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闼梭目光停在诃偿息的脸蛋上,在这张甜美诱人的容颜上流转一番,直挺的鼻子,圆眼,精致的小内双,配上浓眉厚唇,这人的长相挑不出丝毫毛病,就是那种迎面走来,会脸红心跳的类型,而这张脸不管是在笑还是不笑都能带给人幸福感。越是看着,脸上越热,等他发现自己竟然盯了半天诃偿息时,脸已经红透了,赶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喂!你——”诃偿息来不及阻止,闼梭已经把洛宇儿喝个干净,措手不及的混乱,在这样昏暗混沌的气氛中,似乎,拿错酒杯也不是一件意外的事。诃偿息立即站起身,拍了拍闼梭的后背:“你怎么样?这是烈酒,你怎么喝得像水一样!”这种烈酒如果头一次喝,肯定是会受不了的。而且还是这么豪迈方式,一般都是一点一点品的,就算他这样的品酒达人,也不敢这么勇啊。
连连摆手,闼梭摇摇头道:“还好,没你说得那么吓人——”话还未说完,只感到胃里火辣辣的灼烧,让他一时难以忍受的弯了腰,随即就是天旋地转,脑子开始不听使唤的晕。
诃偿息叹气:“我的小傻子,你怎么——”想多说两句批评他,又不舍得,看闼梭一张小脸红到发紫,心里一阵焦急,然后打横抱起了男人。
酒吧里注意这边很久的男人们发出一阵惊呼,也是叹为观止他俩的大胆行为,更是心疼自己刚刚恋爱的心又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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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话我还没说完——”闼梭窝在诃偿息怀里,脑子连同嘴巴都是晕乎乎的,此时还不知危险临近,一副一定要把刚刚的话说个完整的态度。
“想说什么?”诃偿息柔声问道,他本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但对眼前这个人始终都能耐下性子。
男人微微抬起身子,趴在诃偿息的耳边轻声道:“你很好看——比我好看——”说完又缩回原位,瞧着诃偿息傻笑着。
他定在原地,脚一动没动,刚刚闼梭呼出的热气还没散去,他只觉得心跳加速,心脏在胸口狠命撞+击着。
“那么,这样的我,你会喜欢吗?”诃偿息问道。
醉酒的闼梭,坦率得可爱,什么心思都不藏着掖着:“你比谁都懂我,这样的你,我喜欢——”如果他明天一觉醒来,想起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会不会为这样的自己而脸红个没完。
诃偿息嘴角噙笑,倏地,一个念头钻入脑中——闼梭喜欢的是自己还是诃奈期?喃喃道:“假如你喜欢诃奈期,是因为你会把他错当做我吗?”这样的问题,问不出个究竟,他明明清楚得很,越是明白,越是迷乱。
你喜欢诃奈期,是不是因为他与我声音很像?那个曾与你一起的山鬼让你念念不忘?
还是,会扮演诃奈期的我让你心动了?
低下头,闼梭已经不胜酒力睡了过去,看来,答案,今晚是问不到了。这世界,总是沉睡得人幸福,而清醒的人痛苦——他也不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回来了~~~~~~~坑太多了,填不过来了~~~咂咂
我这人智商不高,写悬疑着实辛苦~~~~我总是用看过柯南和金田一来鼓励自己,相信我吧~~我已经在努力写了~~~~~~~~~咂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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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我失眠严重,心情烦躁,我都不敢回看之前写的内容,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慢慢把所有的坑都填好~~~~~~~别着急~~~~~~我不会追求速度,只会在意质量~~~~~~~~
☆、章三十八|细水长流的毁灭
章三十八|细水长流的毁灭
他在酒店用诃奈期的名字开了间房。
男人的体重和十年前比起来,重了一些,不是闼梭长胖了,而是坚实的肌肉更沉。在诃偿息怀里的闼梭,乖巧得像是被顺毛抚摸的猫咪,乖巧得一点逆反都没有,他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是这么抱着这个人一路走到房车里,如同抱着易碎品。如果那时,不是那只麋鹿的突然出现,他和闼梭现在又怎么样呢?
一个恢复视力的可怜虫?估计这样的闼梭几天就会让他腻了,可能早已躺在哪里的土坑里,永远沉睡着——
会这样吗?
现在的闼梭更好玩些吗?
就算有着不错的身手,坚毅的神情,健硕的身材,可他的小傻子,依然是那个小傻子,内心纯得一片净土,愚蠢得顽固着——
或许,那只麋鹿不出现,他也许会把这个人囚禁一辈子吧,不让任何人看见,藏起来,谁都不能发现他的好,可是现在他的小傻子,全世界都知道了——
豪华套房的视野就是比普通的房间要好,打开窗户可以看见林林总总的楼房,在夜里没什么情感的矗立着,好像它们的使命也就只是站在那里,等着白天人们踏入,夜晚离开。
把闼梭放在床上,他也打开了窗,通风。
盛夏的风,与初春的冷冽不同,更柔和更暖意。
衬衫扯开一个扣子,平日里,闼梭的领口都是规规矩矩的一一扣好,没有一丝一毫的违规,现在脖子的霞光尽显,酒醉的红一直蔓延到大片颈项。他压+在闼梭上方盯着男人许久,从打开的缝隙中一路钻入锁骨上的凹陷,每一寸肌肤都是诱人的,泛着微光,在灯下尤为剔透,闼梭的确白皙,十年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这种白更近似于某种病态。
他知道,这些都是罗比安芬的功劳,虽然毒被解了,但是罗比安芬的毒性不会那么快消散,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腐蚀掉主人的身躯,细水长流的毁灭。
闼梭所有的病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手肘支在闼梭两侧,把他收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十年以来,这是诃偿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他。浓眉,长睫毛,小巧的鼻子和樱桃一样的唇。他的小傻子,是那种百看不厌的类型,可以经受住任何的细细打量。
他也不知道自己沉迷于这个人什么,什么善良什么脆弱什么坚强都不够他挑起兴趣,而这种兴趣还是持续的——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喜欢我还是那家伙——”诃偿息低声问道,而闼梭也只是翻个身,继续睡着。酒醉时,有的人哭有的人笑,闼梭倒好,闷头睡觉,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如果诃奈期不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你一定不会对他心动的——你是因为我才喜欢他,对吧?”诃偿息自言自语着,就那么自己下了判断,也不问对方的答复,头埋入闼梭的颈项里,用撒娇的口吻说道:“一定是这样的——我的小傻子——你的山鬼就在你身边——”
他突然发现,山鬼与小傻子好若成了一段许久未闻的传说故事,那故事的开头也许会从很久很以前开始,也许会用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结尾。
竟然,他也在期盼那样无聊俗气的东西了。敲门声响起,他并不觉意外,拉开门,帛犹昔站在门口,一脸不耐烦:“二半夜的叫我干嘛!”
“你一个夜猫子,还分白天晚上!”
帛犹昔正要大爆粗口,身子一斜,正看见躺在床上的闼梭,眼睛一亮,等待好戏的神情上线:“诶?你把他弄到这里了?”暧昧的拍拍老友肩头:“怎么?要大+干一场了?”
“我对他的情感,可不仅止于自肉+体,肤浅的凡人!”白了眼帛犹昔,诃偿息为男人盖好了被子,目光落在闼梭身上时,格外温柔。
“也是,你在遇到他之前,可是正了八经的直男,啊,你哥也是——”帛犹昔哪扎心提哪儿。
诃偿息忽然转身问道:“你说,他喜欢诃奈期吗?”
“卧槽!你俩弯了,我还是直的的啊!我哪知道那些小心思!”暴躁归暴躁,帛犹昔停顿了一下后,缓缓分析了一下:“按理来说,他应该喜欢你哥——”
“为什么!”诃偿息恶狠狠的瞪向帛犹昔,吓得帛犹昔赶紧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诃奈期这种人只能是我的仿冒品,闼梭就算喜欢他,也是因为我——”在这一点上,诃偿息有着迷之自信。
帛犹昔不敢触怒他,只好把言语斟酌了一番才开口:“以你这种玩法,他肯定要对你哥动心啊——”
“那种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一边嫌弃人家,一边还在努力扮演人家的角色,你啊——”帛犹昔无奈叹气,这傲娇的家伙的确难伺候。
视线轻轻放在闼梭身上,诃偿息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十年前他丢了,现在我想找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