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是好了,但是鹧鸪哨迟迟都未和她谈论婚期,她平时也忙起来了,总是忘记。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快做了,什么时候才能和鹧鸪哨真正地同床共枕,行周公之礼,给他生孩子呀?
那想法一出,她又羞红了脸,寻常的良家女子怎么会这样大胆,天天想着生孩子。
可是鹧鸪哨……他那样的身子,两人私下在一起的时候……连她也觉得很诱人。想着想着,红姑娘又想起了两人之间的亲昵时光,鹧鸪哨俊美的容貌和他深邃的眼里倒映着她的脸。
红姑娘脸也像名字一样突然涨红 ,她真不知羞,她暗骂自己。但转念一想,又谁让鹧鸪哨这老男人……长成那样,是他先勾引的她!
所以,她好色好得,心安理得。
要是鹧鸪哨知道自己家小姑娘这样的想法,恐怕又要哭笑不得。
红姑娘想着自己男人,想得有些出神,连一个身影已经站在她背后了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鹧鸪哨的大手摸上了红姑娘秀美的脖颈,他刚刚回来,看到红姑娘穿着内衣披着薄纱,那漂亮的背脊一览无遗,压下了心里一团火,才看上去平静地走上前。
红姑娘一看,心里想的那人终于回来了,她又忘记了自己是江湖女侠,现在她只是鹧鸪哨的小姑娘。红姑娘用脸颊蹭了蹭鹧鸪哨的手背,坦率道:“想你呢……”
鹧鸪哨的喉结动了动,带着浅浅的笑,捏着红姑娘的下巴,自己也探下身子,但是奈何鹧鸪哨身高高大,红姑娘还是不得不仰视他。
“不用想了,就在这里。”鹧鸪哨亲了亲红姑娘的额头,红姑娘转身就搂住了鹧鸪哨的腰,哀怨道:“一天才能见你几次呀,你不在,还不允许我想了?”
“最近有些事情,脱不开身。”鹧鸪哨摸了摸红姑娘的头,正经道。
说实话,红姑娘也不清楚鹧鸪哨如果不做倒斗的事情,平时到底在干什么,她仰起头,撇了撇嘴,说:“你还有什么事情呢,总是不见你。不会想收拾东西跑了吧?”
鹧鸪哨看着这样娇媚可爱的未婚妻,有些失笑,这么个人儿,怎么舍得跑?
“不会,我怎么舍得?”鹧鸪哨拦腰就把红姑娘抱起来,两人有亲了几下,鹧鸪哨把红姑娘放上床榻,说:“别急,我还在准备。”
红姑娘拎着鹧鸪哨的领子,微微喘气,问:“准备什么呢?”
鹧鸪哨一脸无奈,又气又好笑地咬了一下红姑娘的耳朵,含着她的耳垂,低声说:“我还能准备什么?”
红姑娘耳朵痒痒,胸口也痒,身体还发热,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
鹧鸪哨发出低低的笑,嘴巴一张一翕的气流都扑在红姑娘脖子处,说:“你猜,猜错了我再罚。”
红姑娘被鹧鸪哨含着耳朵,自己也跟个软面团似的,又软又没力气,小手推搡着鹧鸪哨,让他不要这样讲话,鹧鸪哨不仅不停下,整个都压在红姑娘身上,强迫她回答问题。
红姑娘满脑子除了鹧鸪哨就一篇空白,只能搂住鹧鸪哨的脖子,好声好气地讨饶,说:“好哥哥,告诉我吧……”
“不猜,我也罚,没良心的小东西。”
“猜不到,你罚我吧……”那声音真是软软糯糯,鹧鸪哨骨头都酥了一半。
不知道是不是鹧鸪哨的错觉,红姑娘竟好像对惩罚有些期待的样子,他无奈地失笑。
☆、42
“我在附近置办院子。我要在这里定居。”鹧鸪哨淡淡的说,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上面了,他细细地亲吻着红姑娘的脖子,慢条斯理地像是一头在准备用餐的狼。
“定居!”红姑娘红着脸感受着脖颈处又痒又湿漉漉的触感,眼睛都瞪大了,透着惊喜的光,她不顾鹧鸪哨还埋头苦干,硬是正过他的脑袋与她对视。
“真的吗?你要在这儿住下了?”红姑娘高兴地环住鹧鸪哨的脖子,兴奋地叫道。
搬山道人想来都是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他这样就是要安心和她过日子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鹧鸪哨好笑地捏了捏红姑娘的鼻子,都要成亲了总不能一直带着红姑娘还漂泊无依吧?
“这几年下来我也有些积蓄,卖了一些玉石。我买了一座宅子,和花灵老洋人他们一起在修修补补。我前几日写信给扎格拉玛族的长老,她也很想看看你。到时候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们回一躺新疆。”鹧鸪哨亲了红姑娘的微笑起来的嘴角。
红姑娘眨巴着大眼睛,也高兴地对着鹧鸪哨啵啵了好几口,又问道:“那雮尘珠呢?你和你那诅咒怎么办?”
鹧鸪哨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找,我们继续找。”
说罢握住了红姑娘的手,说:“但是这里,将会是我们永远的家。等我老了,路也走不动了,我就和你在这里住下来,就像你说的,让孩子们找去。”
红姑娘又开始心疼,难过地说:“怎么会找不到,我们一起找。时间还长着呢!”
她怕鹧鸪哨又去一本正经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又甜又腻地在他耳边轻轻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呀,阿哨哥哥?”
那声音软软糯糯又有些害羞,鹧鸪哨听得刚刚还下沉的嘴角又向上弯起来,不自觉地用力握紧了红姑娘的手,正经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们什么都干了,为什么今天还是不行嘛……”红姑娘不依不饶,小手又不安分起来。
鹧鸪哨行动上强忍着火,一动不动,眼睛里一片烧的炽热,看得红姑娘浑身发烫,但是红姑娘觉得还不够。
红姑娘伸手去解开鹧鸪哨道袍的扣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觉得那扣子都是烫的,鹧鸪哨就这样盯着她也不拦着。
精壮有力的上半身逐渐接触到空气,常年运动的身体每一处都有着结实的肌肉,红姑娘用手指戳了戳鹧鸪哨的胸口,不禁感叹:“你这胸口硬邦邦的,怎么练的?”
鹧鸪哨喉结动了动,既然她不想安分,那一切都得在他的控制之下,他钳住了红姑娘的手,引导着她一步一步堕落。
红姑娘浑身都是汗,脸上发红,趴在床头,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
纤细的手用力地抓着那绣着鸳鸯的图案,一双大而有力的手覆盖了上去,与她十指相扣。
“不要了……”红姑娘讨饶道。
“罚你呢……”鹧鸪哨又强迫她抬头,与他亲吻。
“你又不给我生孩子,就知道耍流氓。”红姑娘似哭非哭,难受得要命。
“你知道怎么生孩子?从哪儿知道的?”鹧鸪哨把红姑娘一把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颇有严刑拷打的审讯官的架势。
“你这老匹夫……不给就不给吧,别折磨我了……”红姑娘哭着攀在鹧鸪哨身上。
“你以为就你不痛快?”鹧鸪哨轻抚着红姑娘的背,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我也盼着洞房花烛,我要你穿着大红色的喜袍,躺在花生红枣的床单上……”
鹧鸪哨在红姑娘耳边低语了几句又脏又荤的话,激得红姑娘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哭丧着脸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不跟我好了?”鹧鸪哨捏了一下红姑娘,有些吃味,“还是本来就喜欢赵丁那样的毛头小子?”
红姑娘眼睛里一片水光,脸颊还带着泪痕,糯糯道:“谁让你欺负我……以前都是我欺负你的。你刚开始看上去真是一本正经,人模人样,我有眼无珠,怎么会知道你们搬山道人这般奇淫巧技的。”
“哪里哪里,一开始让你几招罢了,来日,方长。”鹧鸪哨最后几个字拖得悠悠长长,拨得红姑娘心里痒。
“老混蛋……”红姑娘咬了一口鹧鸪哨的耳朵,跟猫一样攀着他,夜色还长,鸳鸯戏水,春雨绵绵。
☆、43
鹧鸪哨又一清早地起床,准备去和花灵老洋人去买下来的院子里修缮一番。
他这次来湘西没有带太多身外之物,也没想到要娶个老婆,狼狈之下买了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有五六间房,足够他与红姑娘还有师弟师妹住在一起。
他正起身穿鞋,一双手软软地搂在他腰上,那人跟小猫咪似的迷迷糊糊又没睡醒,还想粘着他。
“再睡会儿,还早。”鹧鸪哨穿好衣服和鞋子,轻柔地解开她的手,在她额头上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