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和师父在一起了(36)

作者:张无声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周鹤没说话,就听杨平安到底还是没忍住说了句:“他、他希望我好好活下去,希望我能结婚生子。”

他苦笑一声:“可我做不到。母亲,抱歉。”

他双膝跪地冲杨母磕了三个头:“儿子喜欢罗扬,我没法忘了他去成家立业,我想走他要走的路。”

杨母顿时就觉一道惊雷从她的天灵盖劈下,把她整个人轰的外焦里焦:“你、你说什么!?”

她举起了自己的手欲要挥下,但到底还是舍不得打自己的孩子:“他可是名男子!”

杨平安默不作声的跪在地上,只是他挺拔的脊背同这阴暗潮湿的小巷子融为了一体。

或许宁绥的确不知道杨平安先前是什么模样。

但他瞧见过京城的纨绔,也能够从那小姑娘和杨母的态度、话语中猜到一点。

现在的杨平安同原先的杨平安怕是两个人的存在。

然而宁绥并没有兴趣看下去。

他收起了自己的提线,转身直径出了巷子。

周鹤早就猜到了他会抽身离去,但在迈入喧嚣的街道时,还是不免回头瞧了眼杨母和杨平安。

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宁绥侧目看他。

周鹤似乎是笑了下,他随意道:“只是想起了些事。”

宁绥沉睡的那段时间,周鹤没回无归山,反而去了极北之地。

他的老友说他忽然变得沉默又瘆人了,他却不觉得,他认为他的生活轨迹还同以前一般并无差别,他还是那个无归。

但现在想想他可能在那段时间真的变了吧。

两人回到客栈,就见陈寡蹲在宁绥同周鹤的房门口等着他俩。

周鹤心情好,便玩笑了句:“做什么呢?守株待兔?”

“没没没,”陈寡忙站起来,贼兮兮的瞧着他们:“这不问问这笔巨款两位爹爹要怎么分吗?”

饶是周鹤见多识广,也头一次见为了这点钱胡乱认爹的人,他觉着好笑,便直接道:“你收着吧。”

他没什么要买的,宁绥从小到大也不在意银钱的开销,叫陈寡负责掏钱收钱倒也省事。

他走在前头,故而没有注意到在听到他说这话时,宁绥抬眸看了眼他,但到底还是没开口说什么。

周鹤推开了房门,瞧着陈寡要跟进来,便道:“我同你宁哥有事要聊,你自个儿玩去吧。”

陈寡“啊”了一声,怕宁绥和周鹤撇下他,又不敢多管闲事,只能挠着头问了句:“那哥你们要吃什么吗?”

他看向宁绥:“宁哥要吃豆花吗?我打听过了,旁侧有一家豆花摊的豆花很有特色。”

宁绥还没说话,周鹤便偏头看他:“想吃豆花还是想吃糖蒸酥酪?”

总觉得他一语双关的宁绥:“……”

他冷漠道:“都不。”

虽没被选择,但周鹤还是满意的点头,于是又对陈寡说:“叫小二把所有带鱼的菜都上一道吧。”

陈寡的笑容瞬间僵硬:“……”

宁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俩一眼,直径越过他们进了屋子里头。

他现在又开始怀疑了。

周鹤还会去逗别人玩,也不是只逗他。

说不定真就只是他的错觉。

宁绥冷漠的走到窗边坐下。

他一边瞧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一边觉得挺好但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说到底还是他自作多情。

周鹤在那头说:“开玩笑呢,我也不用。”

陈寡便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周鹤关上门走到宁绥旁边,宁绥其实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周鹤就是晓得:“吃醋了?”

宁绥冷冷抬眼看他,周鹤失笑:“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逗别人了。”

他揉了揉宁绥的脑袋:“但你总得说出来。”

宁绥又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个了。

只是这点情绪波动叫他有些不耐,也令他直接抬手拍下了周鹤的手:“没有。”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硬,周鹤遗憾的摊了摊手,却并不信他:“你也知道我骨子里这点劣性,你不喜欢你便直说,我保证同你一道做不会说话的哑巴。”

他弯了弯眼:“所以宁宁,你想要我改吗?”

宁绥动了动唇,最终在周鹤的期待和引/诱中冷冷道:“与我何干?”

行吧。

周鹤叹了口气。

小朋友不太好骗,得换个方式诱他上钩。

于是周鹤便换了个话题:“先前同你说过等这事结束了和你聊聊……”

他倚着窗台:“你没什么要问我的么?”

有。

宁绥垂下眼帘。

他有无数的疑问和不解还有数不清的猜测压在他心底。

可那又如何?

宁绥看向周鹤,眸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死寂平淡:“你想说便说。你说我就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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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礼物[VIP]

周鹤瞬间愣住。

他想过宁绥许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不问的,又或者是想找时间好好同他聊一聊,就像他一样。

但他没有想过宁绥会是因为这个才没有问他。

在决定好要帮宁绥度过死劫时,周鹤曾算过许多次宁绥的命。

宁绥的命说坎坷也没有他瞧见过的那些真的如同蝼蚁般的命坎坷,说贵胄也没有他父皇那般紫气加身。

只是唯一特殊的是,周鹤从未见过有人命线里头的七情六欲那般寡淡。

如若不是他算,怕是根本算不出那点微弱的线。

所以皇宫中的人都畏惧他。

所以宁朝的人都觉着他是不详的象征。

周鹤也晓得宁绥在他母后死的时候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喊了一声母后,然后静静的立在床边站了不到一刻钟就走了。

每个人都在说宁绥无情,但其实对于宁绥来说,这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大的温柔了。

更别说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宁绥将这件事化为了心中一根他自己永远不会剔除的刺。

他天生就不是会为旧事消沉难过的人,比起他父皇每每到了忌日便独自买醉,宁绥更绝更狠。

他的这条线的确很淡,但周鹤听过一种说法。

越是寡情的人,当在意了什么东西时,那便是他的全世界了。

事实的确如此。

宁绥因他母后、因他外祖一家憎恶妖邪到了令人胆寒的程度。

以至于周鹤认识的大妖曾多次书信向周鹤抱怨,以至于周鹤之前也很头疼。

所以周鹤觉得宁绥当初为他落下提线,那便是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喜欢了。

毕竟那已经打破了宁绥自己给自己定制的规矩和原则。

他觉得足够了,也没有再奢求别的。

可他的宁宁却比他走的想象的还要多。

或许有他故意引.诱的成分在里头,但宁绥这性格,若不是他自愿,他就算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心悦他,宁绥也不会多给一点情绪。

他认定了的事很难改变。

正因如此,周鹤才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戳中了一般,心里软的不可思议。

他看着宁绥,眼里满是温柔:“宁宁,你晓得吗?你现在就算要我把鱼戒掉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宁绥:“?”

他皱眉,无法理解周鹤的思维跳跃,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让周鹤戒鱼:“我不会提这种要求。”

他的声音清冷,居然很认真的在回复周鹤的夸张比喻。

周鹤弯了弯眼,却又慢慢的收了点笑意。

“他曾是我师父。”周鹤靠上后头的柱子,视线也飘向了底下的街道:“也是玄师界的祖师爷,邬篦祖师。”

宁绥原本半阖着的眼眸瞬间就睁开了。

他虽还是那样毫无波澜,但周鹤晓得他也感到惊讶。

邬篦在玄师里头的地位那已经不是高可以形容了。

如若没有他,就没有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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