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神离婚后+番外(53)

林端愤怒到极点,说一句揍他一拳,又不解气,抓着段景升的衣领愤怒地叫骂。

“林端……”段景升搂他腰间,鼻青脸肿,喃声说:“你能好好活下去,就够了。”

“滚!”林端啐他:“神经病。”他甩开段景升,爬起来潦草穿上衣服,撒丫子跑出了主卧,段景升趴在地上急切地问:“林端你去哪儿!”

林端回了青岩,严延得知消息,正好是双休日,跑来青岩探望他。

两人找了家小酒馆喝酒,林端全程没说一句话,光顾着灌酒,严延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关心地问:“咋了,不高兴吗?”

林端砸了啤酒瓶,愤怒不已:“段景升真他妈不要脸,王八犊子!”

严延嘴角一抽,林端这只小白兔,很少爆粗口,看来段景升这次真把他惹急了,惹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严延呵呵干笑:“你说说你,高兴呢,是为了段景升,不高兴呢,还是为了段景升,你的喜怒哀乐,全都是他。”

这种本质性的问题并不妨碍段景升王八蛋,林端压根没去深思严延话中深意,自顾自地生闷气、喝闷酒,严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别喝了!”

林端抢回来:“你管我!”

两人争来夺去,林端喝酒太多上了头,严延使了力气,林端没站稳,身子往前倾倒,扑通栽进严延怀里。

严延愣住了,林端推开他迷迷糊糊地试图站起,严延丢掉酒瓶,双臂环住了林端,嗅着他发间浓烈的酒香,轻声哄劝:“别闹了,林端,算了吧,消消气。”

林端直觉不太对劲,他推搡着严延,不耐烦地嘟囔:“放开放开!”

严延收紧胳膊,更大力地将他揽在怀里:“林端,让我抱一会儿,成吗?”

林端摇晃脑袋,脑子里装满了酒水,他的脑袋耷拉在严延肩头,咕噜打了个酒嗝。

“你……什么意思?”林端昏昏沉沉地问。

严延缄默不言。

段景升赶到时,就看见林端和严延拉拉扯扯,两人旋即抱成一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拳揍翻毫无防备的严延,攥着林端的手腕怒骂:“你怎么回事!?”

林端挣脱他,扶着额头轻嘶一声:“烦死了。”

严延不服气,心想不能打架都输一老年人,咆哮着一拳冲向段景升。

段景升无暇他顾,回身招架严延,两人打得难分难舍,林端环顾四周,找了角落的沙发,躺下呼呼大睡。

林端醒来时,已经在青岩家里的床上躺着了,段景升和严延因为当街斗殴,两人各自被罚了几大千。

鼻尖涌入饭菜的清香,皮蛋瘦肉粥的咸香飘飘荡荡,窗外一阵微风拂过了窗棂,兜兜转转挠着林端的鼻尖,风中充盈了隔壁邻居那盆君子兰的淡雅香气。

四月初,街道上的樱树开满了粉的、绿的、白的花,簇簇丛丛,纷纷摇落。

林端睁开眼睛,轻声叹息,由于宿醉脑仁一阵阵的疼,段景升端了碗醒着汤,黑沉着脸面,也不伸手扶他,不咸不淡地命令:“起来。”

林端哆嗦着胳膊爬起来,双臂骤然发软,松了支撑的力道,扑通摔了回去。

段景升叹气,在他身边坐下,一把将林端捞进怀里,端着醒酒汤喂到他嘴巴边上:“喝了,醉鬼。”

林端昏昏沉沉地摇晃脑袋,段景升无奈,自己喝了汤然后渡进他嘴里,逼着林端吞下去。

腿上传来沉重感,毛茸茸的东西在他裸呈的小腿上跳来压去,耳朵里陡然窜入一声精力充沛的汪呜,林端猝然瞪大眼睛,阿拉斯加乖巧坐在他腿上,吊着舌头,哈喇子往下滴落,阿拉冲林端吠叫:“汪汪汪!”

“阿拉?!”

阿拉扒上林端肩头,大舌头舔他的脸,林端哭笑不得,推搡道:“边儿去!”

阿拉窝在林端腿上,段景升取了纸巾擦去林端脸颊上的唾沫,冷漠地问:“清醒了?”

林端乜眼:“你来干嘛,我这儿不欢迎你。”

段景升顿时绷不住严厉冷酷,苦巴巴地劝他:“那你也别回来找严延嘛,你看,他有的我都有,他没有的我也有。”

林端头昏脑涨:“不是这个问题。段景升,你不让我出庭作证,难道你觉得自己没有错?”

“我错了,对不起。”段景升一脸坦荡。

林端:“……”

“您可真不要脸。”林端咬牙切齿。

段景升干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我把阿拉接回来了,付了你邻居一笔照养费,以后咱们一块儿养它。”

阿拉的狗耳朵特敏锐,听见有人提起自己,顿时竖起上身,精神百倍望着林端和段景升。

“趴下。”林端说。

“汪呜……”阿拉委屈地趴了回去,尾巴一并团拢。

“我搞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林端抚摸着阿拉的脊背,眼中流露出与那天早上相同的困惑,他拧了眉尖,“你不是很喜欢齐青一直想复活他吗?只要我出庭作证,一来还齐哥公道,二来……你就可以和齐青长相厮守,难道不是两全其美?”

心头一片苦涩,段景升搂紧他问:“那你呢?你得到了什么?”

林端愣住了,唇角浮出冷笑,讥哂道:“关你屁事。”

第47章 灌鸡汤

到底是与段景升无关的,林端心想,他和段景升,快要两清了。

原本浓烈的恨意,都化为沉淀在时光中的无可奈何,当看见段景升奄奄一息躺在ICU中的时候,林端就明白了,他不会恨段景升一辈子,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到此为此。

大约林端不知道,比起现在的冷漠以对,段景升更希望林端恨他,至少那样林端会铭记他一辈子,可冷漠的林端摆明告诉他,林端不会记得他一辈子,林端会把他给忘了,然后等待新一段恋情。

像段景升这样的人,一辈子只可能爱一个人,否则也不会单身到三十多,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原本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事业,可一旦尝到喜欢的滋味,便永远放不下了。

林端不要他,可以谈新对象,而没有了林端的段景升,就像失去最宝贵的时间,一去不复返,不可能再喜欢上别的谁。

男人或者女人,都不是林端。

林端冷着脸,沉默。

段景升将他搂得更紧,不敢放松丝毫,就像抓住一只漂亮的青鸟,紧紧困住他的双翼,裹在怀里,以胸膛和双臂为囚牢,不让他有丝毫飞出去的可能。

“林端,我都想明白了。”段景升释然般呢喃:“齐青早就不在了,我也并非喜欢他,他只是我的兄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十多年,他离开前,我拒绝了他,因此一直心中有愧,后来他突然离世,我难以接受……”

“我没有原谅你。”林端道:“所以你也别找借口。”

“对不起。”段景升闭了嘴。

阿拉拱了拱林端的胳膊,示意他接着顺毛。

林端拍拍阿拉的脑袋,垂下眼帘:“我不回宁北了,你走吧,等我找了工作稳定下来,就去接我爸。”

“你不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和你在一起?”

段景升哑然静默,林端推开他,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走出卧室,在客厅杵着发呆。

“你走吧,”林端背对段景升说,“两清了。”

段景升上前,自背后拥抱着林端,呢喃自语:“对不起,你别生气。”

话说得再对,对方压根听不进去,说那么多也没用。林端反复强调两清,可段景升就是理不明白,他再说那么多话有意思吗?林端想通了,懒得搭理段景升,等他自个烦厌了,自然不缠他了。

林端喝了醒酒汤,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档搞笑综艺,现场观众们哈哈大笑,林端面无表情。

段景升心头发憷,在厨房里躲着不肯冒头,中途就去菜市场买了个菜,回来直奔厨房烧烧炒炒,油烟飘进了客厅,呛得林端连声咳嗽,段景升立刻关上了厨房门。

林端捂嘴打哈欠,躺下睡觉,小白脚耷拉在沙发外,阿拉用鼻子蹭了蹭,盘在林端身旁,跟着主人一块打瞌睡。

在青岩住了一周,段景升硬是没回过一趟宁北,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助理跑来找了他好几趟,明里暗里请求段景升回宁北,那么大一公司,不能搁在那儿,没个掌舵人管它。

幸好腾景集团运行机制健全,像美国人选总统,顶头的还可以闹着玩儿,否则不知得倒闭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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