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弟弟,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寻思这种手表送出去也是在自取其辱吧,毕竟这么丑,程巽我们两个各一只,还能落个家丑不外扬的好。
我干咳一声,难得有点心虚。
我爹听到他的Alpha儿子这么跟他的Omega娇妻说话也不高兴了,训斥道:“程巽,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我妈听到她的Alpha丈夫这么凶她智商不高的Alpha儿子也不乐意了,也指责我爹:“老公,你怎么跟儿子说话呢?”
“……”
我以前觉得,我家就两个正常人——我和我爸,现在我收回我的想法,我爸的智商明显也被他的宝贝娇妻拉低了。
41.
从李承霖他妈妈那里回来之后,我没再去上过班,李承霖问过我一次,我说生病了,请了假。
他问我什么病,我说发情期来了。
想想也挺可笑的,发情期是每个Omega都需要经历的阶段,在我这里,反而成了病症。
他过了很久才回我:那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莫名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些许不甘与踌躇。
想来是我还摔得不够狠,还对他有所期待。
我爹妈回来之后,我也不能隔三差五就去度延一家住了。在我的感情方面,我妈嗅觉相当灵敏,她就像一只在草原上生活的经验丰富的野兔子,我有丁点的风吹草动,她能立马察觉,堪称妈届夏洛克,少妇金田一。
度延一相比较我而言,并不算一个很主动的人,以往也都是我主动联系他,告诉他我想吃什么,或者我想睡觉了。
在我看来,这没什么羞耻的,反正我们两个在一起的目的就是为了纾解欲望。
几天没去度延一家,度延一似乎是有点按耐不住,我正在家陪我妈一起收拾她的衣帽间,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度延一打来的。
“喂?”我不知为何,有点心虚,现在躲出去接电话,又显得刻意,只能装作很自然地跟他打招呼,“延一啊,有什么事吗?”
原本一听到我电话响,目光就投向我,耳朵也立马竖起来的母上大人,听到我的话后将目光收了回去,一副真没意思老娘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的失落样子。
对不起哦亲妈,是有大新闻,可是这新闻太大我怕您暂时承受不住。
——在我妈纯洁美好的世界里,Omega就应该一心一意地跟一个Alpha过日子。跟Beta约炮?让她知道的话,她能给我揍得信息素都没味了。
度延一在那头沉默两秒,突然很郑重地跟我说:“恬恬,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他搞得这么正式,让我精神也紧张了起来,我下意识地正襟危坐,问他:“什么事?”
度延一说:“袁隆平团队的双季稻产量创新高了。”
“……”
我刚刚,是在打电话,不是在看新闻直播?
就算是机智如我,也一时无法理解度延一的想法。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干干巴巴地道,“那,那是一件好事。”
度延一嗯了一声,明明是有些冷淡的声音,却莫名有种乖巧的意味,他是在等着我继续找话题。
这种时候我总是格外心软的,顺着他意思问他:“最近不忙吗?”
度延一说:“还好。”
我又说:“什么时候来家里玩吧,我妈说好久时间没见到你,都想你了。”
这倒不是假话,我妈很喜欢度延一。也是,好看的人谁能不喜欢呢?
度延一这么好看的人,谁不想多看几眼呢?
度延一说好。
然后当天下午,他就到了我们家。
我弟正好下课回来,看到度延一在我家,眼睛都亮了。他仿佛一个亲眼见到圣诞老人驮着麋鹿,不对,驮着礼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孩童那样,脸上绽放出幸福的光彩,我弟小心翼翼地问:“延哥,你来找我的吗?”
度延一从来对他都是冷漠无情的:“不是。”
我仿佛看到程巽头顶的灯灭了,他脸上的光彩瞬间消失了,面色变得晦暗,这次是发现圣诞老人送来的礼物是一套《 5年模拟3年高考》的小可怜儿。
好在程巽被打击习惯了,又迅速调整好情绪,重新朝着他的圣诞老人发射友好的信号:“延哥,晚点我和高迪他们去船底星,你要不要一起?”
度延一言简意赅:“不。”
我在一旁看着这俩人的互动有点肝颤,心说我这是见证了怎样一出令人肝肠寸断的虐恋情深啊。
程巽是真的不喜欢度延一吗?
这凄惨程度堪比我和李承霖了,不对,李承霖没这么冷酷无情,他都是活泼好动的渣,元气满满的渣,丰富多彩的渣。
我弟一看就是被虐习惯了,闻言也没多说什么,用手蹭了蹭鼻子,问:“延哥,你不是来找我的吧?”
这次度延一点头了,“嗯!”
程巽哭着跑上楼了。
我看不下去了,教育度延一:“对孩子委婉点,看给孩子委屈的。”
度延一还知道做自我检讨: “下次注意。”
我妈正领着保姆阿姨端着茶点出来,闻言纳闷:“注意什么?恬恬,让你给延一拿围巾你拿了吗?”
我才想起来这件事,站起身对度延一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东西。”
等我推开衣帽间的门,胳膊不小心撞到身后的人,我回头才发现,这人一直静静地跟在我后面,亦步亦趋的。
“不是,”我抬头瞅着他,他也正低头看着我,一脸无辜,“你走路都没声音吗?”
度延一给我看他脚上的拖鞋,这是在告诉我,不怪他,是我家拖鞋的问题。
“你不跟我妈呆着,跟着我过来做什么。”
度延一没说话,低下头凑过来,轻轻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又站好,眨着他灰蓝色的眼睛看着我,眼神纯洁地仿佛刚刚是他被我偷亲了,而不是亲了我。
沉静的心忽然泛起一丝涟漪,我的心有点痒痒的。又或者像是有什么陌生的情绪被惊醒,破开原本冻结的坚硬土地,从缝隙中探出头来,迅速成长,一举一动牵动着我的心脏脉搏。
我抓着度延一地胳膊,将他拉进衣帽间,然后将门关上,一把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撞在他的嘴唇上,他似是有点吃痛,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顺从地张开嘴巴任我亲吻,手也圈住我的腰。
我好久没闻到他身上的香味,有些情动,和他越吻越激烈,越亲越上头,就差当场在我家衣帽间来一发。
好在度延一还是理智的,他费劲地躲开我的亲吻,抵着我的额头,低声说:“恬恬,去我家吧。”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骑在了他腰上,后背靠着门,而他的手也已经探入我的衣服里,摩擦着我腰部的肌肤。
我的腰向来敏感,他的动作让我腰身都有些发软,我腾出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让他别再摸索,这才有精力回复他的话,我说:“可是我爸妈会发现的。”
度延一好像不太高兴,额头还是抵着我的,灰色玻璃珠似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恬恬,我想抱你。”
他这个抱当然是有更深次含义的。
度延一总是一副是不像会说出这种话的清冷孤傲的模样,可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总是很自然而然的。
我竟然还有点脸红,直直地看着他的灰眼睛,那里面是翻涌的从不加遮掩的直白炙热,度延一的眉骨很高,眼睛深邃,睫毛浓密,看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副他深情注视你的假象。
“那,等下我们和程巽一起去船底星云,再把他撇下好不好?”我哄他开心似的,亲亲他的鼻子,又摸摸他的眉骨。
“度延一,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我情不自禁地感慨。
度延一竟像是害羞了似的别过头,干咳一声,又把头转回来,看着我问:“真的很好看吗?”
我点头。
他像是满足了,又用力在我嘴上亲了一口才放下我。
我给他找我妈出去玩时给他带回来的礼物,那些礼物东西都放在一起,我翻了半天才翻出来,这时候有个小盒子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度延一捡起来放在柜子上。
我先是将围巾拿给他,目光又转移到那个熟悉的盒子上……
42.
从船底星云出来时,我还有点于心不忍,我弟听到我和度延一答应一起去船底星云看他登台时的惊喜表情我现在还牢牢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