儿的。”皇后拍拍儿子手背,意味深长道,“要真有事,也是心病。”

萧砚夕挑眉,明知她所为何事,还是笑着问道:“母后且说说。”

一提这个,皇后来了劲头,“那你坐这,咱们今天把话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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