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院不大确定自己到底坚持了多长时间。他当初虽然直面了鬼舞辻无惨,但鬼舞辻无惨远远没有面前这个名叫童磨的恶鬼难缠,大抵是因为鬼舞辻无惨只想保命,而对方并不在意生死。
这种疯子。
对方固然看不见替身,但大范围的攻击早就让法皇身上的伤口反应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对方也一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不再专一攻击自己,而是开始使用大范围的攻击方式,使得法皇无法近身。而自己不放出法皇的话便无法还击。
好在一早就让后勤部队带走了乔瓦妮,这会儿就算是真的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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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花京院。
然后拔出了日轮刀。
花京院从来都不是一味逞强的人,但他大抵还是担心我对上这个男人有问题的,就说道:“童磨,善毒。”
“我见到过。”双手握紧日轮刀,我知道这次的凶险,“上次就是他。”
乍一听上去有点像是告状,不过也无所谓。
之前曾有人提示过我的刀术,说完全可以重点修习一下拔刀术,即在拔刀的一瞬间击杀敌人。
如果对方不是恶鬼的话,其实我倒是真的想试一试。
童磨对我的刀很感兴趣,身体甚至开始战栗:“这就是让无惨大人所畏惧着的,日之呼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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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只来得及捕捉一闪而过的冷冽刀光,要不是童磨飘落的头发,花京院甚至会觉得安乐并未动过。
但他知道这并不意味着安乐能赢。
恶鬼往后退了一大步,装模作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脸上没有任何畏惧的神色,甚至还带着几分兴致勃勃。
就是那种“很有意思”的表情。
花京院不免觉得有点恶心,只是他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他也有点奇怪,为什么承太郎没跟着安乐一起到。
童磨当然知道,自己绝不是日之呼吸继承人的对手。但倘若这个日之呼吸的继承人并不是用呼吸法提高的身体素质呢?众所周知,虽然鬼杀队的呼吸法没什么太大用处,但在祛毒方面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缓解毒素的蔓延。
可惜的是,对面的这位日之呼吸继承人并没有使用呼吸法,而本身又对毒素没有任何抗性,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这样想着,童磨合上了自己手里的折扇,打算品尝一下她的鲜血。
然后他就飞了出去。
自己甚至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到漫天的拳头飞舞,他就完完全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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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白金之星,除了白金之星还有谁能无视掉对方的毒素和远距离攻击,仅仅一拳就打碎了对方用血鬼术凝聚成的冰雕,仅仅一拳就让上弦之二飞出去了呢?
我咳嗽一声,在白金之星彻底把童磨打死之前阻止了他,然后割开了童磨的血管。
他的血液中包含了大量鬼舞辻无惨的血液,按理说能够把在场的人类全部转化为恶鬼。然而可惜的是,对我没有任何的作用。
英灵的身体可以自动分解他的血液,然后把力量提取出来。
花京院见怪不怪,吃完了我带给他的用来补充体力的糕点,然后递给我一方手帕:“你和承太郎共享替身?”
“应该说是平级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也能算是他的替身。”我收起了日轮刀,接过手帕擦净嘴角的鲜血,刚要说话,白金之星的半边身体都开始消失不见。
是……
本体出了事。
我顾不得再和花京院说话,立刻灵子化,仔细辨认master的所在——不远,但也算不上很近。灵子化之后的速度很快,白金之星也应该已经回去了。
但这不对,不应该。
炼狱杏寿郎也在,就算是一时半会儿把白金之星送到我身边,也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是……
除非是上弦。
只是可惜的是,这次是上弦之三,并非上弦之一。
那是个武者,明明白白,单纯从他的状态就能看得出来。
Master的波纹对他造成了伤害,但凭借着鬼的修复力,他果断切下了自己被波纹波及到的胳膊,然后重新长出来。
“危险危险。鬼杀队又研究出新的攻击方式了?说真的,你们真的不想成为鬼吗?无尽的生命,也能不断淬炼自身,然后……”
“然后?”我落在他的面前,未给他任何反应时间就斩断了他的攻击。童磨的血同时抵御了童磨的毒,此时我虽然称不上全盛,但也未曾受到毒素影响。
“是安乐小姐!”灶门炭治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乐小姐……等等,空条先生,您振作一点!”
我顿了一下,并没有回头,而是迅速把全身的魔力包裹在刀刃上,只留下了供我使出一次十二型的余量——我要用魔力贯穿他的身体,然后看看这个男人,不,这个恶鬼,是否有在意的小玩意儿。
多些童磨的血液,我多少知道了一些关于上弦的情报,同时也知道了上弦之三不杀女人的习惯。
而对方也并没有令我失望。对女性骨子里的轻视让他错过了攻击我的最佳时间,而对其他呼吸法的习惯则让他错过了日之呼吸的绝妙,我的刀穿过了他的脑子。
本想要劈下去,但对方愣在了原地,眼神变得迷茫:“恋……恋雪?”
唔……
我收回日轮刀,用最后的魔力放出宝具,把他收了进去。
“那是什么东西?”炼狱杏寿郎咳出来一口血,“那是上弦之三,安乐小姐你……”
“他逃不出去,也死不了。等到鬼舞辻无惨死了,他自然也就死了。”我单膝跪在地上,剩余的魔力不足以支撑我站立起来。但我对自己的战果很满意。
“有些人,有些恶鬼,当然也有自己悔恨一生的事情。祢豆子因为我的能力恢复了记忆,我相信上弦之三必然也会恢复记忆。所以我没必要杀了他,只需要等着他恢复记忆,在我的宝具中痛彻心扉。报复,哪里就一定得夺取对方的生命?夺取对方最在意的东西,才是对他彻彻底底的报复。”
这是灶门炭治郎告诉我的,说是有些恶鬼在变成鬼的时候会失去记忆,也就忘记了自己所在意的东西。唯有死亡的一瞬间才会想起来。
我并不这么认为。
如果真的有恶鬼会在死亡之前悔恨,换成小说的话都会有人忍不住洗白这些恶鬼,而忽略了被他们杀死的众多无名无姓的路人。
这对那些路人并不公平。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也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重新来过的机会。
就像是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重新来过。
但毫无疑问,灶门炭治郎为我提供了一个报复的思路。
没人能在我面前,把master打成那个样子,还能平平静静地迎接死亡。所以上弦之三根本不配死亡,我要恢复他的记忆,找到他心中最痛苦的地方,然后在宝具内一点一点折磨他。
白金之星刚要伸手扶起我,我拒绝了:“炭治郎,过来扶我一把,我们回去。”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他伤得不重,过来扶我一把还是留有余力的。“对了,上弦之二,与上弦之三已死,可以回去报备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朋友:有一说一,如果不是上三打了阿强……
我:应该已经和老婆在地狱团聚了。烟.JPG
我朋友:草。这次是不是该换安乐给阿强补♂魔了?
我:估摸着阿强的身体这次不行啊……
我朋友:那换白金之星?反正替身也会反应到本体。
我:让白金之星当着阿强面绿阿强?欧拉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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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隔壁那篇骗照我打算搞一搞时间线加上迪亚哥。先给迪亚哥写个小剧场。
“迪亚哥,你去把她勾引回来,我就给你五千美金”
“不是钱的问题,我是那么见钱……”
“她大概有百亿多资产吧。”
“不是钱的问题,主要你这么信任我。”
☆、蛋包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