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觉得我还在上大一,你的事业也刚起步,我们不适合在现在这个时候就到处和别人说,我们是一对这种话,感觉很肤浅。”
谭毅昊岂止是不解,简直是无数问号duang duang 砸着自己:
“肤浅?我没有要特意显示什么,也没要特意隐藏什么。到是你遮遮掩掩,还和我说什么抑郁。我这辈子都没有和男生在一起的经历,要说抑郁应该是我抑郁,你为什么抑郁?”
小源同学镇定地说:“其实也不到抑郁,就是我,我更年期。”
谭毅昊愣了半天都没缓过来:“你十八,我算你十九,更年期?男生也有更年期吗?”
谁知对方振振有词地说:“当然了!学长,你不懂,这是我自己的生理时间表,我上网查了一下,更年期的症状我都有。就是我会忽然感觉很心烦,好烦啊~然后如果听到别人议论,很吵,我就觉的好想离开这世界,很压抑的。”
谭毅昊半信半疑,但还是握紧了他的手:“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放心,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
“学长,谢谢你,其实我也就是一阵一阵的,过几天就好了。”
谭毅昊摸摸他的额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又不是发烧。”陆源拿着餐盘给他和自己选菜,谭毅昊在后面跟着,无心想吃什么,提醒道::“你不要自己在屋里待着,在家的话,你就多在客厅里转转。”
陆源点点头,开心地看着周围中西汇集的餐点:“学长你想要吃什么,我帮你夹。”
谭毅昊像是忘记了饥饿的滋味,看哪道菜都感到心里闷闷的。
一回到寝室,谭毅昊就开始在网上查找更年期的各种资料。
“不像啊?”他真的很难把那孩子和更年期划等号,但,要是心情压抑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大晚上又跑到陆家。
陆源的父母正吃着晚饭,谭毅昊与他们打了声招呼后进到陆源的房间,他表情沉重地把他屋子里所有锐利的物品收好,连圆珠笔都不放过。
还特意买了防止小孩子磕到的保护角,并把三楼卧室,以及一楼大厅,以及所有带有棱角的家具全都放上保护装置。
陆源的父母无措到面面相观。过了一会儿,陆母开口道:“毅昊啊,你在做什么?”
“阿姨,这些可以保护人的安全,你不知道,这种边边角角很危险。”
虽然还是不太清楚他说些什么,但陆母还是不禁表扬道:“毅昊就是心细。”
陆念铭也搞不清楚状况,只能说:“一起过来吃点饭吧。”
谭毅昊忙说:“不了,叔叔,我晚上还有些活,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陆源出来送他,谭毅昊给了他一块硬盘。
“学长,这是什么?”
谭毅昊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番话:“这里有卡通,小丸子,喜洋洋,热带雨林,每部都有两三集,你先看你喜欢哪个,我在给你发网址。听说这些都很治愈的,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多看看。”
陆源不好意思地说:“学长,其实我也没那么严重。”
谭毅昊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耳垂上:“我知道,你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是喜欢玩我耳垂么,借你玩会儿。”
陆源:“......”
客厅里,陆源的妈妈看着谭毅昊带来的「保护角」对陆念铭说:“毅昊要也是我儿子,那我就太有福了。”
陆念铭日常怼她:“你也不怕撑着。”
陆母回道:“好像你不中意似的,你想想,你公司要是有这样的人接班,是不是就放心了。不是我说我自己儿子,真不适合在那么紧张的环境工作。”
陆念铭说:“你没听冠霖说吗?如果一开始就想着靠父母,那才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陆母揭穿道:“你能狠下心不管他吗?”
陆念铭看着陆小源同学从门外进来,带着稚气的声音天真无邪地问:“爸,妈,你们聊什么呢?”
“闲聊而已。”陆念铭立即否定掉他冠霖兄说的话,心道:
“怎么可能!我这儿子可是天使,我就是要给他最好的起跑线。”
☆、30无意义的问题
到了圣诞夜这天,君远和周磊准备外出去和女友逛街吃饭,他们见谭毅昊在电脑旁查着资料,互相蹿腾着,想问他怎么不出去陪小情人,周磊不想先开口,最后,还是君远先问的:
“毅昊,小学弟今天没约你啊?”
“八成是被甩了!”周磊调侃道。
谭毅昊脱口而出:“最近他心情不好。”
语后,谭毅昊才回过神来看看他们:“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交往?我没和你们说过。”
“还用你告诉,你不照镜子的?就你那眼神,哎,君远,你说我看我女友时,没像他那样吧!”周磊用手指指自己的眼睛。
君远配合道: “没有,咱俩加一起都没他深情。”
“即深情又克制。也是,听说小王子刚满18岁。”两个人发出狡诈的尖地笑声。
谭毅昊镇定自若,他关上电脑说:“你们打听的挺全,我都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关注我。还有,更不要关注他。”
君远偏要关注:“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教编程。” 周磊替他回道:“我记得你刚接这活儿时,告诉过我们,那孩子是股神陆念铭的儿子!”
“陆念铭的儿子你也敢!”君远想着自己看来的消息,“为了儿子上学才在这边买个房子,家产多到......哎,你去哪?”
君远叫住拿起外衣就往外走的谭毅昊:“你走了,谁来通过视频审核?”
“我一会就回来,我去给他送个u盘。”
谭毅昊这几天都在想着,怎样能让那孩子心情好些。
周磊把头探出寝室外,对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在走廊里喊道:
“就送个U盘?你是真不闲折腾!”
君远嗤笑一声,说了句:“爱奴。”
周磊不明,问他:“什么爱奴。”
君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镜架,感叹道:“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幸看到,他谭大校草会成为爱情的奴隶。”
“奴隶?” 周磊想象谭毅昊被绑在柱子上抽打的画面,而后他摇摇头,问君远:
“用关灯不?老三一会就回来了吧。”
“关。” 君远人仔细:“等我先检查一下充电器都拔了没,老三估计得挺晚才回来,他马上就考试了。
君远看了一圈插座才放心地说:“可以了,走吧。”
两个人把寝室的灯关了后,锁上了门。
和谭大校草寝室不同的是,此时的陆家灯火通明。平时不点的灯,今天都派上了用场。陆念铭难得请了一些自己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以及他们的家人来家里做客。
热闹的大厅内,长辈们在一个区域聊天,陆源就和他差不多大的三个同龄人,在另一个区域玩牌。
其实他和这些同龄人都不太不熟,甚至有的是第一次见。
只有一个比他大两岁,叫做刘成的男生和他之前见过几次。
这个男生把T恤塞进裤子里,使得腰上那条L品牌的皮带格外显眼。
陆源是不太喜欢如此炸眼的穿搭,LOGO实在太明显了。可他印象中,刘成无论是穿衬衫还是什么,都一定要露出这个品牌得皮带。
陆源有时和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盯着那皮带上的字母,然后不自觉地在心里念两遍。
好在大家都是个性开朗的年轻人,一番自我介绍,再玩上几次扑克牌,就可以愉快地交流起来。
一个穿着秋冬最新款小香花裙的女孩说:“陆源,你们学校也太大了,上次我去看同学,在里面都迷路了。”
陆源笑着说:“别说你了,我现在也会迷路。”
坐在陆源左边,一个手带大金链,大金表的男孩说:“虽然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但两年前就不上学开始自立门户。别说,我现在还挺想上大学的。哎,陆源,哪天你带我们几个,去你学校逛逛呗。”
陆源满口答应:“没问题,等夏天的。我带你们到我们学校的荷塘,那里还挺值得一去的。”
“是啊,现在天气太冷。”刘成边接话边打出了王炸,结束了这局游戏。
“你又赢了,不玩了,不玩了,好在我们没有分扣,要不这局可惨了。”花裙女孩把牌收集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