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温止寒的反应却超出楚思鱼想象。她把温止寒夸乐了,看着那人眉开眼笑的模样,楚思鱼完全傻了眼,仅仅是几句彩虹屁,温止寒这么好哄的吗?
“那当然了,有你这个随从还蛮不错的。”温止寒又是一出风驰电掣,把楚思鱼拎回来。
“小爷我大方,那些挂在树上的杂碎就赏给你了”他把红绳递给楚思鱼,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温止寒在期待什么?她又不懂了,难搞哦。
“你不吃他们吗?”温止寒等了很久见楚思鱼没有动作,便好奇宝宝式发言。
大概是楚思鱼一脸问号的样子太过惹人注意,温止寒见此又多了几句,“你们妖怪修行不是靠吃人吃同类的吗?”
还有这等事???她不知道啊,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五好公民,即使是在这无序的世界里也保持了以前的传统,跟她说吃人,这是什么新型恐怖故事吗?
楚思鱼非常艰涩地解释道:“谢谢,但是我不靠这个,不过你怎么知道妖怪如何修行?”
她大概是问错话了,温止寒表现的像是被人戳中了肺管子,就差跳脚了,连自称的小爷都不带,“当时是因为我绝世聪明,哪像你什么都不懂。连我的名字都会喊错,记住了我叫沈听澜。”
沈听澜?!梦境像一块被跌碎的镜子,四周满都是摔得粉碎的玻璃渣,这个名字把楚思鱼吓得从梦中惊醒。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表情惊恐,她喜欢的人怎么和魔头沈听澜扯上了关系?微微偏头,看到温止寒黑亮的眼睛就那么定定的注视着她,楚思鱼吓得又是一激灵,反应大到差点尖叫,“靠,你吓死我了。”
“你做什么梦了,笑得跟个傻子一样。”温止寒皱眉,表情十分不耐。
楚思鱼拍着胸膛压惊,被他这么一问,刚刚梦里的画面又一一浮现在她的眼前,瞪大了双眼,楚思鱼一把抓住温止寒的胳膊,“你以前有没有去过澜沧山?”
“你在说什么胡话?”温止寒表现平淡,不见一丝慌乱,还拿手试了试楚思鱼的额头温度。
楚思鱼卸了力,手指从他胳膊上慢慢滑下,重新靠在柱子上阖着眼睛,细细想了想,把梦里的他自称是沈听澜的事告诉了温止寒。
“你可能是听了徐清然讲的故事,印象太深刻,所以梦到了这些,自己吓自己。”
有些道理,澜沧山是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温止寒现在才多大,怎么可能,她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思至此,楚思鱼点点头。
“所以以后不要和徐清然说话了。”温止寒又慢慢补充到。
这又是哪门子的关系?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她总是跟不上温止寒的脑回路,随意回答道:“放心,你最帅,我当然只和你说话。”
等了许久也不见温止寒接话,楚思鱼好奇的睁开眼,却看见温止寒的耳朵尖都红了,不是吧,他也喜欢彩虹屁?这简单,她会!
“真的,你最帅了,又是一等一的聪明……”
“闭嘴”,话说的凶,但是没一点说服力,不像是让人闭嘴的,反倒像是恼羞成怒。
“不要,明明我说的是实话,为什么不让我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吗?没有吧。”楚思鱼乐此不疲。
“……”温止寒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突然,温止寒一把揽过楚思鱼,目光危险地瞪向角落里的印象,厉声道:“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徐清然被这一声从梦中惊醒。
席月也同样被惊醒,冷脸问徐清然:“今晚不是你值夜吗?”
徐清然:“……”
角落里一阵窸窸窣窣,爬出来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
“你……你们好啊。”
楚思鱼定晴一打量,原文中给席月和徐清然的爱情带来诸多灾难的小白莲女二沈初儿,她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嘶,温止寒=沈听澜
☆、突变
小姑娘啃完干粮,怯懦着低声道:“我是从矿场里逃出来的,救救你们,千万不要把我送回去。”眼里带着泪花,看起来好不可怜 。
“矿场?”席月有些不可思议,这里的铜矿已经废弃很久了,满都是破烂和垃圾,这小姑娘却说自己是矿场里逃出来的,太诡异了。
沈初儿被吓得肩膀一缩,抱紧自己,眼里再次涌了出来,跟甩拨浪鼓一样摇着自己的脑袋,“我没有骗人,我真的是从矿场里逃出来的。”
席月和徐清然对视一眼,“那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我……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回去了,我要是被捉住,会被活活打死的,我家就在以前不远的黄铜村,你们就当没看见我好不好?救放过我一点生路。”沈初儿屈膝准备给席月跪下。
“你……”席月想阻止却没来得及,她被徐清然打断了。
“算了吧,马上就到她家了,让她回家就好。”徐清然扶住沈初儿。
楚思鱼猫在后面看的眼睛发直,如果不是现状不允许,作为吃瓜群众的楚思鱼还想给她的精彩表演拍手。
“行了别看了,过来休息。”一直站在楚思雨旁边,冷漠抱剑的温止寒见楚思鱼因为别人开心,心里腾的就不舒服,他介意。
她是自己带出来的,一路上也是自己保护她的,就应该只围着自己转才对。温止寒近乎偏执地想。
*
“走过这里之后就到我的家了。”沈初儿指着村口的黄铜钟,笑容灿烈,满脸都是即将回家的喜悦。
黄铜钟年代已久,钟上多重已经泛起黑色,可花纹却丝毫不见磨损的样子,黑黝黝地堵在村口,越看越慎人。
原文里最大的变数就是黄铜钟之里,只要有人经过黄铜钟,他就会被诅咒,陷入扭曲时空 ,只能在此重复过去的某一段生活。
稍有不慎,就会死于非命。而且如果在这里待久了,还会被迷失心智,彻底的沉浸在这段时空里。最后献祭给黄铜钟,而这轮结束,黄铜钟还会悄然等待着下一趟误入的无辜群众,开启再一次轮回。
而且这个村落完全是黄铜钟的地盘,游戏规则都由它来确定。最糟糕的是,要去往离祸岛的话,必须经过这个村子。
回想完剧情,楚思鱼提心吊胆,默默跟在温止寒的背后进了村子。
可进去村子之后,除了短暂性的眩晕了一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环顾四周,花还是花,草还是草,见没有发生什么异动,楚思鱼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顺着小路再走片刻,眼前就出现了村落,阡陌交通,此时还升起了袅袅炊烟。
“那我们就此分开吧。”徐清然道,这个地方的凶险他早有耳闻,更何况他离开天衍山也为了找到自己的师弟陈逸。
“多谢各位了。”沈初儿点头,转过身跑远了。
席月:“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兵分两路然后四处转转,这里太蹊跷了。”徐清然提议道。
而楚思鱼自然是跟着温止寒离开了。
村子里看起来挺热闹的,村民都在忙中有序的干着自己的事,有条不紊。但是在看久了之后不免有些不寒而栗,不为什么,因为那些人太像设定好的机器了,看久了就显得格外怪异。
“大娘你见过陈逸吗?”楚思鱼看到了一个坐在田埂边的妇人,上前问道。
“午饭啊,我吃过了。”大娘格外纯朴慈祥。
楚思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
“大娘我问的是陈逸,是陈逸。”
“别试了,我们可能陷入另外一个空间了。”温止寒抱着剑,格外冷静。
“如果没猜错猜错的话,那座黄铜钟就是阵眼,我们回去毁了它就好。”
“我们还等席月和徐清然吗?”
温止寒抬眼看了下即将落下西山的太阳,“不等了,我们自己去。”
楚思鱼看着温止寒的神情淡漠而疏离,对这个地方的生死和安乐没有一点兴趣的样子,没在多说什么,老老实实跟着温止寒一起离开了。
这座村落的地形下陷,周围满都是高高低低的丘陵,将天空割裂,预示着这里与世隔绝,压抑而窒息。
所以,当偶尔有放的高些的纸鸢映入大家眼帘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新奇,像是给这个地方增添了天真和活力。
“那是什么?”温止寒突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