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顺了顺气，解释说：“是真粉丝！霜哥被骂是因为有流量嘛，关注度高所以黑粉多，习惯就好，证明咱们Frost被人看到啦。”
顾月霜心说这是什么歪理。
但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方步涛还真怕里面装了奇怪的东西，说：“礼物我检查一下再给队员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您多看看。”粉丝们一股脑把东西都塞给方步涛，注意力全在队员们身上。
他们也不敢靠太近，怕吓着这群小孩，保持着安全距离，喊话说：“好好打啊，你们成绩好我们才有底气帮你们跟喷子对线！”
许清玩笑说：“那你们注意着点，指不定哪天碰上的喷子就是霜哥小号。”
周尧踢了他一脚：“会不会说话？”
这要是被人断章取义，肯定要说顾月霜小肚鸡肠，成天黑选手。
顾月霜举手澄清：“我小号从来只黑我自己啊……而且好久没上了。”
一个女粉丝说：“那也不行，我家的崽只能我骂！”
顾月霜：“？”
立刻有男粉丝中气十足地喊：“Frost！爸爸爱你！”
“？？”
顾月霜往后退了两步：“……怕了怕了。”
又有人喊：“打野说句话！”
秦野：“……哦。”
众人笑成一片，觉得逗小孩真的太快乐了。
顾月霜：“今天都这么有求必应吗？AD来跳个舞？”
林宴秋：“……谁是AD？”
耽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粉丝们才放POG队员们上车。
顾月霜从自己刚收到的礼物里翻出两个棉花娃娃，和林宴秋买的一模一样。
她把林宴秋原型的娃娃塞他手里，说：“之前不是说送我一个吗？我们可以互换了。”
隔天，顾月霜收到了另一只林宴秋娃娃。
顾月霜：“？”
她以为林宴秋会把以她为原型的娃娃给她。
把小林娃娃给她的话，不就相当于没有换吗？
林宴秋红着耳朵，支支吾吾说：“它被、被你摸过屁股，脏了。”
顾月霜：“？？？”
第35章 沉默
今天是个阳光灿烂的训练日, 天气逐渐转热，电脑主机发热也逐渐变得明显，顾阳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在训练室多安装一台空调。
当初设计这栋别墅的时候, 没考虑过开销，只安装了中央空调。
但是现在顾阳负担不起，准备在这边安装一个小空调, 专门对着选手们和电脑吹。
方步涛听了他的说法，汗颜不已：“倒也不必专门对着他们吹……容易空调病。”
顾阳忧心不已地看了眼顾月霜，再热点大家都穿短袖, 她不就暴露了吗？
顾阳思来想去，觉得不放心, 趁着顾月霜一盘刚结束排队的功夫, 拉着她出门单聊, 小声问：“你前两天夏天怎么过的？”
顾月霜不明所以：“……正常过啊。”
顾阳：“穿短袖？”
顾月霜点头：“怎么了？”
顾阳沉默两秒，挣扎着开口问：“从来没被发现过？不能这么平吧？许清的胸都快比你大了！”
顾月霜气得先锤了他一下, 但又不想就发育期这种东西跟他过多解释，只说：“瞒过今年没问题,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
她才刚满17岁，而且这是经历第二个青春期了，已经可以从容应对, 一点都不慌。
顾月霜挥挥手：“不用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好好想下盘BP，我觉得我们有机会拿春季赛冠军。”
说完就回训练室继续打排位了。
周尧问：“有人双排吗？”
没人理他。
周尧又问：“喝咖啡还是喝奶茶？我请客。”
秦野：“咖啡。”
顾月霜：“星巴克吗？桃桃乌龙, 谢谢。”
林宴秋：“同上。”
许清：“不是咖啡吗？你们俩怎么喝茶……那我要星冰乐！”
周尧：“……”
喊排位没人来，喊请客倒是一个不落。
周尧纳闷，干脆起来挨个巡视他们显示屏：“你们不会在两两双排吧？留我一个孤家寡人？”
秦野用大拇指指了指右边的顾月霜：“中野双排。”
林宴秋：“我这局没打完。”
本来之前他都是跟顾月霜双排的，结果从娃娃事件开始, 顾月霜就不理他了。
似乎是生气了。
林宴秋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顾月霜解释。他确实是不想跟顾月霜换娃娃，但是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能说服顾月霜的理由。
周尧走到许清后面，问：“你呢？”
许清笑得眼睛都没了：“你记得咱们之前打GGB战队的时候吗？当时只有一个解说主播向着我们这边，我当时抱着他那段反复看，现在跟这个主播双排呢。她说是我们粉丝。”
周尧问：“没连麦吧？”
许清：“那哪能啊，不怎么熟。”
周尧又问：“男的女的？”
许清笑得更放肆了，好一会儿才说：“当然是女孩子，谁要跟男主播一起玩啊？”
周尧气愤不已地回去了，说：“我要给许清点一杯冰块，什么都不加，纯冰块。”
许清：“……不能吧？”
周尧：“一杯星冰乐，不要咖啡不要奶，也不要水，多加冰块。”
许清：“…………”
顾月霜纳闷：“不是，你就专门花二三十块请他喝一杯白开水？”
“好亏哦。”周尧一想也是，“那不买许清那份了。”
顾月霜：“别啊，你让他请客不就得了？”
周尧：“也对，手机呢？请大家喝咖啡我就原谅你。”
许清：“……怎么可以这样？”
周尧感慨：“不得不说，霜哥年纪轻轻也太会了点。”
林宴秋真诚发问：“请客就不生气了吗？”
周尧：“宰他一笔就不气了。”
“但是你凭什么要生我气啊……”许清吐槽归吐槽，但还是任由周尧拿他手机买单，还主动伸手指纹付款——看似不情愿，实际也乐在其中。
过了一会儿，他敏锐发觉不对：“小林同学，你外面也有人了？”
周尧：“你这个‘也’用得真是精髓。”
许清：“……你走开！”
林宴秋：“啊？没有……”
此时，顾月霜和秦野成功排进去，一看队友，顾月霜有点懵：“这盘三个打野啊？”
路橙和夏衍，都恰好是她加过好友的人，一下就认出来了。
两个人一个被分配到上单，一个被分配到辅助。
唯一的路人玩家是AD。
这AD似乎还是路橙粉丝，看到路橙激动了一下，甚至还用蹩脚英语替他问能不能换位置——
路人：3L can top？2L is Orange，very good JUG！（三楼能打上单吗？二楼是Orange，很厉害的打野）
顾月霜：NO，3L is Apple。（不行，三楼是苹果）
路人：……
路人玩家好一会儿没说话，可能是去查职业选手用英语怎么说了。
路橙主动出来解释说：3L5L duo，also great（三楼和五楼是双排，也很厉害）
几个人相互都认识，干脆用拼音聊起来了。
夏衍：他是你粉丝，我们俩换？你来辅助。
路橙：我辅助很差。
夏衍：你上单也差。
路橙：……
顾月霜看着他们对话，有些生无可恋，转头问秦野：“秒了吧？”
秦野：“嗯……”
这俩人太糟心了。
打野玩家被分配到线上一般都很坑，因为刷野刷习惯了，补兵都很差，对线就容易崩。
顾月霜能一盘排到三个打野，也只能说自己运气差。
她重新排队有罚时，眼珠一转，说：“你等等，让他们秒。”
顾月霜：秒了吧？
路橙：？
夏衍：？
路人玩家刚回来，好不容易翻完偶像的聊天记录，就看到顾月霜这句话，心态有点崩。
路人：别啊，好不容易碰上偶像
顾月霜：他们，菜。
路橙立刻改口：我，辅助king！
夏衍：杨弛上单都打不过我！
路橙怕真的被秒，跟顾月霜发微信说：“别秒，我在直播。”
顾月霜回了个句号，表示已阅。
路橙：“回头请你吃饭。”
顾月霜：“不感兴趣。”
路橙又说：“输了我给你发红包好吧？”
顾月霜：“成交。”
路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