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年+参商+番外(12)

作者:春风沉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经过那间即将被封上的卧房,他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脸得意地走了。

……

轿子下了山,晃晃悠悠地到了家,陆大掌柜用绢子捂着脸冲进家,女儿扑上来也不理。

一头钻进自己房间把门栓放了,跳到床上趴着一动不动。

满脸的牙印子。

他气的手脚并用在被子上好一顿乱打,又趴着不动了。

……

小容子好三日没见到自己师傅了,去师傅家里找了两次,都被拦了下来。

这日师傅总算露面了,众人好奇地围着,师傅只说是大病一场,现下已是无碍。

转眼间师傅又不见了,小容子想找师傅说说话,找了一圈,在后院里看见沈大医师正在拍配药房的门。

小容子凑上去,问师傅可是在里面。

沈大医师点头称是,说自己来给大掌柜捣药。

小容子忙说这种粗活平日里都是学徒来做的,自己等在门外候着就好。

突然门里传来师傅的声音,道小容子去柜上待着,不许回来。

沈大医师一双桃花眼笑盈盈的,对小容子摊了摊手,无奈道,瞧,你师傅就喜欢我给他捣药呢。

小容子只好转身走了,又听见身后砸门的声音,回头看看沈大医师,觉得好生奇怪。

可他天性有些呆而善忘,回到柜上就不去想了。

第27章

沈永年倚在门上,对里面那人小声道,你再不开门我就喊了。

陆大掌柜贴在门里面,颤声道,你喊什么?突然又补道,你答应我不说出去的!

沈永年玩着自己的一撮头发,笑道,我喊我被大掌柜始乱终弃啊。

陆大掌柜在里面听的脸都黑了,叫道,你要脸么?

沈永年立即说,不要。

陆大掌柜狠下心,小声道,有本事你喊。

沈永年把头发一甩,刚喊了两个字,就听里面传来求饶的声音。

沈永年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子,揉了揉手指,问,你到底开不开?

陆大掌柜趴在门里面絮絮叨叨,求着换个地方,去他家也行。

沈永年抠着门,笑道,那你倒是出来啊。

陆大掌柜挨着门蹲了下去,缩成一团,小声哀求道,晚上再去可好?

沈永年一脚踹在门上,嘭的一声巨响,引得几个杂役好奇地探头看,被沈大医师一瞪,都溜走了。

陆大掌柜被震的扑倒在地上,就听门外传来恶狠狠的声音。

你等着,老子把门踹烂了就进去操你。

……

几个时辰后沈大医师从配药房笑盈盈地出来了,伸了伸懒腰,哼着小曲儿走了。

小容子见了,凑上去敲了敲配药房的门,问师傅可还要帮忙。

过了好一阵子,师傅才从里面出来,好似很累一般,把门锁了,让他早些去休息,说罢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

小容子追上去,说师傅我扶你吧。

陆大掌柜连忙直起腰,摆手道我好的很。继而飞快地走了。

又过了几日,柜上有些医师问大掌柜可是在制什么新药,老是与沈大医师躲在配药房里不出来。

陆大掌柜憋红了一张脸,沈大医师笑嘻嘻地说是在照着秘方制一些三子丹。

几个老医师听了眼睛放光,直说快快做好,他们先拿去试试药。

那以后陆大掌柜再也不去配药房了。

沈永年经常在家里等的一股子邪火,只觉这人每日来的越来越晚。

这天,日已西沉,这人也没来,沈永年下山去堵人。

发现那人正蹲在林子边玩狗尾巴草,气的沈大医师照着那屁股踹了一脚,扒了裤子打了好几巴掌,扶着鸟就往里捅。

疼的陆大掌柜嗷嗷叫唤,沈永年把裤子团一团,塞进那人嘴里,压住身子猛干起来。

秋天的芒草又黄又高,凉风拂过,绒穗子都晃动起来,高低起伏间,一双男人的小腿时隐时现,向上伸着,两只白白的脚不住地晃动。

仔细听去,萧瑟的风中夹杂着男人粗喘的声音,呜呜的哭声。

突然间那双小腿上的肌肉绷紧了,脚趾不住地蜷着,抖了几下,继而瞬间掉落,消失在芒草地里。

天都黑了,陆大掌柜才从芒草地里低着头走出来,沈大医师跟在后面,笑眯眯地给他拣着头发上的枯草。

次日陆大掌柜没去柜上,打发小厮来说是受了风寒。

……

其实晌午陆大掌柜风寒就好了,中午用了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拿着根狗尾巴草,逗着自家的大白猫。

能躲那人一日便是一日。

看那两个粉粉白白的肉爪子一抖一抖地扑着草绒头儿,陆大掌柜正开心,就听门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叫着爹爹快看我新得的大将军。

自家闺女一阵风一样,举着个蛐蛐笼子就扑倒床边,给陆大掌柜献宝。

陆大掌柜看的也是惊讶,直问在哪儿捉的?

自家闺女眼也不抬,满脸欢欣地盯着大蛐蛐,说是一起抓蛐蛐的小哥哥送的,明日里俩人还约好了再去捉。

陆大掌柜笑嘻嘻地问,是哪家的小哥哥?长的怎么样?你中意么?

闺女回手一指门外,道,长的可好看啦,爹爹你自己看嘛。

陆大掌柜抬头看见门口进来一人,一双桃花眼,满身风流骨。

手中的狗尾巴草也忘了抖,被大白猫扑上来,撕得粉碎。

第28章

天气越来越冷,这天傍晚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陆青原本在柜上忙着,眼看这雪越下越大,出去站着都有些冻的跳脚,几个医师劝他在柜上将就一晚上。

因着惦记着自己的女儿,陆青原还是决定早些回去,以免雪下大了走不了。

街上的人稀稀拉拉的,都把手缩在袖子里,低头快步走着。

陆青原举着一把油纸伞,挡住了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

已是年关岁末,家中的小厮丫鬟都打发回了家,只留了一个老婆子照顾女儿。

陆青原怕那老婆子不顶用,非得回家看看才安心。

进了屋,看女儿睡的正香,不时咂巴一下小嘴儿,陆青原放了心,笑了笑。

老婆子伺候着洗了手,擦了脸,陆青原把毛巾交与她,问道,夫人呢?

老婆子答道,傍晚从娘家回来,说是打马吊打得疲乏,已经歇息了。

陆青原有些乏了,让那老婆子守着女儿睡,便向卧房走去。

这院子极大,前廊后厦,层层叠叠,位置规格,都是极好的。

陆青原是一辈子也买不起的。

夫人娘家倒是不在乎,只说让夫妻俩好好住着。

……

卢家来的媒人把陆青原夸上了天,说是卢家三小姐在医馆对他一见倾心,茶饭不思,主母无奈,只好允了,只等陆青原答应。

嫁妆给的极丰厚,连大宅都给置办了,卢三小姐又貌美如花。

陆青原觉得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走了如此大运。

宾朋云集,把新郎官灌的面红耳赤。

洞房花烛夜,他醉醺醺地拉着卢三小姐的手腕走向床边时,突然指尖微动,他明白了。

竟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子。

他装作醉酒,体力不支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慢慢的,酒劲真的上来,便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赤身裸体醒来,见卢三小姐羞答答地在旁边躺着,落红布上几滴小小的血迹。

他都懒得去想那血是从哪儿来的,整日在柜上忙着,不愿回家。

卢三小姐乐的清闲,整日在家躲着,晚上两人同床异梦。

转眼又过了几日,他晚上回到家,听丫鬟说夫人中午摔了一跤,崴了脚,现在还躺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看着卢三小姐惨白的小脸,眼角的泪痕,心中突然疼惜起来。

握着她的手,问她脚还疼么,他给瞧瞧。

卢三小姐将脸贴在他的手上,说是痛极了。说罢小声嘤嘤哭了起来,咬着没有血色嘴唇,哭的泪流满面。

那夜他摸着卢三小姐乌黑柔顺的头发,抚慰了很久。

后来两人过上了正常小夫妻的生活,很快便得了个女儿,三个人日子倒有了些甜蜜。

只是最近卢三小姐老往娘家跑,打起马吊来常常夜不归宿。

陆青原柜上也忙,便老是担心着下人伺候不好女儿。

……

转个弯就快到卧房,忽听得女儿大哭的声音,陆青原赶紧往回跑。

远远瞧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女儿走出房来。

上一篇:你是归途下一篇:覆水可收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