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小祁然自嘲的笑了笑,“那个孩子在哪儿?我想见见他。”
祁然的一句话,让遗忘在月嫂家里的小婴儿,被抱到病房。
“他看起来很健康。”祁然盯着襁褓里粉嫩的脸蛋,目不转睛道。
“你也会健康的。”
这句话他在不同人的口中,听过无数次,腻了。
“是弟弟?”祁然打开襁褓看了一眼,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还没名字。”生下来就被丢在月子中心,连出生证明都是医务人员帮忙填的,祁父祁母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并不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而冷落了祁然。
“叫祁锦尘吧,”祁然探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婴儿稚嫩的脸蛋,“不是说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吗?锦落凡尘,我的小天使,”
天使吗?那就让我把你拖入尘世间,看看这人间炼狱吧。
作者有话要说:黎野:那你不是应该叫祁拯使吗?
祁锦尘: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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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哥哥先黑化了,本来没想一下交代这么多,结果写着写着,与哥哥的角色共情,抽不出来了 (事后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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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和祁然在茶楼里浪费了一下午, 祁锦尘选好画框回到家里,一下车就看见黎老爷子弯着腰,不知道在池边看着什么,周围的人也跟着忙前忙后, 不停地搬运着什么东西。
让司机帮忙把画框临近屋子, 祁锦尘跺着脚朝黎老爷子走去。
听见祁锦尘似乎要把地砖跺碎的架势, 黎老爷子语重心长道:“轻点轻点, 再给腿跺坏咯。”
“我哪儿就那么脆弱了?”感情黎老爷子拿他当纸娃娃了,风吹不得,雨淋不得,就连跺脚都要担心骨折, “我不是怕走到身边才出声吓到您嘛。”
“我就这么容易被你吓到?”黎老爷子不屑的撇撇嘴, 一双鹰眼在祁锦空空如也的手里来回看,“年糕呢?”
祁锦尘摊手耸肩,脸上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黎老爷子瞪着眼睛瞧了他半天, 无奈的摆摆手,把他轰进屋子。
“爷爷你在忙什么?”祁锦尘赖在院子里不走, 看着佣人握着一只高压水枪对着池子使劲喷。
“你林爷爷看我这池子闲着,托人从日木给整回来几条锦鲤,我让人把池子刷干净,消消毒。”黎老爷子道。
院子里的池子原本只是用来装水,这会儿池子里的水都已经被抽出来了,佣人正努力的冲洗池壁和池底。
掏出手机给黎野拍了张照片,祁锦尘发了条消息给黎野。
-逢考必过:有人送爷爷一池锦鲤。
-渣男王八蛋:多少条?
-逢考必过:不知道,鱼还没送来,爷爷现在正让人给池子消毒改造呢。
-渣男王八蛋:那你约莫鱼死的要差不多的时候,去西丰街给爷爷买份年糕, 别给他吃太多。
-逢考必过:?
-渣男王八蛋:养不活的,死光了爷爷会难过,可以用年糕安慰他一下。
-逢考必过:放心吧。
收起手机,祁锦尘担忧的朝院子里望了一眼,黎老爷子正兴冲冲的站在院子里指挥,期待着新成员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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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茶楼一面,祁锦尘对祁然提出要求后,祁家算是彻底消停下来,他也正式进入复习阶段,准备迎接考试周的到来。
一眨眼,黎野已经离开快要一个月了,祁锦尘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书桌对面的窗户上,被祁锦尘贴满了便利贴,透过便利贴的缝隙,可以看见黎老爷子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
还在指挥人洗池子。
林爷爷送来的一池锦鲤,短短数日便死了大半,黎老爷子觉得是室外的池水太冷,搞了个鱼缸说是要在屋子里养,这么一折腾,幸存下来的锦鲤又去了大半,如今只剩下几条独苗苗。
按照黎野的吩咐给黎老爷子买了打年糕,老爷子吃完后将剩下的锦鲤,连缸带鱼的送走了。
祁锦尘像是前线记者一样,每天向黎野汇报着家里的琐事,黎野及时回复的次数很少,他每天开完会以后,都已经是深夜了,担心消息提醒会影响祁锦尘的休息,干脆便等到第二天。
随着家里温度的变化,黎野像天气预报一样,隔空指挥祁锦尘增减衣物,祁锦尘难得听话。
两个人的微信消息里,被聊天记录塞得满满当当,虽然时间对不上,内容也是驴唇不对马嘴,依旧发的不亦乐乎。
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响起提示音,祁锦尘迅速抓起手机,打开才发现是宿舍群里有人@他,心里一阵失落。
-华佗在世:@逢考必过三哥好久没出来冒泡了,这是要化身学霸的节奏吗?
祁锦尘随手甩了一个熊猫人的表情包过去,下面还配着三行字: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埋在书桌前学了一整天,祁锦尘这会儿腰酸背痛,干脆躺在床上休息,顺便在群里和他们聊了会儿天,祁锦尘戳进韩嘉宇的头像,点开私聊。
祁锦尘:韩叔叔回家了吗?
韩嘉宇:挺长时间没回来了,一直忙着,怎么了?
祁锦尘:没事,随便问问
韩嘉宇:过几天元旦我妈想带我过去,我不太想去
韩嘉宇:你去吗?你要是去我就去。
祁锦尘:我去干嘛?
韩嘉宇:陪黎总过元旦啊,难不成你让他一个人过?孤零零的?太可怜了吧?
被韩嘉宇的消息引导,祁锦尘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元旦佳节,大家身边都有家人陪伴,就连韩母都惦记带儿子去陪韩山。
只有黎野,一个人工作到深夜,结束工作后回到冷清的酒店,在昏黄的夜灯里听着电视机当背景音入睡。
祁锦尘抿了抿嘴唇,对着手机沉默。
韩嘉宇的消息发过来,手机嗡嗡震动。
韩嘉宇:你去吗?
祁锦尘:不去。
祁锦尘毅然决然的将字敲在屏幕上。
韩母带韩嘉宇去陪韩山过元旦,那是因为人家是真夫妻,亲父子。他和黎野的关系只是法律意义上的伴侣,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大老远的跑去西山陪黎野过元旦?疯了吗?
没错,他一定是疯了。
祁锦尘坐在飞机里,按照广播里的指挥关掉手机,系上安全带。
无意中听陶宛说,黎野为了赶进度连着熬了好几天,可惜元旦前还是赶不回来。后来又无意中听黎老爷子说,黎野从小就不喜欢过节,因为人家过节都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只要他们家冷清的平常一样。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能让祁锦尘坐在飞机上的理由,他只是单纯的想出门走走。
坐在旁边的韩嘉宇也拉着安全带,咔哒一声扣在腰上,喜滋滋的朝祁锦尘笑道:“你不是说不去吗?怎么又想通了?还让我瞒着黎总?是想给他个惊喜吗?小别胜新婚?”
祁锦尘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韩嘉宇缩进座位里,手指捏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祁锦尘坐车睡觉的优良传统,完美的继承到飞机上,中间醒来一次吃了份飞机餐,吃完又歪着脖子睡过去,都快要把韩嘉宇惊呆了。
黎野出差的地方比较偏僻,下了飞机还要做很长一段时间的车,韩山抽不开身,派了人来接他们母子直接去酒店,祁锦尘也跟着一同上了车。
彻底到达地方后,祁锦尘浑身都快要颠散架了,因为在飞机上睡得太多,坐在车里的几个小时他只能对着窗外的荒田干瞪眼,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要不是脑袋一时抽风,他也不至于遭这个罪。
拖着行李下车,祁锦尘冲到路边的树根下,吐了个昏天黑地,飞机上吃的那点食物,早就在半路上吐干净了,这会儿祁锦尘只能捂着嗓子干呕,韩母有些担心。
接过韩嘉宇递过来的矿泉水漱了漱口,祁锦尘声音颤抖的对韩母说道:“没事阿姨,我休息休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