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哭包明星的鬼跟班+番外(38)

作者:不是善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是他昨天所说的那个梦吗?她已经听他讲过了不是吗。

“不,你不知道。”宋祯说着,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他的声音闷闷的。

“我梦见你说你不离开,答应和我在一起。”

安榭一动都不敢动,静静听他继续说,她看不见他的脸和表情。

“然后,天就亮了。”

“我不敢醒来。”

“梦里的事越美好,现实就越失落。”

“你没有做梦。”安榭轻声地道。

“所以到现在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安榭呼吸一滞,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自己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这样的重要是否来得太没有理由?她有点开心,又很是不解。

“起来了。”她向后一退,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宋祯伸手一拉,拽着被子把她带回被窝中,他闭着眼睛:“再陪我聊聊吧,万一真的只是梦,我会觉得很可惜的。”

因为怕是梦所以眼睛都不敢睁开吗?

安榭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等着宋祯和他说话,可等了许久未听见他的声音,她侧头看他,他眼睛紧闭,睫毛长长的,鼻梁高挺,像画上的人。

还挺好看的。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顺着他的轮廓勾勒。

冷不丁,他睁开眼睛,一双黑眸看着她。

她尴尬地把手收回去,他狡黠地笑了,往她身上靠近了几分:“你可以多摸摸我。”

“我又摸不到你!”

谁说刚才她在摸他了?她只是看到他的鼻子上沾了东西,嗯,是这样的!

“那等一年时间到了,我给你摸个够。”

都说了我没有打算摸你!安榭瞪了他一眼。

他哈哈笑起来,笑完后又靠近她几分,近乎贴在一起,他胳膊肘一撑,支起身体,嘴角带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怎,怎么了?安榭局促得不敢动,紧张地看着他。她的视线放在他的嘴唇上,他的气色比在医院里好多了,薄唇泛着健康的红色,嘴角微微上扬。

“我现在可以亲亲你吗?”

她听到他说。

亲,亲?

安榭有点思考不过来。

“你又亲不到……”

她话没说完,他已俯身下来,轻轻地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将那未说完的“我”字吞没在唇齿间。

安榭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很认真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低吟一声,舔了舔嘴唇,坐起来,得出结论:“一点味道都没有。”

安榭:“……”

有味道才怪了,又没有碰到!

“你以后再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作主张……”她警告他。

他理直气壮,甚至委屈巴巴为自己申辩:“你只说亲不到,又没说不能亲。”

安榭抡起枕头扔到他身上,他笑哈哈地躲开,抱住枕头,笑得眉眼飞扬。

笑闹过后,两个人重新躺回床上,一同望着天花板,听着窗外渐起的人声与水声。

真难想象,他们现在身处于别的国度,没有闹嚷嚷的粉丝,没有鬼鬼祟祟的狗仔,没有咔嚓个不停的闪光灯……他们并肩躺着,关系与过去大有不同。

“我以前有想过你的脸上会不会有其他的表情,原来还是有的。”宋祯说道。

“谁像你一样阴晴不定的。”安榭回他。

“阴晴不定?”宋祯愣住了,看着她眨了两下眼睛,“我什么时候阴晴不定了?”

“那你说说你之前是为了什么生气?”

“因为你把我们的界限划得很分明啊!”

宋祯向她诉说内心的想法:“我想向你靠近,可你却不停地往后退,似乎在告诉我,让我死了这条心,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之间没可能。”

“上次被录像的事我害得你差点受罚,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后来你回来了,还愿意和我出来,我就在想事情是不是也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你说的那句话,像是在表明你对我实在失望透顶了。”

“录像的事其实是阎罗王故意布局来增加人间的信仰,他早就知道结果,是在利用你做事。”安榭对他解释道。

“所以,你不用自责,我也没有怪你。”

“还有。”宋祯说道。

“还有?”

“我不希望你叫我宋可怜,我也不是宋天真。”宋祯朝她那儿靠了靠,他似乎很喜欢黏着她。

“我什么时候……”安榭噤声,她好像确实叫过他“宋可怜”、“宋天真”。

“我不希望别人这么叫我。”

他给她讲小时候的事。

他从小就没有父亲,他的母亲一心想要成名,奔走于各个剧组。

那时候有位当红的有权势的女明星见到他母亲的相貌,不想她夺了自己的风采,便各种打压,利用关系删减他母亲的片段。

他母亲找不到出路,又生性好赌,自命不凡,不愿去做其他的事情,后来因赌博欠下了一堆的债,带着小小的他东躲西藏。

和他一起玩的小朋友都叫他“宋可怜”,就连他的母亲也时不时睨他一眼,道:“可怜虫,当初就不该生你。”

大多时候,他的母亲没有管过他,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己出门吃饭,让他一个人在家饿肚子,从早等到晚等她回家。

每当夜幕降临,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时,他觉得自己真和自己的伙伴说的一样,是“宋可怜”。

直到后来,七岁的他没上小学,跟着母亲窝在剧组的角落时,被二十三岁的陈尧看中,替母亲踏上了演艺圈的道路,情况才有所改变。

所以,他对“宋可怜”这个称呼很是敏感,这会让他回想到一个人待在家里黑漆漆的那个场景。

安榭从来没想过他的过去是这个样子的,看他住有庭院有游泳池的房子,以为他自小是娇生惯养起来的。

谁说出生于豪门世家就一定快乐呢?她忆起绵长岁月深处的那个孩子,出生在用玉石堆砌成的皇宫内,六岁那年母妃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判以死罪,从此他在深不见底的皇宫里小心翼翼地存活,一步一步从黑暗的沼泽中爬出来。

“我以后不会那么叫你了。”她承认自己的错误。

宋祯开心地点点头,得寸进尺,长臂一伸,搭在她的腰上。

安榭再次僵住了,觉得别扭又不好意思。她让自己尽量去忽略,说道:“不过你做的事我确实不赞同,怎么能随便答应一个亡魂的请求?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要害你?”

“他为什么要害我?”宋祯抬头好奇地问她。

安榭答不上来,她只好说:“万一所有亡魂有生前未了的事都找你帮忙呢?人间有人间的规定,地府有地府的规定,这样会扰乱秩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继续道:“而且他都死去那么多年了,那些活着的人继续过自己的生活,没有人会记得他的。”

宋祯撑着手臂起来,安榭下意识地往后退,他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靠过来,而是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怎么会忘呢?”

“不会吗?”

“不会,有些人会一直一直记着。”

“为什么?”

“因为记忆是不可磨灭的,那些曾经度过的时光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化为零,发生就是发生过了。”

安榭还想说些什么,宋祯让她先不要说话,听他讲。

“你知道吗,你被阎罗王带走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会一直记得你,哪怕你灰飞烟灭了。”

安榭怔了一下:“为什么?”

怎么会?

“因为你对我来说很特殊。”

宋祯躺下来,对着天花板:“你知道吗?也许在你们地府,死掉的人转世投胎,他的那一世就算结束了,看起来不存在了,但其实他的那一世并没有结束,他一直存活在爱他的人的心里。”

“不是前世,不是下辈子,就是以这一世的形态而存在着。”

“这也是感情中的一种。”

也是感情的一种吗?安榭不太明白,因为她从未深入地窥探过那些失去爱人的人的内心,她从来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

三两年过去,那些失去所爱的人,没有再崩溃大哭过,他们平静地过着生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安榭你呢,有没有人在你的记忆里时常出现?”宋祯问道。

比如她口中的“阿哲”,是什么让他在她的梦中留下痕迹,以至于睁开眼的一刻把他错认为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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