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祂是恋爱脑+番外(20)

“噢,合着我是小白鼠,给你做试验的。”

两人一路拌嘴到上车,渠清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嘴里不忘点评:“动作挺熟练。”

“那是。”表妹毫不谦虚,“毕竟我才拿到驾照一个星期,我记得可熟了。”

渠清有点慌。

S市的道路时刻都是高峰期,又碰到一个红灯,车子停下。

“运气不太好啊。”渠清说道,一路上遇到的所有路口都是红灯。

“我最近运气是挺差的……就很迷,我妈说过几天带我去寺庙里求个平安符。”

“今天还是到我家吃饭?”

“嗯呢,我爸妈应该已经到了,就等我们回去。”

两家人住在一个小区,平时也经常走动,每年渠清回来的时候,都是两家人一起吃饭。

表妹手指搭在方向盘上不停地敲,等待着红灯倒计时结束,“你之前微信和我说的事,真准备去见你那个网友啊?”

“认识五年了见一面也可以吧。”

表妹噗地一声笑出来,说道:“一年前你说认识四年了见一面也可以吧,两年前你说认识三年了见一面也可以吧,讲道理,你这信誉啊,约等于零。”

渠清:“…………”

就很无法反驳。

他和天下第一自《千秋》里认识,一起打过游戏开过荒,冲过排名做过七夕,认识久了,两人之间的话题也从单纯的游戏开始涉及到三次生活。

他知道天下第一姓褚,也是S市本地人,工作忙起来很忙,闲起来很闲……不过一直没有交换过现实地址,平时送礼回礼的话,都是回的游戏中能够用到的装备或者外观之类的。

踩在一条十分微妙的边界上。

两年前,天下第一提出是不是在他过年回S市的时候见个面,快到约定时间了,渠清临时找借口说家里人一起回老家祭祖了,不能见面。一年前,天下第一又提起这个话题,渠清觉得是可以见面了,但临到头呢,又有点害怕,于是借口突然工作上要赶份稿子,没时间了。

……本就是个社恐,何必呢。

今年天下第一倒是没提出这个请求,自己表妹反倒关心起来了,在她怂恿之下,渠清头脑一热,发出邀请。

看到天下第一肯定的答复后,他就冷静下来,有点后悔,可毕竟他鸽过两次了,这次还是他提出来要见面的,再鸽一趟,恐怕天下第一都不想和他继续当朋友。

他严肃认真:“今年一定见。”

“噢——行叭。”表妹拖长音调,红灯结束,车子慢悠悠继续前行,“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啊,你和他见面时间定了和我说一声。”

“不至于吧?”

“很至于。你难道会和姨妈他们说你要去见网友?”

……不会,极有可能是编个借口出门。

接受了来自自家表妹的这份关心,渠清答应下来,“行,时间地点定了我告诉你。”

之后依旧是一路的红灯,还碰上了高峰期中的高峰期,路上堵得很厉害。原本是四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却足足用了近一个半小时才到家。

☆、水逆

95.

冬季天黑得早,道路两旁的路灯次第亮起,家中温暖的灯光也早早点燃了。

“姨妈我们回来了!”

表妹换上自己的专属拖鞋,元气十足地喊道。

“回来了啊?”

母亲林妙从厨房走出来,双手在围裙兜上拍了拍,接手过他26寸的行李箱,“和安安去客厅坐会,等下喊你吃饭,水果零食都在桌上摆着呢。”

父亲渠明道、姨妈林好和姨父石行检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聊天,等他和表妹石安安走过去坐下,就开始每年的例行问话。

渠清敷衍地答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实在不耐烦了,就把话题转到石安安身上,“表妹这个学期怎么样啊?”

随着她这一句话,长辈也开始关心石安安。

石安安:“…………”

兄妹情就是如此的脆弱。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轻松多少,因为母亲林妙也开始了她对刚回家的小儿子的关心。

“在外面吃得怎么样?没有总是吃外卖吧?”

“没有。”

“那就好,吃外卖不健康的。”

“事业上有什么起色没?”

“还行。”

“你之前让我们帮你抢的那款游戏,还有没有在玩?”

“……?”渠清不明白母亲关心这个做什么,难道又想说少玩游戏?但他还是答道,“偶尔玩。”

“噢,我和你爸还有姨妈他们都在玩呢。”

“???”

这下渠清是真的迷惑了,他把目光投向自己的表妹,然而表妹心虚地挪开了和他对视的眼神。

只听到母亲林妙继续说道,“你大哥建议我们都玩下这个游戏,本来该和你说的,但我想起来啊你之前让我们给你抢过游戏舱,应该是有在玩的?”

“平时没有稿子要写的话,可以多玩一下的嘛。”

“……好的。”渠清松开夹在鸡腿骨头上的筷子,转而夹了一块鸡肉到碗里。

“对了,还有件事我和你爸想和你商量一下。”

“?”

渠清用筷子戳着碗里无辜的白米饭,食欲骤减。

“最近啊看新闻报道,各地啊都挺不太平的,你要不要搬回来住?不想住家里呢,住你小姨家也行的呀,我们小区附近正好还有房子出租,你租一间住着也行,考虑一下?”

母亲语气好商好量的,渠清却不太想理,他沉默半晌,憋出一句话,“……我考虑考虑。”

见着气氛开始沉默胶着,小姨林好开始打圆场做和事佬。

每年回家都要上演这样的戏码,说实话真的很烦。

渠清敷衍地吃完这顿饭,把碗收到洗碗池里,说自己先上去收拾行李了。

表妹石安安一口把剩下的饭塞到嘴里,筷子一放,也含糊地说自己上楼去找表哥玩,离开了餐桌。

96.

咚咚咚。

“进。”

进来的是表妹石安安。

她看着渠清的行李箱摊开摆在地上,熟练地挨着床边坐下看自己表哥收拾行李。

“哥……”

渠清整理衣服的手一激灵,抖了抖,“好好说话。”

“咳咳,就那啥,要不,你考虑一下租房子呗?”

“我租不租房子,和你什么关系?”

“……哎是这样的,我不想住宿舍了,想搬出来住,但是家里吧离学校远,我要是住家里,如果有早课的话五六点就要起。”

渠清行李也不收拾了,拍拍衣服,把书桌前的椅子拖过来坐下,“舍友欺负你了?”

不然好端端的怎么想要出来住?

石安安挠了挠头发,有些难为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本来大家相处得好好的,最近一阵子就很奇怪。”

据石安安描述,她们寝室是六人寝,大一入学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十一点半准时关灯,大家有别的安排呢就自己开自己床帘里的小夜灯。其他内务方面呢,相处得也很融洽,至少表面来说很融洽,同寝几年没人吵过架。

但期末考试那段时间,其他五个人就开始抱团,阴阳怪气,在一些内务安排上给她使绊子。原本石安安以为只是考试周的常规焦虑,没有放在心上,可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是本地人,周末是会回家的,考试周的话,更是只有考试那几天会住在宿舍。

她一回宿舍就发现自己的衣柜、化妆品、洗漱用具都被人动过,动手的人还原得很好,但她对这些细节很敏感,一眼就能看出来有人动过手脚,私下送过去检查的结果也很惊人。

刚住回宿舍的前两晚,她总是做噩梦,一晚上能够被惊醒几十次。白天趁着舍友们在看书,她拉好床帘,仔仔细细地检查床铺,最后在枕头里发现了一个黑红色的木牌,两层床垫之间有一张薄薄的黄色符纸。

从高一开始谈恋爱,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的男朋友也在考试前提出分手,并且光速与她同寝室的一位女生在朋友圈秀恩爱。

石安安本以为是那位女生在针对她,但两天后,她前男友的朋友圈就换了一位秀恩爱的女生,可这一位女生,还是她们寝室的。

……一切都太奇怪了。

考完试后,石安安直接拎着行李箱回来了,被人动过手脚的东西她也不想带回来,检查出来的那两样不明物体她倒是带着了,专门在外面开了间酒店房续费放着,也不敢带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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