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里还要去瓶山,你这一把年纪还撑得住吗”红姑娘也学他那套方法,挑衅道。
是个男人都不怎么爱在这方面被挑战,但是鹧鸪哨也算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一想到大事在身就冷静了几分,的确应该早些休息,然而手这会儿还搂着红姑娘的那细软的腰有点不舍得放开。
红姑娘看他这厢居然天人交战了起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鹧鸪哨翻了个身,这回没有再捆他,只是像蛇一样扭到了他身下,说:“今天就算帮你决定了罢。”
红姑娘眼角上挑的眼神和妩媚的笑,看得鹧鸪哨是脑子里说不行,手又没把红姑娘推开,平日里古道仙风正气凛然的样子也没了,只能眼神混浊,低低地喘着。
末了,红姑娘走出自己的卧室,走到那共用的客厅里,吐了点东西在茶碗里,把那茶碗嫌弃地往门外一摔,又用手帕擦了擦嘴,用干净的茶碗给自己倒了些水漱口。
正巧那花灵晚上口渴,出来喝水就看到正好在漱口的红姑娘,说:“姐姐怎么还没睡”
红姑娘心想,这不是在解决你大师兄的好弟兄嘛!
想是这么想,她也不好意思和人家一个不韵世事的小姑娘讲这些夫妻房事之道,便说:“我不敢多喝水,口渴就漱漱口。”
花灵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看了看桌子,问:“这茶碗怎么少了一个”
红姑娘一阵尴尬,便说:“我刚刚失手,打碎了一个。”
花灵哦了一声,喝了几口水,就回房间里了。
红姑娘也回了房间,见鹧鸪哨也整理好衣冠,准备怎么来怎么回去。
鹧鸪哨本想趁着红姑娘不注意走的,没想到红姑娘提前回来了,一想到红姑娘刚刚那些风情和手段,让他真是又像少了烈火的干柴,又想来点上一点。
“赶紧滚!”
这鹧鸪哨真是享受完了连句辛苦了也不说,看他又跟做贼似的要背着她走,搞得她俩是什么狗男女一样,又火气不打一处来,红姑娘低声喝了一句。
鹧鸪哨也真没想到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柔情似水,妩媚动人,现在就成了这样。
但是一想到红姑娘刚刚那般风情,心里又踏实地觉得,红姑娘就是嘴硬,还是心悦他的。
他拿着绳子竟没有走,搂着红姑娘低声说着:“等瓶山一事解决,我立刻提亲,我鹧鸪哨拿我的江湖名誉做担保,若是这辈子不娶红姑娘,我鹧鸪哨天打雷劈……”
红姑娘赶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了好几下,带着哭腔说:“你还嫌自己命长,扎格拉玛族的诅咒不够恶毒是吧!赶紧走!”
瞧瞧,红姑娘也就嘴巴硬,对鹧鸪哨还是心软地一塌糊涂,鹧鸪哨明白红姑娘还是心疼他,满心的甜意。
结果两人也不知道谁先动的嘴,腻歪了好一阵,那鹧鸪哨才又上了房顶离开。
第二天一早,两三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就往那瓶山出发。
陈玉楼果然盘算着他在另一头炸山,让鹧鸪哨在另一使出他找路。
鹧鸪哨带着几百人的卸岭力士,一路泛舟,穿过一个钟乳石洞。
这里的地势不平,光线又昏暗,在这片阴湿的环境下,卸岭的那些技法都使不出来。穴洞找不到,那就没有明器。就在众人都焦急的时候,那鹧鸪哨冷静地一路沿着那石壁倒酒,走到一出就停了下来,指着那个位置便说:“这里的酒渗透得比别处厉害,就是这里。取分山掘子甲!”
☆、21
大伙都啧啧称奇,没成想竟然能在这里看到搬山秘术,都睁大了眼睛。
这时老洋人将一路背着的竹篮子放了下来,那篮子里好似有活物,发出沙沙的动静。
大家听名字,都以为分山掘子甲是什么铠甲一类的工具,未曾想竟然是活物!
老洋人缓缓往地上一倒,一大一小两只异兽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大部分人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那两只异兽刚从篮子里出来,晃了晃脑袋,胆子小的就以为这东西要吃人,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花灵笑眯眯地从腰带上取下竹筒,那两只分山掘子甲都扒着花灵的手讨要那竹筒里的蚂蚁。
两只分山掘子甲吃了个半饱,鹧鸪哨在刚刚那处摸上药饵,分山掘子甲闻着味道就开始一个劲儿地挖起来。大的那只身上有着封锁穴位的铜环,老洋人用细链子牵着那只大的,那只小的倒也不跑,竟乖乖地跟着那只大的一起挖。
众人真是开了眼界,纷纷投去敬佩的眼神。
鹧鸪哨大声向众人说道:“诸位且稍等片刻,都安顿下来歇息会儿吧!”
本来是该有人和那陈玉楼通报的,那红姑娘拦住了要去通报的手下,问鹧鸪哨:“那分山掘子甲要多少时间挖通穴道?”
“天黑之前,应该可以。”鹧鸪哨稍微估算了一下时间,说。
“你们难不成要那怒晴鸡晚上提起精神和我们作战吗?对我们来说实在不利!”红姑娘看了一眼现在还算精神的怒晴鸡,认真道。
鹧鸪哨一想也是,怒晴鸡就算是凤种,那也改不了牲畜时的习惯,心下觉得红姑娘真是胆大心细。他吩咐那通报的手下,说:“和陈玉楼说,明日寅时在此处汇合。”
那跑腿的人正要走,又被红姑娘拉住,红姑娘嘱咐道:“你就说是我说的,怒晴鸡不利于在晚上活动,明日寅时在此处会和。”
跑腿连忙应了几声,立刻出发去通报了。
鹧鸪哨和花灵坐在了一起打坐,二人身着道袍,都面无表情的似乎十分专注,还真有那么几分道士的感觉。
红姑娘和卸岭力士们坐到了一起,有新来的几个卸岭力士,看红姑娘生的貌美,都不由地围着她坐。有那么一两个狗腿子,一直前前后后地绕着红姑娘嘘寒问暖,还有几个仗着自己有那么几分俊美,大胆地还去和红姑娘搭话。
红姑娘坐在一群男人当中,不胜其烦,美目一瞪,大声喝道:“还休不休息?不想休息的都给我跟着分山掘子甲挖洞去?”
那些男人终于散去好几个,独留红姑娘一个人坐在那儿。
几个以前吃过红姑娘苦头的老手在一旁笑话这群年轻的:“这红姑娘有多漂亮就有多厉害!你们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心那红姑娘上来给你几个耳光吃!”
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对着那人说:“瞧瞧红姑娘那双嫩手,我就是挨一巴掌也愿意。”
另外几个新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其余的人都一般摇头一边苦笑,说:“呵,小看她,你们当心门牙都给红姑娘扇没了。”
之后,还真有个胆子顶天大的,真跑去单独和红姑娘说话的,可那言辞粗俗无礼,笑里还带那么几分猥琐,红姑娘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那人还不知好歹地竟然去拉红姑娘的手,嬉皮笑脸道:“红姑娘你睬睬我,哎,不睬我打我也行啊,这小手……”
红姑娘话都没让他说完,上去就是两个耳光,打得那人耳朵嗡嗡作响,还吐出一口血水混着异物,别人定睛一看,好家伙,还打出几颗牙齿来。
新来的都不敢讲话了,其余几个在常胜山呆了很久的人就说:那红姑娘连罗老歪都敢打,除了陈把头,还真没有红姑娘不敢打的。你们收收心吧!”
鹧鸪哨在一旁打坐,看似平静,内心里怒火中烧,真恨不得让他们一个个都吃子弹,但毕竟都是陈玉楼的手下况且他那红姑娘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这才压下那戾气,继续打坐。
花灵就静不下心打坐了,偷偷推搡了一下鹧鸪哨,说:“师兄,你看红姑娘一个人,我拉她过来和我们一起坐着,好不好?”
鹧鸪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花灵一蹦一跳地就拉着红姑娘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那些人,平日里就这样待你?”鹧鸪哨维持着打坐的姿势,抬了抬眼皮,心里是说不清的滋味。
“生不逢时,男人窝里,就是这样。”红姑娘没怎么在意,早看穿了女人在这世间的地位。
“我看着陈把头对你挺好的呀,他平时都不管吗?”花灵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
“几千来号兄弟,他也管不过来。再说,你看我需要他来管吗?”红姑娘得意地笑笑,“我这身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花灵点点头,敬佩地看着红姑娘。
红姑娘看花灵年纪不算大,又是鹧鸪哨师妹,有意讨好,日后这也算自己半个小姑子了,便说:“姐姐给你变个戏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