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活![无限](26)

作者:野有死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海日下车,看见这院子非常大,装点的很像是老北京的四合院,透过玻璃,里头的房间有点发暗,看不清什么,黄毛带着他走进去,就是一个向下的台阶,铺着红地毯,一直铺到了巨大的舞台,地毯的两边,是观众席,上头一个人都没有。

盛灿阳似乎是听见了动静,从舞台幕布后面走出来,看见了海日穿的这一身,眼神扫了一遍,才说道:“来了?”

海日:“这是你们俩搞的?”

海日有些震撼,走上台来,看了看四周,感觉很像是老式的电影院。

盛灿阳:“对。”

海日一摊手,说道:“让我干什么。”

盛灿阳:“现在还不用干什么,吃了吗?”

海日席地坐下了,说道:“吃了。”

盛灿阳掏出手机里,找出一首歌,放了出来,就是刚才在车上的那首《Is that all there Is》,他坐在了海日身边,说道:“演这个,就这首歌。”

前奏响了起来,海日伴随着旋律说道:“这也没有我的词儿啊,不都是你的吗?”

“嘘,”盛灿阳把手指放在了嘴边,跟着音乐打着节拍,神色很认真,海日下意识地闭嘴,听见盛灿阳用低沉的声音说出最前面的那串词儿:“I remember when I was a very little girl,our house caught on fire.I\'ll never forget the lookon my father\'s face as he gathered me up in his armsand raced through the burning building out onto the pavement.”

海日忽然间沉静地看着他,忽然感觉这歌词有千万分的重量,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听过这么富有繁重的艺术美的声音。

盛灿阳低着头,高高的鼻梁在俯视的时候更加优越,短短的睫毛垂下去,看着歌词:“And when it was all over I said to myself,‘Is that all there is to a fire?’Is that all there is?”

海日:“……”

盛灿阳看见他的眼神,愣了一下,在他的面前打了个响指:“怎么了?”

“你说什么?”海日反应过来,他真的被盛灿阳的声音吸引进去了,没想到能这么流畅动听,海日说道,“你有什么吩咐,小天才。”

盛灿阳:“你能来一段儿吗?”

海日忽然有些压力,还没等说什么,黄毛就道:“人家会唱,是不是?海哥。”

海哥只好道:“只会一点,给我看看歌词。”

盛灿阳把手机递给他,海日看着歌词,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跟着唱道:“If that\'s all there is, my friends,Then let\'s keep dancing.Let\'s break out the booze,And have a ball——”

黄毛乐道:“可以啊,阳哥,是不是可以?”

海日还多少有点紧张,感觉没平时发挥得好,盛灿阳却已经站起来了,手插在裤兜里,说道:“很棒。”

海日严重不自信,问道:“真的假的?”

“真的,”盛灿阳俯视着他,说道,“我这不是小瞧你了吗?”

海日迎着灯光,有些睁不开眼:“都给你说了,上通下达。”

盛灿阳还是那句话:“我算是上通,还算是下达?”

海日的答案却不一样了,他认真道:“你什么也不算,弟弟。”

盛灿阳没说话,看着他。

海日也回望着他。

黄毛看着他们俩,看了看盛灿阳,又看看海日,茫然道:“说啥呢?”

“没什么,”海日站起来,礼貌地道,“开始吧?”

盛灿阳走到幕布前,撤开幕布,后面是一片黑色的空地。摆了几张桌子,几把椅子,上头放着些白纸。

盛灿阳道:“在这儿对对词儿吧,这场戏叫《Fire》。”

黄毛补充:“中文名叫《火女》。”

“我没听过这个剧,”海日走下去随意看看,桌面的白纸上只写了一些乐谱,海日放下了,转过头来看着他们,问道,“谁写的?”

这本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他也是无心问的,但是海日却忽然注意到,黄毛的眼神一动,表情有一瞬间非常紧张。

盛灿阳却没什么反应,坐在桌上,看着自己的手机,随口说道:“这不重要。”

海日:“?”

黄毛道:“你演不演?”

“没说不演啊,”海日看着他,莫名其妙,“突然紧张什么?”

盛灿阳道:“别管他。”

海日无所谓地说:“好啊。”

盛灿阳看了他一眼,说道:“总不会害你,对你有好处。”

海日却是真的没什么所谓。他不在乎黄毛为何紧张,他们为什么只有两个人,也不在乎盛灿阳这句像是承诺,又非承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海日就是真的无所谓,他闲得无聊,只有当滞留客和去死两条路走,人生走到这个份儿上,没什么可失去的了,盛灿阳需要他,他就帮,没什么好在意的。

海日随意地道:“说啥啊,听不懂。开始吧。”

第16章 火女(二)

黄毛看着海日,看了两眼,然后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的样子。

手机里还在放着歌,女爵士的嗓音在黑暗的空间里流淌,海日跟着哼了两句,盛灿阳把歌暂停了,坐下来拿起了桌上的二胡,他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一脚蹬在凳子上,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二胡。

海日下意识地有些感觉呼吸一停,有些紧张,盛灿阳要拉他的二胡了,这个认知让他感觉很激动。在海日的世界里,盛灿阳是了不得的,他的二胡是很棒的,当他和二胡同时出现,就是海日心中的绝佳天神,谁也无法替代。

盛灿阳随便拉了两下,听不出是什么曲调,黄毛也蹲在了海日的身边,挺期待的样子,乐着看着他。

海日以为他可能要拉这首歌,结果盛灿阳试了试音,手下的弦轻轻颤动,出了第一声颤抖的乐声,《枉凝眉》的曲调从他手下流淌出来。

海日:“……”

盛灿阳低头看着手下,睫毛遮住了眼神,神色很轻松,又有些认真,姿态却非常随意,肩膀偶尔随着乐曲耸动,在海日眼中,忽然好似泪要上涌。

二胡的曲调自带悲怆,蒙上阴郁昏暗的民国色调,尖锐的弦声来自于高频率的颤抖,仿佛人生的咏叹调。海日不爱马头琴,所有乐器中偏爱二胡,觉得民乐中二胡被严重低估了。

盛灿阳认真拉完了整首曲子,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将二胡放下了。

海日鼓掌,发自内心地说道:“真好。”

盛灿阳绅士地弯了下腰,黄毛说道:“你知道他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海日:“什么?”

黄毛:“二泉映月。”

“滚,”盛灿阳说,“离我远点。”

海日笑了起来,黄毛道:“经典咏流传嘛。”

“来一段?”黄毛问道。

盛灿阳冲他竖了个中指,用嘴型说了个“滚”字。

海日问道:“你喜欢这首歌吗?”

“不,”盛灿阳说,“以前我老师教我的,我拉这个比较好听。”

海日:“我喜欢这个。”

盛灿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海日还有些莫名其妙。

盛灿阳道:“来干点正事吧。

“好的弟弟。”海日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说道,“来呗,还有个事儿,下次要拉提前给我说,我录个音频。”

盛灿阳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下午的时候,俩人就一直在对这个歌词,海日沉浸在盛灿阳的歌声中,非常的沉迷,然后被盛灿阳的两个响指叫回来,海日再跟着对两句。

一下午只对了这么一首歌,开场由盛灿阳来唱,海日的部分其实就是在盛灿阳的念唱之后,哼了两句,盛灿阳以对话的形式回答的疑问:“Is there all there is”

盛灿阳一边用响指打节拍,一边看着海日,海日有些紧张,跟着节拍唱出来,盛灿阳盯着他,怕他出现一直出现的问题,海日这次终于没卡壳,但自己还是觉得有些问题,盛灿阳松了口气说道:“很好。”

海日本来以为自己挺了解盛灿阳,但是今天又发现,盛灿阳一点都不年轻气盛,他很稳重很耐心,甚至说很温柔,不会给海日一点压力。简直就像是春风化雨一般的一个少年。

海日的状态不够绝望,盛灿阳一次又一次的替他示范,海日其实都有点急了,盛灿阳始终没什么反应,和第一次示范一样。

海日一抬眼,看见他认真地盯着自己,给自己打节拍,也看着他。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