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什么都不懂,未曾经历过死亡的少年。
灶门炭治郎慌忙阻止了嘴平伊之助:“伊之助,这位小姐和这位……大人并没有欺负我们,相反,善逸你也太失礼了!”灶门炭治郎的鼻子动了动,“是爱情的酸臭味!这两位不是情侣就是夫妻,你刚刚的行为也太失礼了!”
???
你在说什么屁话?
白金之星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在别人看来完全就是我默认了。
偏偏灶门炭治郎完全不能体会到我的心情,还在孜孜不倦地向另外两个朋友解释:“我小时候,父母就是这么相处的。我能够闻到味道!什么都逃不过我的鼻子!而且这位小姐身上明明白白有这位先生的味道!”
我下意识摸了摸小肚,然后意识到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又立刻把手放下来,张嘴就要去咬白金之星的手指。
然而被咬过多次的master似乎已经有了经验,顺势就转过身,挡住了三个小朋友的视线,阻止了我利用白金之星的共感咬他。
金色头发的男孩子眼泪像是瀑布一样:“漂亮姐姐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
而嘴平伊之助则陷入了沉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用力拍掉master的手,把话题拉入正轨:“灶门炭治郎,我要教给你日之呼吸,这样你可以打败鬼舞辻无惨。但你必须知道,一旦学会日之呼吸,很有可能活不过二十五岁。”
其实我并不确定他能不能学会日之呼吸——某种程度上,我个人认为呼吸法本不应该有强弱之分,就像是替身能力并没有强弱之分一样。但当我说出来这个理论的时候,波鲁纳耶夫就说:“除了最无敌的白金之星。”
也许日之呼吸就跟白金之星一样,是个无解的无敌设定。
命运这种事本来就虚无缥缈,我也一直不大相信命运。只是觉得,也许应该给灶门炭治郎一个机会。
或者是,更多的,我想看缘一在他身上复生。即便是对灶门炭治郎一点都不公平。
灶门炭治郎愣了一下,立刻挣脱开身边的两个朋友,挤到我面前,大力鞠躬:“请您一定要教给我这种呼吸法。无论有多么困难,我也一定会打败鬼舞辻无惨,把祢豆子变回人类。”
变回人类的话……我确实没有合适的办法。但既然灶门祢豆子和我有关系,也许可以试试用魔力来恢复她的身体?
在经过灶门炭治郎同意之后,我借用了蝶屋的厨房,给灶门祢豆子炒了一份蛋包饭——用了十成十的魔力,也用了宝具内的厨具,甚至借住了我的酒杯,最后再加上传说加成,也许能够对她的情况有所帮助。
在准备的时候,灶门炭治郎说了灶门祢豆子的情况,正好也和花京院说的情况对上了:“我回去的时候花京院先生已经离开了,我觉得应该是去追踪那个杀死我家人的恶鬼。虽然其他人说花京院先生应该是因为害怕逃开,但我觉得不是。后来进了鬼杀队,才知道花京院先生原来是鬼杀队的编外成员。”
“我也不太清楚祢豆子的情况。”灶门炭治郎一边帮忙烧火一边说道,“她和其他的鬼不一样,她不依靠人类的血肉来恢复,而是依靠着睡眠。我想着她肯定还记得我,也肯定还有人类的意识。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我点点头,把做好的蛋包饭装成两份,一份留给master,另一份交给了灶门炭治郎:“这是我的能力。你可以理解为……类似于血鬼术之类的东西。反正就是特殊的能力,也许能够对祢豆子的情况有所帮助,也许不能。但不会对她的身体有害。你要做的就是让她吃下去。”
灶门炭治郎用力点了点头,端起属于灶门祢豆子的那份,吸了吸鼻子:“特别香!一定很好吃!”
“那等我晚上给你做。这份得留给M……空条先生。”
总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怪怪的。
过来帮忙却一直没说话的鲤夏端起了属于master的那份蛋包饭,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去看看灶门炭治郎那边的结果,就开口说道:“帮我把这份蛋包饭送到空条先生手里。”
顿了一下,又加上一句:“麻烦了。”
她连忙摇头,咬了咬下唇,顿了一会儿才问道:“空条先生很讨厌我。”
“他就那个臭脾气,你在意这个做什么?你要是害怕,送完就忙你的去,别搭理他。真要是跟他生气,你这辈子都有生不完的气。”我觉得有点奇怪。
鲤夏也没有再说什么,但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是特别容易勾起别人的好奇心。
她不说,我也不想去问。小姑娘的心思着实难猜,虽然鲤夏已经成年了,但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个什么都还不大懂的小姑娘而已。
横竖我把她交给了产屋敷耀哉,看在我的面子上,产屋敷耀哉也会给她安排妥帖。
也许比不上之前的锦衣玉食,但至少活得安稳且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一整夜+一个上午,就算是卖鱼强也绝对不行。
所以,上吧白金之星!
阿强:……
PS:关于鲤夏,安乐其实没想多,但架不住“主母”给花魁赎身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为了“争宠”,所以鲤夏想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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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有一说一,阿强是不是也想多了?
我:你看过漫画莫得?阿强虽然表面上是个酷哥,但内心活动异常丰富,还总觉得别人能从他的行为中体会到他“火热”的内心。
我朋友:……这是个什么鬼设定?怎么不说隔壁千手扉间是情感热烈?
我:……朋友,二代还真有“情感热烈”“热情”的人设……
我朋友:……当我没说。
☆、蛋包饭(五)
蛋包饭对灶门祢豆子的作用很剧烈。
她在吃完之后抱着头,脸色狰狞,看起来非常痛苦。
灶门炭治郎来不及多说什么就抱住了自己的妹妹,非常用力,一边大声呼喊着妹妹的名字,一边泪流满面。
我看着这一切,忽然就想到了弟弟,和幼弟。
当年母亲死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抱着他,直到他哭晕过去。而父亲死去的那一天,幼弟抱着我的胳膊,说:“长姐,别害怕。”
一般情况下,作为兄长会对做菜的人报以愤怒,但灶门炭治郎并没有说什么,他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妹妹身上也许是来不及说什么。
直到灶门祢豆子昏睡过去,满头大汗的灶门炭治郎把她抱到榻榻米上,盖好被子,才一脸歉意地对我说:“安乐小姐,请您千万不要介意我刚刚……”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自己的措辞。“总而言之,您不要放在心上。是我决定让祢豆子吃下蛋包饭的。”
其实我也没怎么在意。
灶门祢豆子在未来活得好好的,也就意味着我现在所有的决定只会对她有利。
这是时间的选择,和历史的必然。
只不过灶门祢豆子一觉睡了两个多时辰,期间灶门炭治郎就蹲在旁边,连训练都选了吹葫芦,生怕自己离开一会儿就会出意外。
我则坐在了外面的回廊上——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我觉得有点不太好受。
嘴平伊之助正在外面大呼小叫,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存在。他的关注力全部在master身上。
不得不说的是,两个人的身高差让嘴平伊之助拦着master的行为看上去格外好笑。
他大呼小叫着向master挑战,非要master□□日轮刀跟他打。
我寻思着,就master那水平,估计还真打不过嘴平伊之助。
然而master真的拿出来了日轮刀,装模作样摆出了一个起手式。感觉自己被挑衅了的嘴平伊之助喘着粗气:“猪突猛进!”
然后我听见了熟悉的:“食堂泼辣酱,砸瓦鲁多!”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嘴平伊之助已经飞了出去。
倒是没有日轮刀的伤痕。
头罩都被打掉了的嘴平伊之助看上去十分震惊,他这次没第一时间去找自己的野猪头罩,而是蹲在原地大吼大叫,重复刚刚master的话:“食堂泼辣酱,砸瓦鲁多?”
他念了好几遍之后,重新捡起来自己的日轮刀和野猪头罩,还把野猪头罩拍了拍,戴好。
字正腔圆地喊:“食堂泼辣酱,砸瓦鲁多!”