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风雨十余载,她始终沧海一粟,仰视云端的骄阳。明明同在屋檐下,却触手不可及。她以为,他会永远藐视苍茫,不屑红尘,可今夜,他传唤了女子侍寝,而这名女子,还是宋家的下人。
凌霜心里空落落的,但没有表现出来,外人眼里,她始终是傲雪凌霜的赞善女官。
帐篷内,萧砚夕把玩手里的玉如意,见屏风后的小丫头迟迟没有出来,蹙起剑眉,“溺水了?”
掌珠迈出一条腿,拢着一件男子的衣衫,探出半侧身子,“殿下...没有换洗的女裳。”
萧砚夕单手撑着后脑勺,另一手拿着玉如意,闲闲地捶腿,“穿孤的。”
穿什么穿,反正都要脱的。
掌珠眼下嗓子,扯过素衣架上的玉石革带,勒住松松垮垮的衣衫,慢吞吞走出来,莹润灯火下,女子青丝贴颊,水珠顺着发丝滴在前进,湿濡了一片。腰间绕了两圈革带,勉强蔽体。
萧砚夕定眸一瞬,胸膛有点热,“过来。”
掌珠握住拳头走过去,挨近榻前。像只呆头鹅,不解风情,可浑然天成的妩媚,又让人觉得,她并不像表面那么单纯,会任人宰割。
“坐。”萧砚夕开口,却没说,让她坐在哪里。
看他斜躺在榻上,掌珠狐疑地拿过他手里的玉如意,顿了顿,道:“掌珠给殿下捶腿。”
萧砚夕盯着她胸前鼓起的两团,方知裹胸布的威力,“嗯。”
得了首肯,掌珠舒口气,弯腰为他捶腿,力度拿捏的刚刚好。
这么一弯腰,前襟微敞,锁骨之下,一对丰盈若现...萧砚夕移开视线,坐起身。
掌珠收手,愣愣看着他。
就这呆头鹅......
萧砚夕哂了一声,之前虽未沾过女子香,但该懂的都懂,也曾与友人去过青楼瓦肆,目睹过搔首弄姿的舞姬、倚门卖笑的优伶,哪个不是使出了看家的本事讨好恩客。
倒不是把眼前这丫头当成了烟花女子,只是这般木讷,哪里来的勇气自荐枕席?
萧砚夕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冷目道:“坐下。”
掌珠退后半步,扑通坐在榻上,仰头看他,眼里带着不确定。
萧砚夕拉开些距离,道:“抬腿。”
“......”
虽然已下定决心跟他生个崽崽,可她做不出那样的举动。
萧砚夕嫌她慢,弯腰握住她一只脚踝,往上一提,贴在大腿外侧,薄唇吐出一个气音。
声音虽轻,但掌珠听懂了。
她抽了抽鼻子,脚背贴着他,蹭了蹭,有点隔靴挠痒的意味。
萧砚夕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幽深,既像施舍又像调戏,“继续。”
掌珠感觉小腿绷直,很不舒服,有些要抽筋,但还是尽量配合着男人,裤腿肥大,滑至腿弯,露出匀称的小腿。
萧砚夕大掌一握,抬到腰侧。
腿被拉伸,又紧张,小姑娘流露一抹难色,一瞬间,生出告饶逃离的怯意,可男人根本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拽住她腰带,将她提溜起来。
伴着一身惊呼,掌珠不得不搂住他脖子,稳住身形。待反应过来,惊觉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萧砚夕兜住她的臀,手上用力,惹得小姑娘惊呼连连。
男人恶劣地勾起唇,兜着她在帐中慢慢踱步。
躲了躲,没躲开,掌珠有苦难言,任命地靠在他肩头,只盼他能快一些,别再逗弄她了,“殿下......”
娇娇的声音,带着颤音,以及该有的讨好。许是这声“殿下”取悦了男人,男人拍拍她的臀,带她回到榻前,手一松,眼看着小姑娘仰面倒在榻上,后脑勺差点磕到硬邦邦的围子。
萧砚子坐在榻边,拿起玉如意,勾掉她的足袋。一双嫩白小脚呈现眼前,男人很满意,用袖长的手指挠了一下她脚底。
掌珠缩回脚,跪坐在一旁,嗫嚅道:“熄灯?”
暗示意味极为明显,可男人好像没听明白,“为何熄灯?”
掌珠舔下唇,“...就寝。”
男人嗤笑,勾起她下巴,仔细打量,漂亮是真漂亮,比他见过的百花都要娇艳,但人不机灵,以后扔进后宫,还不得被挤兑哭。
“不会伺候人?”
“不会…...”
虽然梦里时常擦枪走火,可真刀真枪上阵还是头一遭。更何况,一见他就紧张。
萧砚夕摩挲她细腻的下巴,“孤喜欢一学就会的女人。”
掌珠点点头,“我会学,殿下教我。”
这话更加取悦男人,萧砚夕低笑,指尖从她的下巴滑到脖颈,再往下,滑过雪峰,打个旋儿,来到革带上,轻轻一勾,“这是孤的。”
掌珠低头,难为情道:“是。”
男人还是低笑,似乎心情不错,俊朗的眉眼染了几分妖冶,指尖捻了捻绸缎衣衫,“这也是孤的。”
“是。”
“还给孤。”
掌珠揪住前襟迟迟未动,许是心里还是迈不过这个坎儿。
萧砚夕单手撑在榻上,身体微微歪斜,懒洋洋看着她,也不催促,罕见的有耐心。
掌珠咬唇,低头解开革带,大衫松散开。
里面......
萧砚夕敛住调笑,抬手拨开,眸光更为幽深。
纤薄的肩雪白滑腻,手臂纤细,衣衫之下的小女人更为妖媚。
萧砚夕靠近她,撩开长发,闻了闻脖颈,一股桂香扑鼻,是掺了桂花的澡豆味道,淡雅好闻。
掌珠僵直身体,任由男人作为,胸口传来痛感,她咬住唇,忍着羞赧和苦涩,不让自己发生声音。
可能是嫌她不够配合,萧砚夕侧眸,盯着她的脸蛋,加重手劲。
掌珠扬起脖颈,如靠不了岸的浮萍,“...熄灯。”
萧砚夕从她衣襟里摸到令牌,哼笑一声,在她睁开眼睛时,将令牌扔向榻前烛台。
随着哐当一声,屋内一角陷入黑暗,整个帐篷暗了几许。
令牌将将打在烛火上,瞬间熄灭。
掌珠想要起身去捡,被男人按住肩膀,压在榻上。她能感受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通过衣衫,传递给她。
萧砚夕捂住她的嘴,剥了蛋壳,手一路向下,按了按她的肚子。
掌珠皱起秀眉,浑身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啦,抱歉~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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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灯影黯淡,将两人的身影打在帐墙上,如交颈的鸿鹄。
掌珠双臂环胸,想要蜷缩成虾,被男人按住双手手腕。
小姑娘无助又一根筋,颤巍道:“熄灯......”
“不是熄了么。”
“还有几盏连枝灯......”
一个小东西,事儿还不少,男人的不悦写在脸上,一双凤眸却盈满炙光,似要把她吞没。
掌珠受不得他居高临下俯瞰的姿态,头偏到一侧,“别...别看。”
“呵。”清纯的令人起疑,萧砚夕掀了掀眼帘,明目张胆地睃视,“孤不看你,看谁?”
掌珠白着一张脸,看他慢慢靠近,一点点将她拖进潭底,身体如漂泊的凤艒,混乱了意识。
她被剥了壳,长发凌乱,铺在枕头上,狼狈不堪。
萧砚夕握住她的一只脚踝,掌珠呜咽一声,秀眉紧皱。
姑娘唇红齿白,连啼哭的样子都楚楚动人,可男人偏偏没有同情心,就想看她痛苦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掌珠下意识往后躲,使得两人都很难受。萧砚夕勒住她腰肢,斥道:“别动!”
掌珠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丫头的腰是真细,肚脐左侧有颗红痣,小小一颗,并不显眼。萧砚夕碰了碰,红痣像拦截湍流的水闸,稍一开启,就令她柔成了春水,连嗓音都带了媚。
好听。
萧砚夕挠了挠她的痒痒肉,她的身体如风吹灌木林,枝桠乱颤。
男人起了坏心思,在她哼哼唧唧时,一连挠她痒痒肉,逗得小姑娘差点晕过去。
那是一种怎样的声音?
带着哭腔的咯咯笑,又娇又媚。
账外,凌霜背对帐帘,面无表情地挥退门侍,“这里不用你伺候。”
门侍为难,摊手道:“殿下的脾气,凌大人应该清楚。小的可不敢擅自离开。惹怒殿下,哪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